第一八四章 線索(下)(1 / 2)

如果有人問那個桀驁不馴的漢子,天下最殘酷的刑罰是什么,他一定會回答是『水刑』。那種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感覺簡直可以把人逼的瘋掉。

所以漢子現在很後悔自己為什么要嘴賤,為啥非要裝牛逼。臉上的麻布巾子不知道是第幾次蓋到臉上了,漢子的心底已經開始絕望。

他現在很想和李承乾好好聊聊,是的,好好聊聊,哪怕是他跪在地上聊都可以,只要不再往那該死的麻布巾子上澆水就好。

不過此時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掙扎,努力去呼吸那近在咫尺卻完全吸不到嘴里的空氣。

其他的幾個人販子已經傻了,連腳上傳來的痛苦都感覺不到,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個被綁在長凳上,不斷被人往臉上澆水的漢子呆。

不看不行,誰不看就要把誰換上去。

這樣的折騰已經整整進行了將進一個時辰,也就是說那個嘴里不干不凈的漢子已經在生死邊緣掙扎了將近一個時辰。

「大郎,招了。」又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一身是汗的吳辰來到前院大廳,對李承乾說道。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李承乾問道。

「高句麗探子,武德二年被派到大唐,負責打探消息和擄掠一些資質好的孩子送回高句麗。」吳辰表情嚴肅的說道。

「探子?嘿,藏的還真深啊。」李承乾哼了一聲,隨後又問道:「還說了些什么沒有?」

「那小子說……」吳辰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似乎有什么忌諱。

「接著說。」李承乾看了吳辰一眼,隨後說道。

「那小子說自己是淵氏族人,讓我們放了他,否則將來他的家族勢必報復。」吳辰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實話實說。

「淵氏家族?哼,膽子不小。」李承乾冷哼一聲說道。

早在李承乾家里老爺子稱帝的時候,淵氏為表示臣服,全族改姓泉,沒想到竟然是在玩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暗地里還是在用淵姓。

「那小子只說了這些,你就沒問問丫打算怎么報復?」隔了一會兒,李承乾看吳辰沒了下問,便追問道。

吳辰臉色再加糾結,但看著李承乾探詢的眼神,最後還是咬牙說道:「丫說如果殺了他,高句麗會向朝庭上表,滅您全族,如果陛下不准,淵氏會提兵百萬,馬踏長安。」

「卧槽,那混蛋以為自己是誰?高句麗王么?」李承乾坐在椅子上險些沒掉下來,心里開始懷疑高句麗那探子是不是用通過逗逼的方式把自己笑死。

「那些被他們拐走的孩子都送哪里去了?」沒有多想那句有的沒的威脅,李承乾就想到了那些被拐走的孩子。

「不知道,只說會有一個黑衣人不定期的過來接收。」吳辰搖搖頭說道。

黑衣人,李承乾嘬嘬著牙花子,感覺自己和黑衣人還真特么有緣,上一伙神秘組織的黑衣人還沒搞定,這邊又冒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