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最後一擊生死判(2 / 2)

皇甫敷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也記著這事。不錯,戲馬台之戰,是我皇甫敷,還有荊州所有軍將的奇恥大辱,只有殺了你,才能洗雪。只可惜今天劉敬宣不在,不能一並報仇雪恨!你們靠吃葯這種手段來取勝,我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劉裕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今天的部下盾衛沒有吃葯服散?你在這里幾千人打我幾百人,以眾凌寡,就是英雄好漢了?」

皇甫敷笑道:「這是兵法,軍機,在戰場上,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劉裕,你不用再想著拖延時間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念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你已經窮途末路,說吧,想自己死,我給你個痛快!」

說著,皇甫敷舉起了馬槊,指向劉裕,屏息凝神,這一槊若是刺出,那就會是電光火石,雷霆萬鈞!

劉裕突然雙眼圓睜,周身的氣場瞬間暴強了上百倍,連身後大樹上的枝葉,都是猛地一陣下落,剛才還幾乎連站立都困難,甚至要倚著大樹才能勉強不倒的劉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讓所有人的耳邊,如同打了一個響雷,不,應該說如同天崩地裂,震得他們的心靈都在顫抖:「去死吧!」

隨著劉裕的這聲虎吼,所有盾衛都給震得往後退出了三步,就連皇甫敷的坐騎,也是突然地向後跳了一小步,本來穩如泰山的馬槊,頓時就散亂了,甚至皇甫敷要極力地用左手勒住馬韁,以控制自己的坐騎,不至於把自己掀下馬來。

突然,皇甫敷只覺得眼前一花,劉裕的怒吼聲余音還在耳邊回盪著,卻是一股破空之聲,伴隨著空氣的撕裂和燃燒,直奔他而來,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的眼角余光,可以看到一個血淋淋的箭頭,直接就射穿了自己的脖子,喉骨破碎的聲音響起,而他渾身鼓起的力量,頓時就如同一個膨脹的氣球給戳破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陣天旋地轉,皇甫敷頓時就落到了馬下。

本來一直躲在盾衛中間的何澹之,這一下驚得目瞪口呆,劉裕突然一躍而起,扎心老鐵飈射而出,越過了前方的大盾,直取何澹之的腦袋,何澹之嚇得一低頭,伏在馬背上,而發髻給這刀氣所破,束發帶生生給撕裂,伴隨著斷發在空中飛舞,何澹之哪還敢再戰,直接一手抱著馬脖子,一手狠命地打著馬屁股,落荒而逃,甚至把周圍的盾衛撞倒了十余人,也不管不顧!

眼見皇甫敷落馬,何澹之逃跑,本就戰意不堅的重盾槊手們,也再也顧不得戰斗和軍功了,全都扔下了手中的盾牌和長槊,轉身就逃,所有人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這個可怕的魔鬼遠點,再遠點!

三個皇甫敷的護衛呼喚著主公的名字,拼命上前,想要救起皇甫敷,劉裕卻是援刀直進,只幾下,就把這三個小兵砍落馬下,剛才還給圍得水泄不通的圈子,頓時就是作鳥獸散,只剩下了站著的劉裕,和躺著的皇甫敷,強弱相易得如此之快,勝負逆轉,只怕是連戰斗一生的劉裕和皇甫敷,也無法想象!

可是劉裕根本顧不上去看地上的皇甫敷,他看向了來箭的方向,只見檀憑之的臉上掛著笑容,在足足三百步外,舉著大弓,面向自己,而一根長箭刺穿了他的胸膛,三十步外,胡藩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被自己一箭穿胸的檀憑之那抽動的嘴,分明在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