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章 殷公大案坐王謐(2 / 2)

何無忌擺了擺手,正色道:「這倒沒有,那日設宴之時,我還沒收到這些書信,當時還以為他是真的病了,可沒想到,他是心中有鬼,在家裝病!」

劉毅的聲音冷冷地從一邊響起:「糾正一下何刺史的說法,這殷仲文不是裝病,而是在策劃逃跑。司馬國璠逃脫之後,迅速地向他報信,所以他才會借著帶東陽郡的移民去江北為借口,擅離守地,其實就是想借機逃往江北,只是,他沒有接到命令,不能私自過江,所以,他還想要借給劉鎮軍獻上禮樂為借口,想要取得劉鎮軍的批條,讓他能逃過江去,幸虧劉鎮軍堅持原則,將之斥退,這才斷了他逃跑的路子。」

站在左邊的孟昶眉頭一皺:「難道他不會自己逃跑嗎?」

劉毅搖了搖頭:「殷仲文是個文人,不通軍旅之事,就算是逃命,也是要坐車乘輿的,既騎不得馬,也走不動路。所以,他被拒絕之後,就想著找別的辦法,請相熟的世家高門為他請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刺史一到,他自亂陣腳,而我的部下也早就盯上他了,一直將之監視,不允許他出城!」

司馬德文長嘆一聲:「國家有大恩於此賊,他為何還要這樣恩將仇報?!」

何無忌冷笑道:「從這些書信上看,殷仲文不僅不領國家的情,還埋怨朝廷沒有給他以前在桓楚時當的宰相,所以心生異志,他還挑唆身為宗室的司馬國璠,胡說什么劉鎮軍和我等北府舊將,是和桓玄一樣的賊子,要篡奪大晉江山,不給司馬氏宗室親王機會,這才騙得司馬國璠這個蠢貨居然會背叛大晉。」

司馬德文恨聲道:「此賊真是該千刀萬剮,孟仆射何在?」

孟昶應聲而出,司馬德文沉聲道:「孟仆射,你主管都官尚書,負責刑獄之事,此案,就由你來審理,如何?」

孟昶看向了何無忌:「還有請何江州把相關的證據移交給我,我會馬上拘拿殷仲文,迅速審理此案。」

王謐突然開口道:「陛下,臣以為,殷仲文大逆不道,可能是看之前桓胤,刁雍等桓楚余黨被誅殺,而心中不自安,如果此事大加審判,牽連太廣,只怕會讓人心進一步動盪,殷仲文如果謀反鐵證如山,那盡量將之一人誅殺即可正國法,不宜做成大案。」

司馬德文輕輕地「哦」了一聲,正要開口,一邊的劉毅卻冷笑道:「王錄公(錄尚書事),好不容易破獲了這個大案,正是好深查到底,挖出更多反賊的好機會,你為何要從中阻止呢?難道說,你跟這殷仲文能有什么關系?」

王謐的臉色一變,厲聲道:「劉撫軍,我雖然與殷仲文在偽朝時都同殿為官,但那是不得已,更談不上有什么交情,要說在桓楚政權為官,你我都當過,又何必抓著個殷仲文不放呢?現在大晉剛剛復國,陛下也擺駕回來沒多久,需要做的是安定人心,而不是制造大案,牽連太廣!」

劉毅冷冷地說道:「王錄公,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當初在偽楚的時候,殷仲文和卞范之好像就多次進言,要桓玄下手除掉我們這些北府舊將,從劉鎮軍開始,一個不留,當時你好像也沒說什么不要牽連太廣的事吧。還有,請問當年桓楚篡國時,我大晉的玉璽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