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六十六章 小船離體備火攻(1 / 2)

晉軍的黃龍戰船之上,瞬間鼓聲大作,號角喧天,所有的火把全部點了起來,讓這片江面燈火通明,也照亮了前方的沙場,浮屍與碎木,布滿了方圓三百步的江面,一浪接一浪地沖向了後方的那四條巨艦。

而剩下的,還有十幾條幸存,沒有直接沉沒或者是碎裂的天師道蒙沖戰船,也是在這些浪花中起起伏伏,可以看到,船上的幸存水手們正在拼了命地想要試圖穩住船舵,可是既沒落錨,噸位又不足的這些船只,卻是無法穩定住自己的船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這些順江流而下的浮屍與碎木的沖擊下,迅速地在江面上搖擺,旋轉。

甚至可以在相互間的江面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引得這些戰船在搖擺,漂移,直到相撞,最後沉沒入這些渦流之中,化為一堆新的木片與浮屍。

劉道規緊緊地抓著面前的欄桿,現在他的這條座艦,在通過前方的江面時,劇烈地搖擺著,三十多條黃龍戰船,只能用乘風破浪來形容現在的狀態,浮在浪頭之上,順著江流而下,不停地向前沖。

遍布江面的浮屍與木塊,在持續地撞擊著黃龍戰船的船身,加上在浪頭里,上上下下的顛簸,讓船甲板之上的每個人,都如同風中的浮萍一樣,東搖西晃,如果不是象劉道規這樣緊緊地抓住了欄桿,恐怕早就會象之前那些天師道戰艦上的倒楣蛋一樣,給生生地甩出戰船,被外面的風浪所吞沒了。

魯軌張大了嘴努力地呼吸著,他幾次想要嘔吐最後還是忍住了,直到過了這個浪頭之後才艱難地搖頭道:「真他娘的,真他娘的,這就是風浪的感覺嗎,奶奶的,比老子馴過的烈馬還帶勁啊。」

劉道規微微一笑,說道:「象齒啊,你有空少騎騎馬,多坐坐船,就不會這樣了,你也在江陵呆了有大半年了,怎么坐個船還暈啊,這個樣子,一會兒怎么打仗砍人?」

魯軌沒好氣地說道:「大帥啊,你這樣說就不公平了,我們一向是來陸戰的,可從來沒說坐船哪,再說,這個風浪,可不是一般才有的,你剛才一直按兵不動,說是等待時機,難道,就是等這個江流出現嗎?」

劉道規胸有成竹地說道:「是的,這個季節的大江之上,每天半夜三更之時,一定會有向南的江流涌動,而剛才的這次大沖撞,引發的江中漩渦,更是會加劇這個江流的速度,現在是西風,我們無法借風速沖擊,那就轉而借這個江流,而且,江流凶猛,可以讓巨艦也受到沖擊影響,削弱他們遠程兵器的威力。」

到彥之笑道:「道規哥你多心了,敵軍的巨艦之上,現在已經沒有什么遠程兵器了,你看,剛才的巨浪,已經把他們甲板之上的投石車和弩炮全都沖掉了,我們這時候沖過去,能直接登上巨艦放手大殺呢!」

劉道規淡然道:「這突然而來的巨變,可不在我們戰前的計劃之內,要知道,我們可是得做好沖破敵軍的護航艦隊的攔阻,在激戰中再放下小船,然後從小船之上突擊敵軍巨艦,以雉尾炬將之焚毀的准備,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的戰術打法,也得相應變化了。」

魯軌哈哈一笑,揮了揮手中的大斧,沉聲道:「我的戰斧,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喝敵人的鮮血了,道規哥,不要用雉尾炬,我們沖過去,接舷戰,殺上巨艦,***這幫妖賊!」

劉道規搖了搖頭:「象齒,不必因小失大,我並不需要考慮俘獲敵軍的巨艦,以我們荊州水師的船夫和水手實力,也沒駕駛過這樣的巨艦,即使繳獲,也是開不動船的,到時候還是成了個擺設,並無用處,但妖賊沒了巨艦,那就沒了制江之權,不是我們黃龍戰船的對手,所以,與其俘虜巨艦後再將之焚毀,不如現在就把它們化為灰燼。」

說到這里,劉道規頓了頓:「而且巨艦之上,雖然遠程兵器全都沒了,但是戰士尚存,五層樓高的高度,也可以在我們的黃龍戰船接近,登船時,(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精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