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黑牙部了。」

在黑牙部落駐地的山頭之外，祁衡兩人從地底冒了出來。

此刻的黑牙部落，旌旗招展，槍矛如林，整個部落一片蕭殺，完全就是一副准備打仗的模樣。

「還真跟江邊部打起來了？」

紀寧一陣搖頭。

江邊部有幾十萬人口，還有一座城池。黑牙部落……還不到一萬人口，只有一座山寨。

雙方的實力差距極大。現在……似乎黑牙部還占了上風？

「都不知道春草怎么一下子就這么厲害了！」

紀寧滿頭霧水，舉步走向黑牙部的山寨。

「來者何人？」

還沒走到山寨門口，就有一群士兵拉開長弓，對准了紀寧和祁衡兩人。

「我是紀寧！叫黑牙和春草來見我！」

黑牙部屬於紀氏領地范圍內的下屬部落。紀寧報上名號之後，城寨上的士兵自然不敢怠慢。

「紀寧？公子來了？公子來看我了？」

聽到匯報，春草又驚又喜，連忙沖出了房門，朝城寨大門口跑了過去。

「公子！公子！你……來了！」

城門打開，一道香風襲來，春草一溜煙的沖到了紀寧身邊。抬眼看向紀寧，春草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公子，你終於來了！小倩已經等你很久了。」

「呃？小倩？誰呀？」

紀寧一愣，更加摸不清頭緒了。

「小倩……就是我啊！」

春草一把拉住紀寧的手，淚眼婆娑，「無數次輪回之後，上天又讓我們再次碰面了！采臣，我就是你的小倩啊！」

一陣令紀寧耳熟能詳的歌聲，從春草嘴里響起。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

聽到這陣歌聲，紀寧已經傻掉了！祁衡也愣神了！

「采臣？小倩？我？我是寧采臣？」

紀寧目瞪口呆。這種事情都有？這個世界這是太……玄幻了！

「紀寧，寧公子，寧采臣？春草……是聶小倩？那……」

祁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我是黑山老妖？我是黑山老妖？」

難怪她看到我就嚇得臉色白，原來……我真是黑山老妖？隨便取個名號應付一下黑山剛，居然還說中了？

「咦？等等！」

這時候，紀寧也反應過來了，扭頭看向身後的祁衡，「我是寧采臣，她是聶小倩，你……黑山老妖？」

「就是他！他就是黑山老妖！」

「小倩」站在紀寧身邊，狠狠的瞪了祁衡一眼。

「那個……」

祁衡滿臉無奈，「我可不記得什么黑山老妖的事情了！倩女幽魂什么的也跟我無關。你們愛咋的就咋的，不關我的事。」

轉世輪回無數次，如果每一世的事情都要糾纏的話，誰能理得清？

除了「渾原至尊」和「黑市拳手」的記憶，其他輪回都完全沒有印象，祁衡哪有那個閑工夫理會這些？

「可是……我真是寧采臣？你真是聶小倩？」

紀寧到現在都還覺得，這事情實在太玄幻了！為何……我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是寧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