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щángsんě,me 八【魅魔】為寇4(1 / 2)

睡前游樂園 咦她居然 2093 字 2021-01-02

伊瑟爾的目光比呼吸還輕盈,他的嘴唇像一朵柔軟的雲,飄飄忽忽地略過你的臉頰,你以為他要吻你了,你為此微微張開嘴,緊張地蜷緊了呼吸,那朵雲貼著側頰飄到下巴,你嘗到了他的吐息,潮熱的,呼地鑽進口腔里,氣流像根搖搖晃晃的羽毛般搔過上顎,你忍不住舔了舔,更癢了。你意識到你不可能憑自己止癢。

伊瑟爾緩緩垂下頭來,垂落的黑卷發像一道細軟的霧簾,虹膜一圈金色正日光般細細地流淌,你以為他要吻你了,可他還是沒有,他微涼的鼻尖觸碰你的臉頰,小動物一樣蹭了蹭,呼吸倒是燙的,濕潤的火苗般燎了過去,你不禁仰起了臉,想去捕捉流雲。

一根手指壓在了你的下巴上,他半垂著眼,聲音啞得恰到好處:「別亂動。」

你連呼吸都放輕了。

你只看得見他的眼睛和他的疤,猙獰的長疤,深色的傷痕貫穿了他的上半張臉,他那時一定很痛,你沒有忍住,抬起了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眉峰,濃黑的長眉被極為明顯的縫合痕跡攔腰截斷,你剛想開口問他痛不痛,手就被他按了下去。

「不痛。」他說。他看起來根本沒有被你的關心打動,還有點不耐煩。你大概明白為什么,伊瑟爾才不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毀了容的魅魔也還是魅魔,魅魔的腳邊都堆滿玫瑰,拿你當例子吧,這才認識幾天呀,不也照樣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嗎?

何況你遞出的那枝玫瑰算不上稀有,無非是被你貼著心口放了段時間,沾了點兒體溫罷了。可能現在還有點蔫了吧唧的。所以伊瑟爾不僅不稀罕,還覺得有點擋路。

大概為了避免你再繼續問,他又說道:「也不礙事,別管它。」

可他的右眼都睜不開了,耷拉的眼皮壓在眼珠上。

你噢了一聲,也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唉,至少他不裝樣子騙你,你情願活在有點痛的真實里,也好過幻境到時坍塌來得好受。就當是你欠他的吧,被一箭射穿翅膀可不算好受,你記得你還擔心自己力量不夠,特意在上面加了幾道跟疼痛有關的符文,好讓獵物難以逃走。

就當是你欠他的吧。也許還得還點利息。

你胡思亂想著,真的就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任他動作。

伊瑟爾的嘴唇沒有貼上來,舌頭先一步舔了過來,濕軟的舌尖順著輪廓滑了一周,才不緊不慢地勾了勾上唇,從縫隙間碰了進去,你被他舔得一陣酥癢,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會這么敏感,你開始變得貪婪,你想仰臉,想貼上去,想和他舌頭絞在一起,交配的蛇一樣亂扭。可他叫你別亂動。

軟嫩的舌尖在你嘴唇的內側又轉了好一會兒,像逡巡領地似的,床單被越揪越緊,麻繩似的擰在你掌心里,濕得想被你的欲望泡過,每一秒都被拉得過分長久,你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你馬上就要亂動了。你盤算著咬住他的舌頭親他。

伊瑟爾的手指迅捷無比地塞進了你的嘴里,剛好卡在上下門牙間,唉,算盤落空了,他挑釁似的勾了勾你的上唇,笑得金眼睛眯成攝人月鉤,你討好地舔舔他的手指,皮膚的咸味讓你覺得更渴了,那根手指壓著你的舌頭轉了個圈朝上,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摸過上顎,戳弄側頰的軟肉,你的臉肯定被他戳得鼓起了一個包,他看起來興致勃勃,還試圖用大拇指去壓自己戳起來的那個包,扯得你像個面團。聯想到他逗兔子時的模樣,你覺得他的興趣點頗有些孩子氣。

不知道他眼里的你是什么模樣,反正你眼里的他可愛極了。

伊瑟爾總算是玩夠了,手指抽出口腔時帶了一線唾絲,晶亮地顫動著,他的手指順著你的下巴往下走去,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透亮的水痕,紐扣一顆顆被輕巧地松開,唾液風干時的涼意就是灑在旺火上的幾滴清水,青煙蒸騰後只讓火勢越加凶猛,焚得你骨髓都要干涸。

他的手仿佛具有致幻作用,被他摸過的皮膚都在發燙發麻。或者說,你被他的手給煮透了。

像在宣布什么,未受傷的左翼在他的性器進入你時呼啦一聲張開了,鋪天蓋地的擋去光線,他的臉藏進了黑暗里,你辨認不清他的情緒,只看見綳緊的下頜線。

蝠翼搖晃著,你在融化,在流淌,香氣順著你汩汩的血液一路奔騰向上,毫不客氣地攪得你大腦一團漿糊,難怪所有人都愛魅魔,難怪。你在他身下恍然大悟,棕皮膚上滲出的汗珠一顆顆墜下,那是松脂,你即將被包裹進去,那也很好,那樣你就能永恆地定格這一刻。你願意為此變成標本。只要伊瑟爾能時常來看看你。

緊實的肌肉貼得很緊,乳尖蹭過他胸膛的快感讓你小聲地叫起來,他咬了咬你的下唇,你不確定這是警告還是鼓勵,無所謂了,懲罰和獎勵在你看來都是一樣的,都值得期待,你顫著嗓子繼續叫。

腰被他掐緊了,陰莖撞得更深更重。床單上的褶皺跟著挪了位,像一整片在平流層上發生遷移的大陸,你攥出的蛛網密布就是干裂大地。你確信伊瑟爾是唯一能讓它恢復平滑潤澤的神袛。

看來他也並不那么抗拒你亂動。你小心翼翼地松開了床單,蹭到一旁抓住他的手臂,塊壘結實的大臂因為發力而拱起小包,像塗了橄欖油般閃閃發亮,他甩了甩頭發,露出一只似笑非笑的眼睛來,他對你的小動作不置一詞,你決定把這看做鼓勵,大著膽子順著肌肉線條的起伏繼續往上,背闊肌也緊綳,你沒有碰到脊背的溝壑,而是先一步摸到了翅根。

這不是羽毛翅膀,是哺乳類的蝠翼,細窄的骨骼撐起肉膜,觸手溫熱滑膩,還有著細細的絨毛,像新生兒的臉頰,你貪戀地多摸了幾把,依然不願意撒手。伊瑟爾還是沒有說話,你隱隱約約窺見他勾了勾唇,忽地吻了過來。

溫軟的唇瓣吮吸,撫觸著你,這是你期待了太久的吻,和你想象的一樣,你們的舌頭狂熱地糾纏在,就像是正在尋歡作樂的蛇。你全身都軟了下來,手也抓不緊他的翅膀,無力地垂在他的背上,然後順著肌肉的紋理滑落,跌落到他的手邊,他順勢握住了你的手,抬高按在腦側,身下的動作越發凶狠。

呻吟被堵進喉嚨里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你淚眼朦朧,耳邊又響起他摸你兔子耳朵時的那陣轟鳴,震得現實世界四分五裂,萬花筒般千變萬化,你的手在他掌下開始掙扎,蜷成一團扭著想擺脫桎梏,但其實他根本沒用力。你也沒用力,你說不清,大概你只是想稍微撒個嬌而已吧。

這可是在做愛,最冷酷的人在這個時刻也會變得寬容許多。

他如你所望的親了親你的額頭,這是個安撫的吻,這太好了。雖然比花瓣落地還要短暫,但你心滿意足。

比你想象得要好,一切結束後伊瑟爾並沒有催你離開,只是要求你趕緊施清潔咒——「粘乎乎的。」他皺著眉頭說。

可你腿軟手抖嗓子還打顫,連放四次才成功,你沮喪得要命,覺得自己很沒用。而且伊瑟爾還沒有來哄你,他只顧著把自己的翅膀再固定到支架上,然後趴在床邊閉著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