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1 / 2)

啊!天空一片蔚藍……遠遠地可以聽見,操場上傳來棒球隊進行守備訓練、以及跑步的聲音。正樹不在乎弄髒制服,在水泥地上躺成大字形睡覺。由於不良少年很早就離開了,因此放學後的屋頂上,就像被正樹包下來一般。

——正樹,今天如何?——盡管已經成功地讓令子成為奴隸,阿守還是每天這么問。在那天之後,正樹每天都侵犯令子或亞子老師。對於她們兩人都是真正的被虐狂,都是表面正經、但樂於接受凌辱等事,正樹早已無任何懷疑。

——可是,我絕對是正常人。——從變態行為中得到興奮而射精的總是自己,阿守都只是冷酷地欺凌她們、挑唆正樹而已。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是正樹認為,在那種情況下什么都不做的阿守,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正樹不瞭解阿守為什么不侵犯她們。他唯一瞭解的,就是即使像這樣逃到屋頂上,還是會被阿守發現;還有逃回家的話,阿守母親的權力就會讓沙貴受到連累退學……自從沙貴知道原以為是兄妹的人,其實不過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之後,就已經夠傷心的了。要是再無法上學的話,對她不知會造成多大的傷害。縱使不被退學,光是想像被大家另眼看待而沮喪不已的沙貴,就會讓他痛苦不堪。而且,全部肇因於自己……

混帳!乾脆溶入晴空中消失掉吧!

正樹像個任性妄為的核子,啪噠啪噠地踏著腳。這時,出入口的門扉打開了。被找到了吧!正樹心想,反正已經死心了,乾脆閉上眼睛。

「啊!果然在這里!」

「沙貴!」正樹猛然站起,訝然道:「你、你怎么了?現在不是游泳社的練習時間嗎?」正樹邊說著,邊抓住沙貴的雙腕,下意識地想確認妹妹的平安。

「哥,很痛耶!」

「啊,對不起!」正樹連忙松開手,沙貴便稍微揉揉手腕。

「那個,神崎在找哥哥。哥和神崎在一起做什么實驗還是研究對吧?但是覺得無聊,就跑掉了,對不對?」

「呃……啊,對啊!」正樹答道。阿守把「那個」對沙貴說是「實驗」嗎?

「他來我們教室,問我有沒有看到你。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所以就跟他說我去找你回來。因為從小時候,哥只要一有不愉快的事情時,就會爬到高的地方。」沙貴天直無邪地笑道,正樹卻絲毫沒有笑的心情。

「那么,阿守沒有對你做什么啰?」

「當然呀!第一次見到他時是有點怕怕的,不過,現在神崎對我很溫柔。」

沙貴的表情看來不像在騙人,正樹才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同時,一股苦澀的味道又開始在口中擴散開來。

「溫柔……意思是指你常和阿守聊天嗎?」

「嗯……」沙貴應著,突然垂下眼,「哥,我可以坐在這里嗎?」沙貴鋪開百摺裙的裙擺,坐在正樹身旁。

正樹也重新坐好。回想起來,從沙貴知道彼此不是真正的兄妹後,這樣和她獨處還是第一次。

「好久沒和哥這樣說話了。」

「啊!」自己心里的話被說出來,正樹的心不禁噗通噗通地快速跳動起來。

「第一次和神崎說話,是在游泳社練習完回家時。那次是偶然在路上遇到,神崎主動跑來跟我說」今天早上對不起呀「。」

不可能。正樹心想,阿守百分之百肯定是躲起來埋伏沙貴。雖不明瞭阿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但只要是那個阿守,就絕對不會有什么偶然的。雖說如此,將事實告訴沙貴的話只會招致她的不安而已。因此正樹沒有答腔,讓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就談到哥了……神崎是很好的傾聽對象,沙貴才終於和他愈聊愈多。」

「聊什么?」

「那個……很多很多啦!」沙貴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神崎說,如果我想知道的話,會告訴我對我有幫助的事……所以……」

所以,就知道兩人是無血緣的兄妹了嗎?

「什么有幫助!你知道這件事後,不只是徒增煩惱嗎?」

「不,託神崎的福,我輕松多了。所以,現在也常和他聊天。」

「那傢伙是不可能親切地幫助別人的!」正樹罵道,不禁怒火中燒,「下要再接近那傢伙,那傢伙說的話絕對不要相信!」

「哥……」

「該不會,你……」喜歡上阿守了嗎?正樹正想說出口,喉嚨卻像打了結一樣。強烈的嫉妒感猛然襲來,自己完全無法抑制。腦海中浮現出沙貴被阿守凌辱的畫面。難道你也像令子、亞子同樣嗎?喜歡那樣被捆綁、鞭打嗎?正樹抱著頭,腦中一片混亂。

「哥,你怎么了?」沙貴輕輕伸手過來,被正樹猛力抓住。

「痛……哥……啊!」

正樹奪走沙貴的嘴唇。那不知是多少次夢見的唇,是比想像中還要柔軟,散發著甜味的妺妹的雙唇。

「唔……」沙貴很難受似地輕輕掙扎,卻沒有抗拒正樹。不只如此,還自己張開口,准備迎接正樹的舌頭。正樹的手伸向沙貴的胸部。身材嬌小、像個小孩子般的沙貴,胸部竟意外地豐滿,呈現出明顯的碗型。正樹彷彿要將之從制服上擠出來似地,粗野地揉搓沙貴的乳房。

「啊啊……」沙貴無奈地蹙起眉間,被抱緊的肢體微微地發抖。正樹把手伸進沙貴的裙擺中,由內側將大腿扳開,然後以手掌抵住溫暖的私處上方。

「啊……哥……」沙貴纖細的手指摑住正樹的肩膀。指甲緊縮所帶來的疼痛,使正樹在一瞬間清醒。沙貴的眼底涌出淚滴。晶瑩明亮的淚滴,自她的臉頰滑落。

「沙貴……我……」剎那間正樹感到怯儒。妹妹顫著抖哭泣,卻仍不打算拒絕自己。對這樣的妹妹,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對不起!沙貴,是我不對!」正樹說著,推開沙貴,不理會沙貴在後面拼命叫著「哥哥!」,頭也不回地由屋頂逃離。

我是最差勁的大混蛋!

正樹心里這么想著,就此跑出學校。在由夕暮逐漸轉成夜色的街道上,毫無目的地奔跑、閑晃。沒多久,正樹來到夜間的繁華地區。成年男子們都在此飲酒作樂,但未成年而且穿著制服的正樹是不能這么做的。沒辦法,只好到小巷內的游樂場消磨時間,或站在狹小骯髒的便利商店中看雜志。

真是無聊。正樹心想著,但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轉眼間時間已經相當晚了,正樹走出今晚的第二間速食店,錢包中也所剩無幾。這時,由路過的大樓防火巷內,突然傳來爭吵的聲音。

「放開!不要碰我!」

「現在才假裝聖女,不覺得太遲了嗎?」

「不管了,把她敲昏算了!」

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孩子被三個男人纏住。男人們一個個都是典型的不良少年,女孩子的年紀大概比正樹小幾歲,而且身材嬌小……總覺得會想起沙貴。

「喂!你們干嘛!」正樹毫不遲疑地闖入。

「咦?你是誰?」

「不關你的事,少管閑事!」

「逞英雄的話會把你殺了喔!」

狠話此起彼落,發亮的六只眼睛一齊瞪向正樹。

「白癡、低能!你們這些笨蛋除了說殺了你以外什么也不行!」正樹故意激怒對方,然後轉頭望向女孩子,道:「喂!你可以走了!」

「我……那個……」

「少給我裝模作樣!」

正樹的臉頰陡然吃了一記不良少年的拳頭。頓時,正樹覺得一陣頭暈——完蛋了——正樹心想,這些傢伙果然打架有夠強的。

「拜拜了……別回來……」正樹推了女孩的背一把。那女孩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像沙貴,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但是,現在已經沒空去想那個了。

「沒用的傢伙!」

「去死吧!」

重踢和上勾拳接連不斷地落在正樹的腹部和下顎上。已經腳步蹣跚的正樹也回擊對方一拳,力道雖微弱,但總算是擊中了。可是下一秒腳立刻被抄起,摔落在地。上方,鞋子就像雨點般落下。三對一,一開始就毫無勝算。但是,正樹仍然像是自暴自棄般地站起來。

「別瞧不起我……」踏著像喝醉酒般的步伐,正樹再度步向不良少年們。突然,一發重拳猛地朝他面部襲來,一瞬間正樹的意識已離他遠去。

「喂!你要睡到什么時候?」上方傳來女孩子的聲音,使正樹略略清醒過來。

「我……唔……」稍微一動,全身就疼痛不已。

「要不要?」女孩子伸手遞出一個塑膠水瓶,正樹接過來喝了一口。里頭裝的是沁涼的礦泉水,喝了之後,好像就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謝謝!」正樹將水瓶遞還給女孩。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穿著短袖t恤和牛仔褲,妝化得稍微濃了點,使她看起來蠻愛玩的,但是年齡大概和正樹差不多。

「我一開始就看到了。你認識那個被糾纏的女生嗎?」

「不認識。」

「那么……為什么要救她?」

「……我不是要救她,只是想找人打架。」

「即使是三對一,明知自己打不贏?」

「嗯。」正樹答道。吃過苦頭後,就覺得自己對沙貴、亞子老師她們的罪惡感稍稍淡化了。

「真怪!」

「你才怪呢!干嘛那么麻煩跑來給我水喝?

「因為,其實我也想幫你,可是又覺得反而會幫倒忙……」

「是喔!」正樹回道。對方看起來雖然像太妹,但好像是個蠻直爽、富正義感的人。

「我是峰山正樹。」

「我,明津麻理。」

兩人邊走邊聊。令人意外的是,麻理和正樹不但同一個學校,而且是同學年。

「哈哈哈……那也難怪。我在學校是不良少女,一天到晚翹課。就算偶爾去學校,也都是待在屋頂上睡覺。」

「呵呵,說不定下次會在屋頂上碰到你。」

「也許吧!」麻理對正樹笑著說道。那笑容一點也沒有不良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地迷人。正樹心想著為什么麻理會當太妹,但沒開口問她。麻理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就像正樹有正樹自己的理由一樣。

「那么,再見了。剛才那些傢伙說不定還在這附近,正樹,趕緊回家吧!」

走到車站前的馬路後,麻理向正樹揮揮手,然後便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上。打了架、又認識了麻理,總算讓正樹混亂不堪的心思可以暫時平穩下來。正樹這么想著,決定回家。

即使母親對正樹的晚歸抱怨了幾句,家中情況還是沒什么不同。沙貴沒有從房間出來。不過,目前這樣可能對誰都比較好。

隔天,還有接下來幾天,表面上都和以往無異。是啊……和以往相同……

「今天怎么樣呢,正樹?」放學後,阿守悄悄地走到正樹身邊。不知何時開始,兩人已被班上同學們公認為是要好的朋友。

阿守並未責備正樹上回逃跑的事情,只是淡然道:「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我每天都會找你,但答不答應是你的自由,因為我相信你。」然後,阿守又如同往常一樣,只揚起嘴角,露出笑容。

好不容易認識麻理,正樹的日子卻依然被阿守所獨佔。正樹曾經在學校找過麻理,但是運氣不佳,一次也沒遇見。聽說她確實是本校的學生,但幾乎不來上課。也有人這么說:「她家里超有錢的,不來上課也能畢業。」

結果,正樹今天還是和阿守一起行動。最近,兩人主要使用的地方,是令子持有鑰匙的圖書資料室。之前也曾把亞子老師叫到這里來過,不過阿守似乎比較喜歡調教令子。

「唷!令子。」

令子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手伸在自己裙子里動作著。但是當正樹和阿守一進來,她立刻就站起身,接著又落下雙膝,跪在地上,嚅聲道:「今天也請好好疼愛令子。」

「有沒有照命令去做?」阿守說著,從後方掀起令子的裙子,「不錯……已經濕答答的了。有照我說的不穿內褲、一邊自慰一邊等待是吧?」

「是……」

「也請正樹主人看看。」

令子聞言,便高高地抬起腰部,用自己的手撥開臀肉讓正樹觀看。如阿守所言,她裙子下什么都沒有。赤裸的下體鮮紅充血,張開著口,似乎相當有快感的樣子,連臀穴都滲出蜜汁,陰毛的前端甚至還沾附著小水滴。

門沒有鎖起來。如果突然有人闖進來的話該怎么辦?

曝露在正樹兩人視線之下的花洞,正源源不斷地涌出蜜汁,連地板都染濕了。即使是現在,令子的臉蛋看來還是非常清純,眼鏡下怯懦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視正樹。可是,承受調教之後的身體卻愈發淫亂,全身都渴求著正樹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