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運的輪(2 / 2)

「哥,這樣有感覺嗎?沙貴做的,舒服嗎?」閃亮的眼睛彷彿如此訴說著。

任沙貴做下去的話,恐怕會持續到射精吧!正樹抬起沙貴的下顎,讓她仰躺。

「要進去了。」

「進來……」

正樹的男根略為向沙貴體內埋進。可以和最心愛的沙貴合而為一,正樹再次感到深深的感動。

「唔……哥,哥……啊啊……」沙貴的體內仍然狹窄。或許是因為不舒服,沙貴不斷喘著氣,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離了一般。

「啊……唔……啊啊……」完全結合後,沙貴的表情和聲音卻都變得嬌甜。正樹的男根似乎很令她舒服。

「可以動嗎?」

「嗯……啊啊……」沙貴以手掩口,壓住自己的聲音。

「怎么了?」

「好像快忍不住叫出來了……但是……爸媽都在下面……」

「啊!對了!」正樹根本完全忘了,「怎么辦?這樣很辛苦吧?」

「不,這樣沒關系。哥,不要停。」

「啊……唔……嗯嗯……」沙貴邊搖著頭,手緊緊揪著床單,拼命地壓抑呻吟聲。但是,縮緊住正樹男根的那里,卻似乎變得愈來愈舒服。正樹看著忍住聲音的沙貴,又覺得好像在做變態的事一樣,愈來愈興奮。

只因為對方是沙貴,就能這么亢奮嗎?是啊……性愛不是形式,心情是最重要的。

「沙貴……我……」

沙貴感覺到正樹的肉棒又再增大,便對他點點頭,「快……哥……讓我泄……」

「沙貴……」正樹迎向高潮。

「啊……啊啊……哥……」沙貴也忍耐不住,不斷地呻吟出聲。包裹住男根的肉壁,似乎又增加了厚度。

「哥……啊啊……啊……」沙貴的內部火熱地收縮。從大腿開始,全身都像被浪濤拍擊般地顫抖,口中也喘息不斷。

受到沙貴達到高潮的刺激,正樹也泄了。在比內部更里面的內部,深達子宮前端的地方,正樹送入大量的精液。

「哥,沙貴會等你回來。」沙貴朝著正樹的背影,不停地呼喚道:「我會等你,所以,絕對要回來!」

無法做出「一定回來」的約定,正樹心情沉重地走出大門,向醫院走去。印象中夜晚的街道從來沒這么安靜過,夜空中也沒有月亮。雖然離秋天的到來還很久,不見人影的醫院卻寒冷徹骨。

正樹把手扶上門把,發現正如阿守所說,門並末上鎖。正樹慢慢地穿過走廊,朝診療室走去。等候室一片黑暗,但診療室的門縫中卻透泄出燈光。正樹正想開門時……

「峰山……正樹?」黑暗中,不知什么人呼喚正樹。正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

「你是…」

「不記得我嗎?我是這里的護士都築菜摘。」

正樹緩了口氣。他當然記得,她就是在這里的診療台上,和阿守的母親做同性戀行為的那位吧。這點正樹當然沒說出口,只答了聲「是」。

「來這里……」菜摘把正樹帶到辦公室,就是那天正樹偷窺草摘和靜子進行同性戀行為的場所。布簾的後方有人影,大概是阿守和母親靜子吧!里頭磯哩咕嚕地,好像在小聲地講話。

「那個……」正樹不懂菜摘把自己帶來這里的意圖。

「我……過了今天晚上,就要辭職了。」忽然,菜摘開始悄聲說道:「我……以前的愛人因事故死亡。之後,我就像失了魂似地,沒辦法再愛別人。只能變成別人的道具……」

突然聽到她的境遇,正樹一時也不如該怎么回答。

「後來,和靜子醫生發生了關系……我本來以為同樣是女人,只是單純的享樂而已,而且醫生也並不愛我,可是我……不如何時,已真心地愛上了醫生……」菜摘輕輕地碰觸布簾,續道:「所以,我決定離開醫院。因為我不想受傷得更深……」

「菜摘……」

「正樹,她……靜子醫生是很可憐的。所以,即使你不能原諒她,也請你千萬要諒解她。拜託……」

「喂……」正樹看到她離去時,臉上還流著淚水。但正樹不瞭解菜摘想說什么,為什么她要把正樹叫到這里來呢?而且,為什么非要正樹「諒解」靜子不可呢?

「正樹太慢了。」突然,診療室中傳來阿守不耐煩的聲音。正樹覺得就這樣出現的話未免太奇怪了,所以決定暫時不出聲。

「阿守,真的到此為止了吧?要把事情向正樹說清楚,再向他道歉吧?」

「住口。別像媽媽一樣對我嘮叨。」

「因為我本來就是你媽媽。」

「隨便啦!你只要閉起嘴,照我的話去做就好了。」

「阿守!」尖銳的拍擊聲響起,靜子似乎打了阿守一巴掌。

「你做什么……你自己還不是共犯……把竊聽器裝在他臼齒里面的人是你吧?你不是幫助我掌握正樹的行動嗎?」

「因為……我……」靜子的聲音突然微弱下去。而這首次聽見的事實,讓正樹不禁頓時顎然。

他說什么……我的牙齒里……有竊聽器……突然間他想起一篇以前讀過的報導。那上面說,當口中流過十分微量的電流時,舌頭會感覺到一股苦味。這么說的話,靜子說是葯味的那種苦味,就是竊聽器起動的訊號吧!那么菜摘所說的「諒解」,指的也一定就是這件事。也因此,阿守才能逐一獲知正樹的行動。但是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阿守要這么做呢……

「啊!正樹!」

當正樹發覺時,自己竟已經渾渾噩噩地走進診療室。

「正樹,你來了啊。」阿守說著,似乎完全沒發覺正樹並非從等候室而從辦公室進來。

「正樹……」靜子帶著困惑的視線投向正樹,「你聽到……我們剛才的話了……。?」

正樹默默點頭。

「對不起……阿守對你做了那么過份的事……」

「不過,正樹和自己的妹妹做愛,是他自己的意思。」阿守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一點都不愧疚:「正樹,你教導了我什么常識都是窮極無聊的,而道德,則是為了被破除而存在的。你太棒了,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要說了!」正樹撥開阿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阿守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我得知你愛上沒有血緣的妹妹之後,就突然想做一個實驗。但與其說是實驗,不如說是賭注吧!如果你選擇了理性,繼續與沙貴維持兄妹關系的話,我也會遵從世間的道德。不過,假如你忠實地依照自己的欲望侵犯了她,那么我也可以順從欲望而活下去了……」

是嗎……所以阿守才單只對沙貴,而不對其他的少女們動心。因為沙貴與正樹發生關系,就是解放阿守欲望的鑰匙。

「正樹和沙貴性交了。」阿守眺望著遠方,慢慢地說道:「如果兄妹可以相愛,母子應該也可以相愛。對,我和你也可以。媽……」

「什……」正樹不禁倒抽一口氣。

「你應該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情……所以才協助我……」

「不要說了!阿守,不要說了!」靜子激烈地搖晃著頭。

「那不正代表著媽媽你也想要我嗎?你也想超越母子的立場……不是嗎?或者,你還是只把我當成爸爸?把我當成那個早已不在的爸爸的化身,所以你才照我說的話去做!?」

「阿守……別說了……」靜子已經哭倒在地。剛毅堅強,以怪異占卜迷惑了正樹的女王靜子,現在已變成了一個弱女子,一個平凡的母親,她只是悲慟地喊著:「我是你的母親……我對你的愛,是母親對兒子的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因為我們是母子……」

「說謊!」阿守的嘴角冒出唾液的泡沫,眼底散放著非理智的光芒,「連sm俱樂部都經營的你,干嘛到現在才堅持這種道德觀念?誠實一點吧!像正樹一樣,服從你的欲望吧……愛我……媽……」阿守邊說著,跪著向靜子移去。但靜子只是不斷搖頭,向後退去。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行……」阿守吼道,抓起旁邊的葯瓶,往牆上扔去。瓶身破碎飛散開來。伴著巨大的聲響,酒精類的葯品溢滿地面。

「阿守,原諒我,阿守……」

正樹緊張得差點喘不過氣,眼睛直望著這對母子對答。阿守雖對自己得到的回應感到極度不悅,但因此勃發的怒氣卻逐漸被哀傷所取代。

正樹突然想起,有個無論如何都喜歡阿守的少女,她曾說「阿守一定是個心中刻劃著傷痕的可憐人」。她是正確的。阿守明知母親只是透過自己來描繪幻想父親的存在,卻仍愛上了她。阿守會說正樹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因為他們同是禁忌愛情的夥伴吧。

「媽!看著我!愛我!」

「……阿守!」對持續瘋狂喊叫,又砸碎診療室物品的阿守,正樹終於靜靜地開了口:「你一直對我說什么道德只是垃圾、常識都是糞土之類的話。可是,其實你才是道德的奴隸,而且比任何人都還要受到道德常識的束縛。」

「……」阿守倏地停下動作。

「你把你不被母親所愛的事實,歸咎於常識與道德。但是另一方面,你又害怕獨自一人舍棄道德觀念,所以才利用我和沙貴……對吧?」

「正樹……」

「阿守,你是最可憐的人。因為你以為流於欲望而舍棄道德,就等於相愛。」

這樣的話雖出自正樹之口,但其實不久之前正樹也犯著同樣的錯。要是沒有和沙貴兩人合一的經驗,到現在他一定也……

「哈哈哈!」阿守乾笑了幾聲。總是哼然冷笑的阿守,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寂寞悲愴的笑聲。

「……沒錯,正樹……被你說對了……我,我終究沒有自信……明明知道真相,卻不敢承認……」阿守說著,視線由頹喪坐倒在地的靜子身上移開。

「我……我……愛……」眼神空洞的靜子,嘴里只是不斷重覆著同樣的幾個字。就像超越常軌的阿守一樣,被逼到絕境的靜子可能也已經瀕臨崩潰狂亂。阿守緊緊抱著靜子,而靜子被攬在阿守的臂彎中,也逐漸變得溫順。

「愛……你……」

正樹聽見靜子的低語。然而,他不知道靜子所說的「你」到底是誰。可是阿守應該知道吧!低垂著頭,悔恨萬分的阿守胸前,點點淚珠滴落而下。但是,當他再度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神情依舊是以往的阿守。

「正樹,謝謝。是你讓我下定決心。」

這時,正樹突然發覺房中的空氣流動著一股奇異之感,自己剛才胸中所感受到的苦悶,似乎並不只是神崎母子的對話所致。

「阿守,難道你……」

「如果我早一點遇到你,說不定結局會有所不同。但是現在,我很滿足於我所選擇的結局。我能夠永遠地得到母親了……水遠,兩個人在一起……」阿守喃喃說著,從口袋里取出打火機,「這房間里已經灌滿氫氣了。正樹,你不用再陪我了。你沒有和我走向同一個世界的必要吧……?」

「住手!阿守,快住手!」

「正樹,快走!」

阿守用力將正樹推開。打火機點燃時的「喀擦」聲響起來的同時,正樹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