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除非碰到傷心事,否則,哭的時候,也很注意形象,即使哭,還是很注意姿態優雅的。
江小燕這哭,一點形象也沒有,一把淚一把涕,簡直象死了丈夫的寡婦,傷心之極,悲慘之至,哭得日月無輝,天都沓下來了,這是真傷心。
「別哭,別哭。」
孫俊玉這才放心了,連連好言撫慰,這才叫做一個女人知道丈夫移情別戀後,最基本最正常的表現,象剛才那樣裝的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正常,孫俊玉都給嚇著了,這娘們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精神太正常了。
聽到看到丈夫跟人家女孩子恩愛的場面,一點過激表現都沒有,輪你你也不相信。孫俊玉在記錄江小燕時,就這么寫的。
「嗷……」
江小燕還是哭,全沒了剛才優雅進門得意萬千的那種嫵媚勁兒,換上的是弱不禁風,抗不起生活打擊的那種狀態。
「別哭,別哭。」
孫俊玉干脆遞上餐巾紙,用手輕拍她又趴在桌面上的頭。
也許,他晚上做錯了,他不應該這么做,這個女人,看著表面堅強,可內心深處,女人的軟弱,一樣藏著,剛才那些,都是她強忍住不表現出來的表現。
豈知只拍了幾下,被江小燕伸出一支手,抓在了她纖纖玉手中,那支手還抓得挺有力道。
孫俊玉愣了一下,只好把手伸給人家。
「孫老師,」
哭得稀里糊塗的白領少婦江小燕,救命稻草似的緊抓著孫俊玉的大手,終於抬起頭來,忍著嘩嘩嘩下流的眼淚,問了孫老師一個致命問題:「孫老師,男人就這么在乎自己的老婆,原來是不是處女嗎?」
「啊?」
孫俊玉當場無話可答。
無話可答的因素多著了,比如根本不知道,江小燕是個性格好爽的女人,一見他的面,象是老朋友是的,一開口,都是些直指心靈的問題。又比如,江小燕是個生活孤苦的人,她跟他的現任丈夫陳良才,兩口子日子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又比如,江小燕是個心里憋缺的人,男人這么在乎處女嗎?那背後,一定有個故事。
「你家那位,原來是處女嗎?」
江小燕還問,孫俊玉難堪,他家以前那個,叫唐晶晶,還真不是處女,完全是被省城闊少玩厭了的藝女一個,輪到他,是他之福,亦是他之禍。
「不是。」
孫俊玉堅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