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江九九眼睛一瞬不瞬的抬頭看著。
只覺得眼前人,美好的不像真的。
恍惚間,憶起今日作的畫,連他的三分風采都不及。
眼前人,衣衫半濕,喉結緩緩滑動,一滴雨水從頭發上慢慢滑到襯衫里半開的領口處在。
在雨夜里,隔著水霧隔著昏黃路燈,仿佛從油畫濃墨重彩,仿佛山水眉宇間盡是風流寫意。
說不出來的撩人。
江九九突然開口:「葉旬。」
「嗯?」他抬眸,帶著鼻音,該死的好聽。
石破天驚的一下,連江九九自己都有點震驚,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後,她連忙低頭,用手里的白大褂把畫作抱起來。
葉旬的低頭看了一眼,目光沉斂,帶著點訝然。
這白大褂——他原是想讓她披上的。
「滴滴——滴滴。」手機的提示音,江九九以為是雜志編輯來催了。
有點起急,再加上一時失神,天黑倒沒注意腳下的水坑。
葉旬下意識的伸出手,穩穩的扶著她。
這時,只覺得手肘處是一片冰冰亮亮的肌膚的觸感,表面上還是一派的淡然。
只那么一下,很快又恢復平常。
江九九這么一下,猛地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臉龐貼著胸膛,仿佛可以聽見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濕濕的觸感,冰冰亮亮的卻奇異的帶著男子身上被放大的體溫。
臉紅紅的漾了一片。
「畫——」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一松,包在白大褂里的畫作掉在了地上。
江九九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此刻也管不了腳上傳來隱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