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傍晚的時候,晚霞帶了最後一抹絢爛,遠處的飛鳥驚起。
她望著窗外,目光怔怔——
望著那遠去的鳥群,偶然想到冬天是怎么會有飛鳥,那曾經被遺忘過再普遍不過的現象也變得清晰起來。
她想——那光禿禿樹干枝丫間的鳥巢是否能安然過冬,一如她能否安然過冬。
「咚咚——」
禮貌的兩聲敲門聲。
她扭頭,滿眼是溫和的笑意——「你來了,再不來我就快餓死了。」
葉旬淡笑,伸手揉著她的頭發:「小饞貓。」
她接過他遞來的食盒,打開,面,有些發了。
「怎么了?」
他問。
「啊,估計時間長了,面黏到一起去了。」
江九九喝了一口湯,盡管實在沒什么食欲還是贊美道:「不過,還是那個味道,好喝。」
病房的門這時候被推開。
一個高大的而略顯年輕的醫生走了進來,眉眼已然不復下午時的睡眼惺忪時的茫然,他帶著厚厚的眼鏡,嘴唇微抿,看起來倒是很少笑的樣子,分明不太好親近。
——「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江九九從食盒里抬頭。
「可能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那醫生例行公事般的拿了各種儀器在她的身上檢查,從身後不知道什么地方跑來一個小護士。
「江小姐,我一會要抽血了。」
葉旬,深深的看了一眼正閉著眼睛一副大義凌然的江九九,開口:「護士,麻煩輕一些,她怕疼。」
江九九豁然睜眼,眼睛里是明明亮亮的光彩,一個不留神,那護士已經戳了針尖進去,她輕輕啊了一聲,表情有些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