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漆黑的夜晚,房間的隔音效果再好,似乎還能聽見樓下舞池里放肆的吼叫聲,多少游盪的靈魂拼命的發泄白天沒有耗完的精力,歇斯底里的要發泄。
而除了聲勢浩大的宣泄以外,總有人的發泄是悶聲的,還是隱忍著的。
阿杜看著身體蜷縮在一起的主子,道了一聲得罪。
他俯身,緩緩的低頭。
吳靖的額頭抵著他的胸口,微微喘著氣。
他看見他們的主子,漆黑的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月色下桃花眼里再也沒有了那三分艷色,微紅的瞳孔帶著令人心驚的哀痛——「小九,小九.........」
阿杜聽著,心里悚然一驚,他心里苦笑,不知道什么時候主子的執念已經變得這么深了。
他試圖微微用力,可懷里的主子卻皺著眉頭抗拒著,整個身子沒有移動半分。
幾個來回下來,他徹底泄了氣,走進卧室,抱了屋里的被子過來。
他輕輕的斂了被角,蓋在主子的身上,剛准備就在地上打個地鋪,一扭頭,卻看到他白皙無害的臉上,是乍泄的晶瑩。
他心里著實有些震驚,震驚過後還是忍不住的心酸。
他想起老六曾經打趣的時候說過的話——這佛經里,說的是愛憎嗔痴里,唯有里面的愛是最煎熬人。
他們家主子從小到大,要什么沒有,又何必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栽了跟頭。
若是繼續讓主子飽受這種求而不得的苦,這便是做手下的無能,既然,主子不願意做個壞人,那么,這個壞人,便他來做罷。
阿杜看著他並不安穩的睡顏,心里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同滋生的藤蔓一樣,一但發了芽,便無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