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九一楞回頭望去,是一個身材高大,著裝極端雅致的男子,只是眉宇間有些稚嫩。
「猴子?」
江九九錯愕,冷不丁的出了口。
她這一出口,旁邊的人也側了目。
她的目光直直的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
他望著他,烏黑漂亮的眸,藏了火焰一般的流光,這樣的目光即是在黑暗中亮的驚人。
朱夢元一把按下江九九,笑道:」都是熟人,你就坐著吧。「
江九九這才注意到,她被朱夢元壓下的座位剛好擠在了猴子和遲遠的中間。
朱夢元還不客氣的對猴子說:」哎,讓讓位。「
猴子雖不忿,還是讓了位置,一臉苦相的對著前面點歌的遲遠說——「你老婆欺負人。」
估計唱歌的聲音太大,遲遠也沒聽見。
這會兒,江九九的左邊坐了朱夢元,右手邊坐了葉旬。
他帶著金絲眼鏡,脫了外套,穿著高領深色的毛衣,細膩而干凈,黑發茸軟,頂尖輕輕地翹起一縷,紅唇如血,氣質清冽倒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年輕少年。
他平淡無波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不動聲色,目光未移半寸,只當做她不存在。。
江九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未免有些失望。
「你最近幾年一直在忙什么呢?」
朱夢元拉著江九九的手,上次在電話里說的不多,見了面也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在國外讀了本科之後,回國創了業。」
朱夢元有些驚訝——「呀,原來你兩年前就回國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回頭,鼻翼掃到他的衣領,是淡淡的香味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
「回來一趟,後來覺得沒什么意思,又回去讀了研究生,現在在替畫行里畫畫。」
她笑了笑,解釋了兩句。
」你呢?「
江九九好奇的問。
」讀書唄,畢業之後就留在s市,靠著家里的關系找了份工作,工作了兩年家里催婚。「
她輕描淡寫說了兩句,突然手機亮了亮——」九九,你在這里坐一下,我去接個人。「
她怕她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想了想開口——「九九。你要不要去唱歌?遲遠在那兒。」
江九九搖搖頭,微笑道——「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吧。」
朱夢元不放心,又叮囑了兩句。
這會兒猴子見朱夢元走了,往這邊挪了一步。
他偏頭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江九九,再以一個角度望了望葉旬,娃娃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葉旬朝著他淡淡的一瞥,眼神帶了些許警告的意味。
猴子被這一眼看的有些發毛。
葉旬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過,這個人看著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其實可記仇了。
「我媽,她一直提起你。」
驀地,是平平淡淡毫無情緒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
她的心里一震,握緊了藏在衣側邊的手,穩穩了心神開口:「我下次去會看看阿姨的。」
葉旬這一開口,讓旁邊的猴子悚然一驚,他瞪大了眼睛望著江九九,眼神仿佛在說,你們什么時候進展到這一步。
「還有上次在家里落下的東西,回頭你來拿一下。」
他漫不經心的道。
江九九,嗯了一聲,對上猴子驚詫莫名的眼神,莫名的覺得有些喜感。
「這是誰?葉旬怎么會和她說話?」
開口的是一個長發披肩,明眸皓齒的女人,說起來算是葉旬遲遠系里的學妹,當年江九九走後也曾追著葉旬好幾年,不過礙著紀嘉佳的原因倒做的沒太過火,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個女人,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是江九九。」
旁邊的坐著的女人在她耳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