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她長嘆了一口氣,發出了靈魂最深處的拷問——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好的男的朋友都是別人家的?
先前她正在前台百無聊賴的發呆,冷不丁跑過來一個雋秀的男人。
他的表情有幾分羞澀和為難:「我女朋友和我吵架了,非要和我分房睡,能不能——幫個忙。」
他在她疑惑的表情下開口:「一會兒若是我下來,問有沒有空房。你就說,沒有了。」
前台小妹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開口:「這也可以?」
她做前台,幾年了,還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有些郝然,分明也是頭一遭:「房間的錢我會付的,還請你幫你這個忙。」
說完,他淺淺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前台小妹看的心神盪漾,猶豫了片刻,還是打了個電話出去,向領班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這個先例,實在不好意思。」
他有些失望。
前台小妹覺得在那失意的眸子下,自己仿佛做了千古罪人一般。
葉旬准備離去,忽然想起了什么,給遲遠打了一個電話。
「這家酒店是不是,朱夢元他們家的?」
「是啊,怎么了?」
「再幫我個忙?」
「.......」
「真有你的。」
「這也是沒辦法,謝了。」
前台小妹不知道這個男人打了個電話,說了些什么,不多時領班又重新打了電話回來。
她接到領班的電話還很震驚,又忍不住認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一會兒,麻煩你了。」
「先生,你太客氣。」
————
葉旬又跟著江九九進了房間。
江九九想到一會兒晚上兩個人要共住一間,臉就有些發燒。
他關上了門,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望著他。
她臉上的紅暈更甚,微微別過臉去。
她總覺得,那眼底的光自帶一種來自獵人般的犀利,而自己仿佛就是那個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他問:「怎么了?」
「沒什么。」
葉旬隨意的在她的房間里繞了一圈。
她吸了一口氣,首先打破沉默:「這里只有一張床。」
葉旬聞言回頭,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等她的話說下去。
「床,你睡,我睡沙發。」
江九九看著他。
酒店里沙發雖大,但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哪里塞得下,真要睡下,第二天起床肯定渾身不舒服。
葉旬搖搖頭,平平淡淡的樣子,卻固執的讓人不好拒絕。
「我睡沙發就行。」
江九九以為,他顧忌著她的生理。
「你來大姨媽了,會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