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遠問:「莫非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那些人,不敢正大光明的動手,見來人就撤了,看起來像是在顧忌著什么。」
葉旬想了想,眉頭微皺。
遲遠嘆了一口氣:「既是,沖著她來的,她倒是沒受什么傷,你自己怎么傷成這樣?」
他那漂亮的眉眼突然綻放出笑容,笑容好看的晃眼。
他這一身傷,能護得了她的周全。
她的安然,便是他的榮光。
他什么也沒說,遲遠從他的笑容里窺出幾分灑脫的自得。
————
b市,「九樓。」
「主子。」
阿杜拿著手里的照片,急急的開了門。
「什么事?」
吳靖正和方千說著話。
聞言,眉頭輕皺。
阿杜看了一眼方千欲言又止。
方千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扔下手里的東西:「今天說的夠多了,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覺晚上還有局,明天再來找你。」
直至方千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里,阿杜才開口——「今天,中午,江小姐在車庫了遭到了襲擊。」
吳靖的手上的筆吧嗒一下掉在桌上,他問:「受傷了沒有?」
阿杜凝了神色,嚴謹道——「看醫院的記錄,江小姐倒是沒受什么傷,只不過,葉先生剛巧和在,他的傷勢比較嚴重。」
吳靖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輕聲道——「那現在小九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聲音輕的仿若囈語。
他回過頭,冷冷的掃了一眼阿杜,沉聲道:「查到是誰下的手?」
阿杜低頭:「動手的大概是十個左右的小混混,各個帶著管制刀具,都是一些散人,平時在一些酒吧會所看看場子做做閑職,偶爾也接私活。」
他問:「和方千有關系嗎?」
阿杜搖了搖頭,斟酌著措辭:「不好說,不過據底下的人交代,有人在紀家看到過這人,以前也曾給紀家那位小姐做過保鏢。」
吳靖的眉眼有了細微不易分辨的怒色:「紀家?紀嘉佳?」
阿杜回答:「是。」
聽了阿杜的回答,他眉眼有了幾分冷艷的妖冶:「我以為上次的事情,能讓她安分一段時間,沒想到卻是這么個心急的。」
阿杜:「要不我再仔細查查,或許有別的情況?」
吳靖的長指,拂過唇邊:「當年,沒來得及動她,現在想來,真是錯了。」
他問——「主子有什么打算?」
他的聲音低沉陰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再去好好查查,這件事,有沒有老頭子的推波助瀾。」
「是——」
他的嘴唇微抿,手指撩了撩鳳尾,像是怒氣消散了些許:「派幾個人盯著,有什么事情及時像我匯報,先不要輕舉妄動。」
他吩咐道:「准備一下,我要出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