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先前拍照的女人大底是膽子小,扯了扯那人的衣袖,那雙不大的眼睛里早就盛滿不安驚慌。
那人卻忿忿掙脫了:「當年倒是走的一干二凈,留了一堆爛攤子,誰不知道當年葉家出了事,還是沈家扶持的一把,如今好了,眼見著如今日子好過了,便死皮賴臉貼了上來。」
說著頗為得意的垂眸向眾人掃視了一眼。
江九九望著她,似乎有些臉熟,想不出在那里見過。
她說的聲音頗大,人群里早有些議論,約莫是一些不知名的同輩人,早就對葉家沈家兩位有所耳聞,有幾位當年的學弟學妹們便輕聲與之細說。
一時之間,便各種細碎的言語穿了過來,連帶著眼神都變得扭曲鄙夷。
江九九不是聽不得這樣的話,只不過乍一眼望過去,似乎又看見那個黑洞般惡意嘲弄的鏡頭。
她聽得,葉旬便聽不得,畢竟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孩子,既是她就在旁邊,那耳邊的言語粗俗又不堪。
他微慍了臉色,對那女子道:「當年我和紀嘉佳便是朋友,如今依舊是朋友,哪里來的插足的說法。」
周圍的眼光愈加放肆,望著她的敵意也太過明顯。
已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這邊。
江九九扯了扯葉旬的衣袖,豈料女人又開口——「當年得了好處時,你說話也像今日般不客氣嘛,如此這般忘恩負義還不讓人說得?」
他冷冷的看著她,硬聲道——「當初我從未許下什么承諾,沈家當年的情我們受了,來日必當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