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從胸腔中仿佛逸出了鮮血,口鼻處像吸入冷風,滿身的冰冷。
——她,一直很想,嫁給他。
很想。
她仰著頭,抿著唇,鼻子紅紅的,大大的眼睛執拗的盯著他,眼淚卻依舊挺不止——「我真傻,無論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始終都沒有看透過你。」
戒指順著她的手往下,不知滾道哪里去了,往日總要拿出來細細看看,視如珍寶的戒指卻再也不看一眼。
他伸出的手一頓,微微顫抖。
「葉旬,我真想問你,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她總以為他會以往一樣喜歡逗逗她,一臉風淡雲輕的看著她怒看著她嗔,再慢悠悠的替她順毛,可是她的心這么痛。
若是,他真的愛她,如何忍心,這么傷她?
寒風乍起,春天還是沒有來。
她說著卻轉過身——「可,我再也不能這么問出這么卑微的話來。」
那雙,素日冷淡的眸子,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瞬間變化,仿若天上的寒星,遙遠哀傷,眼角,忽然落了,淚水。
他以為他這輩子與眼淚無緣,似乎也不太懂她平日里眼淚汪汪的時候,卻在這一刻悲傷到無法壓抑。
她說著,捂著嘴唇,胸口淤積的那口血,順著指縫流下。
嘀嗒,落在地上,像一朵盛開的花。
她知道,這一刻她的青春,死掉了。
他的眼里瞬間聚起波瀾,恐慌的大叫——「九九。」
她的身體如同斷了線風箏倒地,比他更快一步,一雙大手已經牢牢的摟住了她。
——「她,她為什么吐血?」
他的指,在顫抖,他抓住吳靖的衣服,嘶吼——「你告訴我,她為什么會吐血?」
他看著他,目光是那么無力甚至絕望——「她以後和你沒關系了。」
吳靖扯開他的手,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