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夜晚,是她最思念他的時候。
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她格外想念他抱著她睡覺的時候堅實又溫熱的胸膛,睡不著的時候,只得瞪大了一雙眼睛等著天亮。
葉旬經常來看她,而她有時對著衣櫥發呆,會對著廚房發呆,深思飄遠,一臉的回憶沉痛。
直到一次,他看見了瘋狂在畫室里作畫的江九九,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他撕掉了她的畫。平靜自持的臉上難得出現惱怒的情緒。
——「他死了這是罪有應得,你該知道你的丈夫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他將這些收集的證據甩到她的面前。
他過往的經歷,又是如何無恥的強迫他們分開,將他寄回國的東西掉包。
她默不作聲的撿起,看著地上按照日期排列的照片,終於眼里有一絲松動。
他嘆息一聲,激動的聲音平靜了許多:「這些才是他的正面目。」
她將東西妥善收好,正視她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
吳靖是她的丈夫,那些人怎么評價他,都和她無關,她記著的樣子和他們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他對她很好。
葉旬以為,她會有什么反應,他還想說什么,卻被她冰冷的語調給反駁了回去。
「我不想再見你。」
晚上夜涼,她一個人窩在床上,開了一盞小燈,她動了動。
在抬眼時,床邊的衣架隨微風盪了盪,在小燈的投影下,留下一個挺拔高大的影子。
她輕聲問道:「阿靖,是你嗎?」
她那么害怕鬼神的一個人,卻希望這一點動靜真的是他發出來的。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