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1)(1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1808 字 2021-01-02

獨處(1)

從鳳淞的別墅出來,貝亦銘動作輕柔地將蘇好放進車里後,轉身再次返回別墅,拿了壺安神醒酒茶回來,給蘇好喝了一杯,才一邊吩咐著家庭醫生去貝宅,一邊發動車子回去。

回去時,家庭醫生已經在等著了。好在蘇好一直都是不太怕疼的人,咬著牙一聲不吭地趴在床上任醫生處理。倒是貝塔,看到蘇好後背上扎進去的碎碴,衣服上染得又盡是血跡,哭了個驚天動地。把蘇好哭得好一陣的哭笑不得。

直到醫生和貝塔都離開後,貝亦銘才進來,提的卻是幾天前的事。

貝亦銘問她:「在停車場時聽到我說的話了吧?你怎么想的,現在仍然希望我幫他嗎?」

還是視頻的事。

從省政府辦公廳看到余牧到現在,蘇好看到的以及聽到的,都是余牧對自己有多好。他今天袒護了貝愛,而實際上是不問理由的袒護自己,因為余牧眼中那個坐輪椅的人,不是貝愛,是她蘇好。

蘇好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臂,發現一動手臂也會牽動著後背的傷口疼,皺了皺眉,還是認真的說,「我希望你幫他。」

貝亦銘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了蘇好很久,直到蘇好覺著他好像看透了她而有些心慌時,貝亦銘終於收回探究的目光,點了點頭。

貝亦銘一邊撣開薄被給她蓋好,一邊意味深長地對她道:「既然是你所希望的,我幫他。」

接著貝亦銘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離開。禮節性的吻,卻還是讓蘇好的心臟偷停了好幾拍。除了余牧,她這是第一次接受一個男人的吻,雖然只是額頭,但她還是呆怔了很久。

都說喝酒才會醉,其實不,喝茶也會醉的,還有茶醉。這時的蘇好發現,她明明對貝亦銘沒有男女之情,她卻有些醉在貝亦銘的溫柔中。

那天晚上,蘇好就像兩棲動物一樣睡得安穩沒有做夢,再睜眼時便是天亮,背上的傷口也不那么疼了。

此後貝家的老爺子和夫人歸來,貝亦銘卻連著好多天都沒有再露面,但每一天的地方新聞台上都會出現他的身影。或沉穩,或嚴肅,或精明,有時也會多一些疲憊,卻唯獨缺少那天對自己的溫柔。

蘇好想,貝亦銘更像虞美人草,單看外表就知道不能輕易接觸,這人太毒。當近距離接觸後,他時不時的溫柔,又像虞美人草的果實毒性更大一樣,不止讓人思緒迷亂,更會讓人心跳加速,讓人昏迷……

蘇好猛地拍了下腦袋,她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已經連著下了幾天的春雨,天空始終灰沉沉的壓著,淅瀝的小雨雖然不大,但總是潮濕濕的,空氣里也吹著冷風,百葉窗被吹得吱吱呀呀地作響。蘇好難得悠閑了半個月,卻是染上了懶毛病,整日蓋著薄毯躺在柔軟舒適的軟體床上滾來滾去,好不愜意。尤其貝塔也不用她親自照看著,自有兩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關愛著。

貝家老爺子是個老古董,卻也精明的很,老將軍的一雙眼睛銳利的就跟ak47似的,一近距離搏斗,就能讓人一命嗚呼。夫人郁安祺又是貝愛的親媽,了解自己的閨女那就跟雅典娜了解自己的子民一樣,法眼通天,稍有哪里不對勁,都能讓蘇好不攻自破。

蘇好對貝家川以及郁安祺多少有點忌憚,不想面對,就躲在樓上和高玄東談西說。

可愣是怕什么來什么,蘇好正一邊用腦袋和肩膀夾著電話聊天,一邊騰出兩只手修指甲的時候,郁安祺進來了。

蘇好立刻模仿著貝愛敗家女的形象和高玄說結束語:「行,diptyque的香氛蠟燭嗎?我知道了,哪天試試。」然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笑眯眯地看著郁安祺。

因為蘇好知道貝亦銘在之前和郁安祺提過,說是她生病先不去公司了。所以郁安祺一進來蘇好就以為她是來詢問她身體狀況、什么時候能去公司上班的,卻不想一身端庄職業裝的郁安祺站在她面前,詢問的是程兮。

蘇好盡量避開地雷前思後量好一會兒才說:「程兮啊,他最近應該在忙填海的事兒吧,他們公司要在海上建一幢別墅。」

郁安祺是那種十分端庄毫無濃妝艷抹的女人,看起來五十歲的樣子,眼角的皺紋不可避免已經橫生,卻沒有用濃厚的粉去遮掩。蘇好最討厭的就是四五十歲高傲的貴婦人,沒事兒就去做保養做拉皮,非要把自己弄成三十歲的樣子,無論走在哪里都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所以這樣不施粉黛的郁安祺,不說讓蘇好有好感,但總是沒有厭煩感的。

郁安祺聽了蘇好的話後蹙起了眉,臉色也沉了下來,神色不豫的問她:「我是讓你盡量取一些商業機密給我,不是讓你給我這樣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來搪塞我。」

蘇好終於從床上坐正了。原來貝愛和程兮在一起是有這樣不純目的的!

蘇好正要說什么,樓下傳來王媽喊著「貝先生回來了」的聲音,郁安祺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有些疲憊地道,「亦銘母親公司的資金問題,我需要盡快處理,那是她家族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毀在我手里。小愛……一定要幫媽從程兮那里取些有價值的文件,嗯?」

郁安祺絕對是有心計的女人,但也是不會把心計放在家里的女人,她對老爺子的關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最真的,她無怨無悔的一早到晚幫沒有任何血緣的人打理著公司。蘇好告訴自己,她是被郁安祺疲憊的眼神打動才點頭的,絕不是因為她提到了貝亦銘……

郁安祺見蘇好點頭,欣慰的笑了,「亦銘回來了,收拾一下下來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