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縱(1)(1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1560 字 2021-01-02

故縱(1)

「右手。」

「閉嘴!」

蘇好是和秘書小王一起說出來的,只不過秘書小王是下意識的回答,蘇好卻是近似於吼。

秘書小王一怔,立刻就明白蘇好的意思了,唰地一下跪了下來,抓著貝亦銘的褲腿急聲求道:「書記,別,我錯了,我也是為別人辦事!」

貝亦銘不著痕跡的躲開,向後退了半步。

秘書小王的手停在空中,不敢再向前抓那救命稻草,不過瞬間,他就怕得渾身發抖,額間的冷汗汩汩流下。他是忽然想起了政府高層關於「貝亦銘曾授意將一名貪腐的財政局局長,割閹後送進監獄」的傳言。無論傳言是否為真,自那以後整個江蕪省的風氣都被整頓卻為真,沒有人再敢一條龍的妄自貪腐。

他又急急地將目光投向貝亦銘身後的蘇好,尋求幫助。

蘇好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心有不忍,剛要求情,貝亦銘已經開了口,「回去好好學學如何用左手拿東西吧。」

要廢了他右手?!

蘇好急忙拉住貝亦銘,貝亦銘卻漫不經心的道:「貝愛,你要是求情的話,他就不只學習用左手拿東西,而是要學習用腳做事了。」

蘇好一呆,偏頭看向地上匍匐的人,目露無能為力的憐憫。本是寬敞的洗手間,忽然間顯得狹j□j仄。

秘書小王不過是代罪羔羊,貝亦銘也不過是殺**儆猴罷。

很多官員遇到漂亮的秘書都會下手,又有互相通氣,大多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不做追究。剛剛在隔間里他看貝亦銘和蘇好的姿態也不親昵,收到鍾一津遞過來的眼神便跟了出來,卻不想他現在的處境竟成了太歲頭上動土凶多吉少。

蘇好想了想,踮起腳尖在貝亦銘耳邊輕聲問:「那個,我以蘇好的名義求情行嗎?你知道蘇好的為人吧,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么、這么冷血的吧?」

一邊卻不小心擦過他的耳垂兒,蘇好連忙退開。

貝亦銘:「……」

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求情理由,貝亦銘面上始終沒有波瀾,卻不由在心底笑了一下。

最終,還是高抬貴手了。

貝亦銘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道:「記住女人的情,以後別再做這種為難女人的事。回去和鍾副秘書長說清楚剛才發生的事,讓他親自廢了你的左手。」

蘇好知道貝亦銘這么做是為了警告鍾一津,讓他以後的行為檢點一些,她也知道這樣的懲罰還是很重,何況秘書只是聽命辦事。可她看他剛剛輕車熟路的行為、面上露出的霸道與猥&瑣,想必已經做了很多強迫女人的事了。

對這樣的人,什么樣的懲罰都不為過。

蘇好跟在貝亦銘身後走出洗手間時,突然拉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又摸了摸自己的,像發現了新大6一樣呵呵笑開:「真的誒,你耳根子好軟!咦?還紅了誒!」

貝亦銘:「……」

回到隔間時,鍾一津已經不在,想必是貝亦銘匆匆走出隔間時,就覺察出事兒不好先跑了。

有這么個小叉子,蘇好的興致就有些提不起來。怏怏地吃了飯,中間又借口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就怔怔地聽著戲子唱昆曲不說話。

貝亦銘自然知道她借口出去是安頓那人的家里人去了,他也沒有點破,飯後拉著她走出了隔間,去了後院。

後院依舊是個三層小樓,卻不同於剛剛的飯館竹樓,古典氣息更濃,一樓的表演台上正有人彈奏著中國古典音樂。

是古箏名曲《出水蓮》,一首漢樂,忽如高山流水,忽如幽谷清泉,女子穿著一襲青衣,沉靜的坐在那里以手撥弦,滑音顫音韻味悠長,和冰潔的出水蓮結為一體,聽聞者也一同拋棄世間紛塵,只願清心駐在這一處清雅樓宇間,與世無爭。

貝亦銘帶她上了頂層三樓,耳邊的箏聲依舊回盪著,這里才是真正意義上清心的地方罷,也唯有心靜的人才能欣賞。想是來這里的官員大多都是為靜心而來,蘇好又對官員都是趨炎附勢的多少改了觀。

這一間隔間剛好能看到台下的表演者,也能隔窗而望湖。天還未入夜,有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灑進來,像無數條金絲線乘光而入,灑在這座文雅竹樓間,讓人心情舒逸。

可落座後的蘇好,卻更是沉默寡言了,無意識地揪著桌上的假花,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