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出軌 正文(2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5293 字 2021-01-02

白丫瞬間就怒了:「我還沒到35歲呢!」

蘇好樂不可支,大笑了起來,原來這么爽朗的白丫也會怕無情的年齡增長。

但白丫始終是閑不住的人,沒去做泰式按摩,在陪蘇好吃了些東西後,又提議去游泳。

蘇好真是很難以想象現在這個崇尚享受和自由的女人,和他們口中那個曾經小鳥依人在貝亦銘懷里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貝亦銘雖是有些害人不淺,但蘇好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白丫很令人欽佩。

愛自己愛的人,做自己喜歡的事。

不過,好像……現在的自己也是吧?愛自己愛的人,做自己喜歡的事。

蘇好濃密的睫毛,斂住了她眼里滿滿的幸福。

「但是……白姐,要是去游泳的話,你的頭發不是白做了嗎?」蘇好忽然問道。

白丫開始用力拉扯頭發。

蘇好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須臾,白丫把假發扯了下來,扔給蘇好:「喏,你要不要也試試?帶上這假發,就好像蹬上高跟鞋了一樣,頓時起了氣勢。」

蘇好:「……」

白丫解釋她們家的游泳池是室內的,溫度正好,也很干凈,更不用怕在游泳館里可能會發生的被人蹬到的意外。

對於孕婦來說游泳是最好的了,蘇好當然欣然答應。

只是白丫幫蘇好挑了很久的泳衣,才找到差不多正好的。穿上泳衣後,蘇好的肚子是終於顯了出來,有些圓潤,蘇好摸著肚子的時候總是會挑起唇角,母愛的光輝一覽無余。

看的白丫都有些動容了。

白丫遞給她浴巾的時候,不經意的問道:「懷孕會不會很辛苦?」

「有些准媽媽會很辛苦吧,前幾個月會孕吐,但我一直沒有孕吐,就是很嗜睡,所以我一點沒覺著辛苦。你呢?什么時候開始做准備?」

說著,蘇好想起上次不小心聽到白丫和蕭若飛的激情戲的事兒了,有些羞赧,低頭將浴巾披在身上。

白丫的笑容忽然有些落寞,「不知道呢,其實貝亦銘說對了一半,我和老蕭可能不會要孩子的。」

「為什么?!」

「老蕭很早時就做了結扎,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了環。後來我知道老蕭結扎的原因是不想給任何人留下把柄……你知道,女人有時候總會很沖動,當時就想著我要支持他啊,就大方的說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吧。那時候他還誇我懂事啊,賢惠啊,說幸好我可以理解他,要是換成其他女人,肯定不會理解,也肯定會分手。有時候話趕話到那了,就不好再提了,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提。」

「蕭先生他……」蘇好稍稍組織了下語言,問道,「蕭先生無後,那這些財產都誰繼承?再者,看的出來,他是個傳統的男人,都不會想著他們蕭家血脈的事嗎?」

「他們蕭家還有個老寶蕭颯,蕭家把繼承血脈的希望都放在蕭颯身上了,老蕭他不在乎那些身外的東西。」

蘇好不好再安慰說「如果男人不提,你就應該提一提試試,不能坐以待斃,何況看起來,蕭先生不像能離開你的樣子」的話。

畢竟朋友之間的有些勸說,如果不當,很容易引起一些無端的是非的。

再者,如果白丫真的主動提了,萬一蕭若飛真和她提了分手,蘇好就里外不是人了。

蘇好只好安慰道,「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會有感覺到孤單的時候,他總會有想要個孩子的時候。」

白丫深吸了口氣,笑道:「算了,反正我現在陪著老蕭也不錯。你呢,寶寶是貝亦銘的?你懷孕五個月了啊,真想不到你們那么早就發生關系了。」

「嗯,他的。」蘇好眉開眼笑的點頭。

白丫有些是遲疑的問:「那為什么貝亦銘似乎不是那么特別的……」

蘇好接口道:「期待?」

白丫點了點頭。

「我也有發覺,」蘇好歪頭想了想,「或者他也和蕭先生一樣?怕被人抓到把柄?」

「貝亦銘不像是會怕這些事情的人,他若是怕的話,就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陪在你身邊。你可是余牧的前妻,他就這么無名無分的陪在你身邊,不覺著他真是夠霸道的了嗎。」

「無名無分?哈哈,這話放在他身上好奇怪。事實上是我無名無分的在他身邊吧?」蘇好把干凈的十指晾了出來,「瞧,我都要給他生娃了,還沒等到一枚婚戒。」

「他是非常自信你不能跑掉了吧?慈禧穩執政,沒擔憂了。」

「還是你了解他,」蘇好想起貝亦銘的話,笑得雙眼眯成了月牙,「我還真問過他,怎么好像是很自信的樣子。他對我說,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人的自信大部分來源於本身的質量。」

「意思是你找不到比他更有質量的人了?」

「也許吧。」蘇好不置可否。

「其實,你和余牧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有興趣聊一下嗎?」

「唔,先說說,你都聽說了多少?」

白丫笑蘇好的奸詐,蘇好反駁每個人都不會想要全無保留的展現在另一個人面前的,無論那個人是誰。

這話說得白丫也無處反駁了。

兩個人邊往泳池走邊聊。

白丫坦然道,「余牧把你關了起來,這件事情,差不多高層里的人都知道了,貝亦銘那時候像個瘋子一樣。之後,聽說你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你現在對余牧是怎樣的感情?」

蘇好走路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像在整理心情一樣,久久才開口:「余牧,他就像小女孩的一個夢一樣,就像我們小的時候,夢里面自己是公主,之後會有個王子深深的愛上公主,童話一樣,最後一起過幸福的生活。余牧就是那個王子。他滿足了我的所有幻想,溫柔,紳士,可是漸漸的,他親手破壞了我的那個夢。並且現在所有有關他的夢,都變得支離破碎了。」

「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我想過,分手男女應該還是可以做朋友的,畢竟余牧愛我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後來知道了,這樣的想法很天真。他的愛很恐怖,也很虛無。三年里,我都沉浸在他努力維持的完美假象之中。從我被他關起來的那一刻起,就絕望了,我就只想到了一個詞——老死不相往來。直到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貝亦銘的,我心里某一處空了,卻也解脫了。」

「我知道我出院之後,他找過我,公公婆婆也找過我,但我完全不想理會。說我無情也好,心狠也罷。就是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了。無論余牧是否和貝愛在一起了,或是是否找到了新的戀情,都與我無關了。我被他逼出了精神分裂,雖然我自己毫無感覺,但我看到了貝亦銘眼里出現的擔憂,那時候,貝亦銘眼里的血絲,我看的真切。知道傾斜屏嗎?病人不希望有症狀,但也不願意改變,病人只是在尋找可以同他的刻板定型相適應的環境,或者設法通過一些方式使其適應它。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我不是聖母,所以再或者余牧被貝亦銘送進監獄,我也不會求情。而現在,我很幸福,只要貝亦銘能夠陪在我身邊,只要我肚子里的寶貝能夠平安出生。貝亦銘那呢,他等了我九年……即使讓我再等九年,才能等到他向我求婚,我也會等。」

蘇好說完之後,白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蘇好搖搖頭,叫她放心,「白姐,我第一次對人吐露心聲了。」

「好吧,我很榮幸。」

「話說,這不會是高爸讓你來問我的吧?」

白丫對她眨了眨眼,「你說呢?」

蘇好一陣失笑。

果真如此。

(3)

兩人正說笑著,白丫手碰上游泳池的門,剛要推開時,忽然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聲音。

蕭若飛道:「你真偉大,別人的孩子你也能接受,貝愛也配合你?」

白丫和蘇好的腳步同時頓住。

白丫轉頭時,就看到蘇好一手按在心臟處,呆滯的看著門板,臉白如紙,甚至嘴唇都毫無人色。

白丫摟住蘇好的肩,忙道:「蘇好,先再聽聽,別急著下定論。」

蘇好穩了穩身形,明知道不應該去偷聽別人說話,但還是輕聲問了白丫:「推門會有聲音嗎?」

白丫搖了搖頭。

蘇好推開門,透過門縫向里面看。

一個人剛從泳池里上來,穿著泳褲,赤著上身,背對著門用浴巾擦著頭發。健碩的身體,寬厚的肩背,毫無疑問,是貝亦銘。

蕭若飛站在泳池邊上,正在伸展四肢,准備跳水。

貝亦銘清冷的聲音傳到蘇好和白丫耳里,「是我的孩子。」

白丫松了口氣,卻又聽貝亦銘道:「你不能生孩子,別以為別人不能生孩子。」

白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次換成了蘇好對白丫安撫道:「白姐,再聽聽,別急著下定論。」

白丫:「……」

蕭若飛冷哼了一聲:「我只是結扎了而已,我現在做個手術,三個月後就能要個孩子。」

蘇好:「……」

白丫:「……」

蘇好和白丫對視了一眼,慘白的臉都慢慢的回了溫。

蕭若飛一躍而起,跳進水里,展開四肢,水滴四濺,動作標准的游泳。

貝亦銘在岸上輕描淡寫的道:「余牧的事,差不多該收網了。我本想放他一馬,現在不准備仁慈了,一個月,正好是我當時給他的時限。」

蕭若飛游了半圈又游了回來,雙臂靠在岸邊,仰頭嗤笑了一聲:「蘇好還不知道你苦肉計的事情吧?」

「……你想怎么樣?白丫提出讓我們來這里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絕不會是白丫自己要邀請我們的,或者是高玄授意,或者是你進行游說了。」

蕭若飛贊道:「我從不懷疑你的智商。我還是很久以前的建議,你只要聽我的,再繼續在這個圈子里繼續打拼下去,我就不會告訴蘇好,你被雙規是你的計劃,我把蘇好劫到這里又讓余牧將她接走的事也是你的計劃。監獄里那個和余牧長得有八分像的人,也是你早就准備好的,你花費了多長時間找到一個和余牧身材相像的人,又花了多少費用把那人整容得和余牧相差無幾的。這些,蘇好要是知道了的話……」

貝亦銘打斷他,「我不接受威脅,也不會當傀儡。如果你想在中央里面做些什么,我不會告發,也不會幫忙,就這樣。」

「不,你會幫忙。在醫院時,你一看到我,臉色就變了。」蕭若飛肯定道,「我也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就算是你什么都不怕,也有一樣是怕的,你怕我對蘇好說這些事情。還有,蘇好是怎樣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余牧的?她是聽貝愛說的,而貝愛是你授意的。如果蘇好知道孩子有可能是余牧的,你並不確定蘇好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余牧很決絕吧?」

蘇好和白丫都看不清貝亦銘的神態,但蘇好看到了貝亦銘的背脊變得挺直僵硬了。

甚至是貝亦銘的聲音變得yin沉,「蕭先生,別忘了,你也有怕的,你怕白丫知道你現在對政治還不死心,怕她知道你的野心。一拍兩散的結果嗎?你不會想看到的。」

接著是蕭若飛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不愧是這屆最有魄力的官員,果真比余牧要難對付,但我就是讓你幫定了。那就等著吧,看我能不能逼你出手。」

之後,蕭若飛和貝亦銘就是在討論當下□面,蘇好和白丫又回換衣間換了衣服。

各懷心思的沉默了許久,最後四目相視時,不由得都笑了出來。

「蘇好啊,難姐難妹了。」

「是啊,」蘇好頭痛一樣揉了揉太陽穴,道,「來之前,他就反復交代過我不要聽任何人說的話。他早就想到,蕭先生或許會私下找我說那些事了。」

「老蕭也告訴過我,貝亦銘說什么話,我都不要相信。」

蘇好顯得有些疲憊,白丫自認為她的那些事情完全可以以後再說,可蘇好的卻是要盡快解決的。孕婦的情緒決不能波動太大的。

白丫問她:「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

蘇好沉默了許久,最後抬起頭時,眼睛很紅:「不用做,我知道這孩子一定是貝亦銘的。貝愛和我說過是貝亦銘交代她那樣說的了,就算我現在腦袋不好使,貝愛的話是真是假我還是能分辨的。我只是不知道貝亦銘一直不確定這孩子是誰的……他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對我那么好,他心里一定承受了很多。白姐,我只是心疼他……」

「那他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呢?」

蘇好很肯定的說:「我真的一點都不怨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猜到他會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了。我們沒生活在英王政府的血腥統治下,沒有什么罪可談……或許,我倒是有點想算計他一下作為報復。只是他對我太好了,我完全沒有想法了」

「不怨他就好。」白丫想逗蘇好笑,佯裝不悅的道,「幸好我現在有老蕭,不然作為貝亦銘的前女友,肯定會恨不得撕了你。」

「呵呵。」蘇好真被白丫逗笑了,「你呢?蕭先生那邊如何?」

「老蕭那啊,晚上修理他吧。」白丫無所謂一笑,「老夫老妻了,床頭吵床尾合嘛。」

「我看到你眼里的掙扎了。」蘇好的臉依舊有些白,但目光很鋒利。

「……你就不能假裝看不到嗎?」白丫也和蘇好一樣揉了揉太陽穴,「這大概就是我們最大的差別了,我是看起來豁達,你是真正豁達。我討厭被人欺騙。」

「但那時善意的謊言。」

「余牧當時出軌,並沒有告訴你,這算不算是善意的謊言,你也能輕易原諒?」

蘇好:「……」

「抱歉,」白丫尷尬的笑笑,「我不是在對你發火,也不是特意提起來的,我……有些……」

「我明白的。」蘇好給白丫一個擁抱,輕聲道,「過去的時間里,我學到了很多。一是不要將生活完美化,坦誠相對,平心而論,是維持感情決不可缺少的因素。二是,感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的。」

「好了,我明白。你也需要休息,晚些時候上來叫你晚餐。」

「好……等一下,白姐,你別和蕭先生說我知道那些事情吧,我暫時不想和貝亦銘說開了。」

「什么?」

蘇好彎眉笑了笑:「正如我所說,感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的。他付出的太多了,我該學會如何去愛,如何讓他感受幸福。」

蘇好在房間里又坐了有半個小時後,貝亦銘一身清爽的回來了。

蘇好沒有任何異常的和他纏綿了一下午。

晚飯時,畢竟是蕭若飛和白丫的紀念日,蘇好和貝亦銘吃了兩口就下了桌,借口要出去轉轉走出了別墅,留蕭若飛和白丫兩人共進燭光晚餐。

貝亦銘帶蘇好去了桐城非常有名的那段古城街道。

蘇好早些時候和鳳凰鳥一起來過。

但終歸愛人最大,和貝亦銘一起散步,比和鳳凰鳥一起溜達要美好得多。

桐城的溫度比萊安無常的多。

兩人在庭樓里坐在火炭前時,外面下起了小雪,飄飄揚揚的落在地面上,鋪了一層晶瑩的雪花。

蘇好倚在貝亦銘的懷里,就這樣安靜的,看了一個小時的雪。

最後離開時,蘇好踮起腳尖,一吻落在貝亦銘的唇上,第一次說了愛。

第二天時,地上的雪都化了,看不出曾下過雪的痕跡。

就像是有些人,悄無聲息的來過一次,再離開,鮮有人知道那些人曾經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不過還沒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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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辦個小活動,迷塗很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想送大家小禮物。但大家人比較多……

於是想來想去,暫時想到了兩個。

評論中,「第一個猜中貝寶寶大名」的朋友,以及從現在開始到《出軌》全部完結時,「發評字數最多」的朋友,郵箱聯系迷塗,有禮物收~~~

再想到什么方式,迷塗再在後面提。

ps.迷塗的郵箱在專欄里有寫,鞠躬。

跟-我-讀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