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城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女人(1 / 2)

「凌淮城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女人。」

秦征先一步出去了。

蘇阮試著用手撐著牆壁站起來,可是渾身無力,蹲著都費勁,她閉上眼,緩了兩口氣。

下一秒,男人又折身而返,把浴巾蓋在她頭上,左臂施力,一下子把她抱了出去。

躺在床上,蘇阮像落在了松軟的棉花糖里,剛剛那些冰冷的堅硬的折磨通通不見了,男人耐著心幫她把身上的水跡擦干。

蘇阮在被子里露出圓溜溜的眼睛,她本來已經累到只想睡去,但她看見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因為剛剛動作幅度太大,加上抱她時候一施力,又滲出點血。

蘇阮心中著急,只能弱弱地開口:「重新包扎一下你的傷口吧。」

秦征給她擦完,確保她渾身干爽,才不在意地看向自己的肩部,見到上面的血印子,蹙了眉頭,把紗布拆了,在床頭櫃翻出了塊新的紗布扯開,准備往身上包。

蘇阮從被子里伸出手,幫他一圈一圈地繞好。

有了蘇阮的幫忙,秦征手腳很快,三兩下就包好了一個小結,他關上燈,躺進床里,與蘇阮肩並肩。

蘇阮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躺的是秦征的床。

病床不大,秦征又身形高大,兩人睡下去頗為勉強,她怕碰著他的傷口,又微微往床邊縮了縮,一時沒注意分寸,眼看就要從床上摔下去,蘇阮膽戰心驚,又被男人一把撈住。

她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兩人緊貼在一起,倒是不嫌這病床小了。

夜色正濃,蘇阮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也不知今天這一天大起大落,事情是否終於告一段落,她神色躊躇,怕秦征還生著氣。但神智和身體都虛弱無力,慢慢也就安靜地躺在秦征懷里,閉上眼睛。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許久,秦征暗啞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在這寂靜的夜色里傳遞地清清楚楚,蘇阮心間發愣,一時竟找不到妥帖的回答。

「凌淮城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女人。」男人的語調里,透露出幾分壓抑和艱澀,「你告訴我,該怎么做?」

和凌淮城一起毫無芥蒂地分享她?秦征此前三十年的歲月里,不是沒有和兄弟分享過女人,但每一次的抉擇,從未出現過如此艱難的境地。那次派對,他試圖真的把她送到兄弟們手上,來表明自己從不在任何女人處留戀,但他最後放棄了。

原因無爾,因為這一次,唯獨不想共享的,是她。

蘇阮的眼淚又簌簌地下來了,她貼緊了男人胸膛,聲音里都是無措。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在這個夜里,她絮絮叨叨地和秦征講著自己的難過與迷茫,最後只能一句句地喚著:「征哥……征哥……」

秦征摸著她的頭,每一句喚他,他都溫聲應了,蘇阮從前只覺得兩人即使睡在一張床上,剛剛經歷過最親密的關系,不過是至親至疏之人,兩顆心的距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貼近過。

跟他兩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更早些時候,那些和他出游的憧憬,他送她禮物時的驚喜,到在床事上的無間契合,怎么能不讓她充滿悸動?

此前她一直隱藏的很好,是因為秦征是她的金主,這種關系何談愛情,且秦征少言寡語,言辭行動上也不見多少愛跡,她的一顆滿懷愛意的心也就慢慢收起來。

可是今天他說他飽受折磨,他說她是他的女人,蘇阮第一次知曉秦征的心意,若是換以前她一定驚喜地不能自已,可卻是在如此不堪的現狀里。

夜色正濃,風已消歇,兩人絮絮地講著一些凌亂的話,卻無人再提起這個話題,像是一個禁忌,雖然終有一天會被打破,但他們都決定在此刻沉默不語,就當是沉溺在一場夢里。

這場夢,可以醒得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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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明天上肉(頂鍋蓋)

愛大家!

征哥的紅燒肉來啦~(h)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的氣息太過安心的原因,蘇阮今晚一夜無夢,睡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