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不滿地提高了聲音，「我就是看不慣你靠大黑吃飯！一個大男人靠頭豬活著多窩囊？」

王小路沒有說話，心情有些沉重。以前是村里人接濟自己的生活，自從有了大黑以後，他就靠大黑吃飯，這二麻子說的也有理，大黑再厲害也做不了多久了，以後的日子可怎么辦！

二麻子大概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拍了王小路一把：「等我去城里的時候你也跟著去看看，象你這樣白凈的人，一定可以找個好工作！聽說城里的女人都喜歡找小白臉，你這條件剛好合適！」

「小白臉是做什么的？」

王小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好奇地問到。

「就是陪女人買買東西，說說話的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個賺錢的差事！我長的這么丑，做小白臉就不行了，到時候就去撿瓶子！」

二麻子摸了把後腦勺，臉上盪起了希望的笑容。

王小路剛想繼續問問城里的事，忽然聽到院子里有響動，忙透過窗戶朝外面看去，什么也沒有看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又對二麻子說：「你就放心把你老婆放家里？這村里的男人沒事做也就想著怎么搞女人，你還帶上她？」

二麻子不屑一顧：「帶她做什么？等我到了城里賺上錢就找個漂亮的！就她那傻樣，也就是我要……」

二麻子還在說著，王小路又聽到了一些聲響，好像除了大黑的哼哼聲還有女人的聲音，就從院子里發出來。他忙丟下二麻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喊：「麻子，你老婆呢？」

「不就在院子里嗎？」

二麻子也跟了出來，院子里卻空盪盪的沒有一個人。

王小路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三步兩步地跨到豬圈旁，只見桂花正靠牆坐著，雙腿大岔開，面色微紅地閉著眼睛。大黑正低頭一邊哼哼一邊蹭著她下面，時不時地還舔上一口，它下面的那東西微微探出頭窺探著，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王小路看的目瞪口呆，一時竟不知道怎么樣好。二麻子也看著一句話不說，但臉上的表情漸漸凜冽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眼睛瞪的又大又圓。

王小路剛想趕開大黑，二麻子一伸手揪住桂花的頭發就給活生生地拽了出來，手里是一把拽下的亂發。桂花大喊大叫的聲音使王小路清醒了一點，他上前抱住二麻子勸到：「都是不董事的畜生，你就別生氣了！」

二麻子象瘋狗一樣，一把把王小路推了個趔趄，從旁邊操起一個板凳就朝大黑砸去。大黑敏捷地躲過了板凳，站在離二麻子比較遠的拐角哼哼地看著他。二麻子轉身就又要拿板凳，王小路從地上爬起來搶過板凳，怒氣沖沖地瞪著二麻子。二麻子見沒有搶到板凳，對著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桂花就是一頓亂打。

家里的叫喊聲招惹了一些看熱鬧的，連關著的大門都給推開了，大家對著院子里發生的事指指點點。王小路將手里的板凳朝門口扔了過去，大罵：「操你們媽，有本事進來看！」

門口的人一哄而散，王小路走上前關好大門，回身又拉開正打的起勁的二麻子，大聲說：「你他媽的就省省力氣吧，打死了你還要陪一條命！」

二麻子呆呆地看了王小路一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