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路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面說：「你想怎么樣都行，我攔不住你，但我想說的是你能冷靜地想一想。你爸多久回一次家你知道嗎？要是你，十幾年沒有男人碰會怎么樣？當初你媽第一次找我的時候我就象你現在一樣，覺得很不能接受。可後來她和我聊天，我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雯雯，這次是我錯了，你說怎么辦吧？」

「你別狡辯了！她是我媽呀，你也上？日後要是我嫁給你，她就是你丈母娘！我們三個人之間這算什么關系？再說，要是我爸爸知道了，你說他會怎么樣？」

李若雯尖叫了起來，面孔都有些變形。

「可我和你媽第一次的時候，你還和那個耗子在一起啊，我哪里知道我們兩個會成戀人關系？再說，我和你媽的事你爸知道，是他同意的！他不願碰你媽，又怕你媽找別的男人，這不就順水將他推給了我。我也是沒辦法才上你媽，你以為你爸那人好得罪？」

王小路干脆將事情全說了出來，奶奶的，都是黃巧蓉惹的事。

李若雯愣了好一陣子，很不相信地說：「你胡說，我爸知道？不可能，一定是你胡說！男人再沒出息，再不喜歡也不會把自己的老婆給別的男人！我爸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王小路苦笑了一聲：「雯雯，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以後你會慢慢明白！我保證今後沒事不再回去，好不好？這事就這樣過去，反正我現在在你爸爸公司工作，能養活自己！那個家就讓我們都忘記，我們在城里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為什么會這樣？」

李若雯象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爬在方向盤上痛哭了起來。

王小路湊上前將她摟進懷里，安慰說：「好了，都是我的錯！今後一定不再發生這樣的事！下午我陪你，你想怎么懲罰我就怎么懲罰！雯雯，我心里始終牽掛的都是你！等我有能力了，我就向你爸爸提親！我們過我們的小日子，你媽和你爸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李若雯哭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發了一會愣慢吞吞地開起了車。王小路見她這樣，安心了一些。只要她不沖動到要去找李穆，事情就有轉機。

李若雯開車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到了一家公園。她將車停到一邊，買好門票拉王小路進去走到一個湖邊，指著平靜的湖面說：「跳下去！」

「為什么？我，我不會游泳啊！」

王小路吃驚不小，這湖看起來還是比較深，跳下去了能不能上來還是個問題。

「我就是要你跳下去！王小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你要是有膽量跳下去，那我就原諒你，不計較你和我媽的事。要是你沒膽量跳下去，那就說明你並不知道悔改！你知道這湖叫什么名字嗎？它就叫悔湖！」

李若雯直直地看著王小路，一字一句地說到。

王小路吞了口口水，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心跳個不停。現在湖邊沒有一個人，自己跳下去有八成的可能會淹死。可要是不跳下去，這臭婆娘是不會死心的！

李若雯嘿嘿一笑，轉身就想走：「你沒膽量了是嗎？行，我算是瞎了眼！」

「誰說我沒有膽量了？跳就跳，你以為我怕！」

王小路一把拉住李若雯，開始脫起了衣服。

等把身上的衣服都脫完了以後，王小路站在湖邊，回頭對李若雯說：「我要是死了就把家里床鋪下面的那些錢給小妮去看病，這輩子我沒有什么親人，死了倒也算是解脫。只是你，以後不要太任性，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不要總是想著你爸有錢！那始終是你爸的，不是你的！將來你要是知道了更多的事別沖動，這個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會發生……我走了，你多保重！」

王小路閉上眼睛裝出了就要跳的樣子，故意做給李若雯看，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喊到：「不許在這里游泳，罰款！」

王小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奶奶的，總算是有人來了，現在不跳等什么時候！

王小路掉到水里一個勁撲騰，就是不見有人來救自己。岸上李若雯和剛才過來的那個男人在爭執著什么，很是激烈。

撲騰了沒幾分鍾，王小路就開始大口喝水，意識也漸漸模糊。他心里暗自嘆了一聲，完了，才風流了沒幾天就這樣掛了，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王小路聽見李若雯在一個勁地哭，勉強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已經在岸上。他咧嘴一笑，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水，等吐了個翻江倒海，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讓你跳你還真跳？你個沒良心的，你跳了我怎么辦？」

李若雯抱住王小路的頭，一邊哭一邊罵。

旁邊水淋淋的男人不滿地嚷嚷說：「你們兩個在搞什么鬼東西？不會游泳還濫竽充數！我可告訴你，這款是一定要罰的，你別裝死就想滿混過去！」

李若雯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票子，惡狠狠地扔給男人罵到：「趕緊滾，你除了罰錢還能做點什么事？沒看見我這里都要死人了嗎？」

男人揀起鈔票不滿地走開了，罵罵咧咧。

王小路咳嗽了幾聲做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假裝憂傷地對李若雯說：「你讓我跳我能不跳嗎？反正也是我的錯！你干嗎還要救我上來？我死了你就會舒服！」

「你王八蛋，你死了我會舒服？王小路，世上再沒有你這樣的王八蛋了！」

李若雯哭著抱住了王小路，臉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王小路得意地笑了一下：「那你是原諒我了？要是不還不原諒我，那我就……」

李若雯將王小路抱的更緊，沒等他說完就說：「我早就原諒你了，這不是你的錯！過去的就過去好了，我聽你的，好好在城里過我們的日子！你知道你跳下去的時候我多擔心，我真恨不得跟你一起跳下去！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

王小路沒有再說話，將李若雯拉過來親了一口，扯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說：「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我覺得頭暈的很，可能是在水下給悶的！雯雯，你能原諒我真是太好了！今天下午我陪你，一直都陪你！」

「哦，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千萬別走開，我馬上就回來！」

李若雯慌忙起身，交代完就跑開了。

王小路穿好衣服看著翠綠的湖面淡淡一笑，多虧自己沒有死，要是死了，做鬼他也饒不了李若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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