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見王小路正看著她，嘴角扯了幾下，走到自己床邊開始整理被子。王小路一低頭見自己赤身裸體，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要害處。

「小路，干嗎呢？怎么不說話？中午有沒有時間，陪干媽一起吃飯。」

杜悅收起了笑容，命令地說到。

「哦，中午，有，有時間！我也正想找你談點事情，那就中午好了。干媽，就這樣吧，等吃飯的時候我給你電話，我要去上廁所了！」

王小路慌忙應著，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巧巧依舊整理著床鋪，把被子疊的四四方方的，然後才停下來轉身看著王小路。

王小路輕輕咳嗽忙了一聲，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干笑幾聲問：「巧巧，怎么不多睡一會？你看我，一睡就睡過了頭！」

「我到衛生間去，你穿衣服。」

巧巧把頭低下小聲說著就進了衛生間。

王小路又是一怔，匆忙將衣服套上，站到衛生間門口說到：「巧巧，可以了！我現在先洗刷，等會就帶你去吃早飯！中午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了！」

巧巧從衛生間出來看了王小路一眼，點了點頭說：「我聽你的安排……你先洗刷吧，別耽擱了中午的事情！」

王小路舔了下嘴唇沒有再說話，進衛生間關上門開始了洗刷。一定要把巧巧安排了，否則他還真是不自由。再說，心里老惦記著他想玩玩女人都有些內疚。再這樣下去他王小路都快有花花公子變成正人君子了！

王小路帶巧巧直接去了賓館的餐廳，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簡單點了幾個菜要了米飯吃午飯。他還惦記著一會陪杜悅吃中午飯，所以沒吃上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巧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顧著小口小口地吃著東西。

「巧巧，我來城里認識了三個朋友。她們差不多和我當初進城一樣，身無分文。但她們是女人，不能去要飯，去揀垃圾。我很同情她們，而且也想在這里多幾個熟人，所以就，就給她們租了房子先住著。下午有時間我就送你過去和她們一起住好不好？你放心，她們人很好的，有一個也是從農村來的。我工作比較忙，沒時間照看你。你和她們住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顧，還有人陪你說說話，逛逛街的！」

王小路下了下決心，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巧巧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迷糊地問：「你給她們租房子？可憐她們？都是女的嗎？」

王小路咧嘴笑了一下：「反正出來了都不容易，所以就幫她們度過難關。是三個女人，一個和你大小差不多，另外兩個是母女倆。有時候我會去她們那里看看，她們會給我做飯，會陪我，陪我玩玩。就這樣的，其實，其實城里很多，很多都是這樣的。」

巧巧怔了一會，然後大口地吃著飯菜，一句話也不說。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一塊茄子夾了好幾次也沒有夾起來。

「巧巧，我出來一個人打拼也很不容易，所以就……我也只是偶爾去看看她們，順便放松一下，平時我都很忙……」

王小路見巧巧不說話，知道她應該是明白了一點。

「她們三個都是你包養的女人是不是？以前我聽說過，城里有錢的男人會包養女人，可我沒想到你會包養三個，難怪，昨天晚上……」

巧巧停下了吃飯，搖著頭低低地說著，似乎很不可思議，又似乎很心痛。

王小路看巧巧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總不能為了她不要了阿珍她們，喜歡女人是他的本色，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放棄。要是現在不告訴她，日後也還是要讓她知道。倒不如直接說清楚的省事，反正她現在也是真的沒地方可去。

巧巧沉默了一會，抬起頭慘淡地笑了一下，面色蒼白地說：「算了，既然你都養了她們，那就養著吧。你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人，養三個也不奇怪。只是我太天真，以為……我不想做你養的女人，我想找份工作自己養活自己。你能幫我這個忙嗎？盡快，做什么都行！」

「巧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工作我會幫你找，不過，你要先熟悉一下城里的環境。再說，我最近實在是太忙。等過了這段時間我給你找工作好嗎？你先和她們三個住到一起去，這樣我就不會那么擔心你！」

王小路心里顫著一下，她現在身子都沒有好，人又這么憔悴，哪里有工作可以讓她做的。

「行，你把這事放在心上就成。你安排吧，看什么時候合適我就過去和她們一起住。要是你覺得我礙事了隨時跟我說一聲，我知道怎么做。要不你先走吧，別讓你干媽等你太長時間。我一個人多吃點，下午就可以晚點再吃。」

巧巧又開始吃了起來，這次她的手沒有顫抖，臉色也很是平靜，象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小路見巧巧這樣，心里反倒有些不安：「巧巧，我多陪你一會！你慢慢吃，什么時候餓了就什么時候下來叫吃的，我給你留的錢別舍不得花，賺回來就是要花的。要是錢不夠用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安排好那邊就會接你過去，你們一定能相處好的。我還想多賺點錢給你看病，讓你能象沒出嫁前一樣。」

巧巧沒有停下筷子，一邊吃一邊說：「你走吧，別在我身上浪費那么多精力了。你干媽也是你養的女人吧？她應該很大歲數了，你別讓她等太久。我看病的事你也別太操心，我會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你能在這個時候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又怎么好讓你破費太多。」

「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