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王小路匆匆和杜悅道別就去了警察局。路上他有些不放心，撥打李若雯的電話卻被告知關機，心里更是沒有了底。

等到警察局一報上姓名，王小路就被一個警察領著上了樓。他快走幾步跟上那警察，沖他討好地笑了幾聲問：「大哥，時間要很長嗎？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

「那要看你是不是能配合，要是不配合沒准能問好幾個小時呢！配合好的話也就半個小時吧，用不了多少時間！」

警察看了王小路一眼，帶著些鄙夷。

「哦，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這謀殺可不是件小事，我一定好好配合！」

王小路點著頭連聲應著，跟著警察進了一個房間。

警察看了看王小唱路，指著桌子前面的椅子說：「坐吧，你配合就好。只要你們配合的好，歹徒就能盡快落網。要是你們配合的不好，這可就比較難說啊！」

王小路坐在椅子上看警察在對面坐定，嘆了口氣說：「沒有不配合的理啊，人都沒了，能不配合嗎？同志，你要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全告訴你！」

「呵呵，你倒是爽快！好，那我問什么你答什么。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見過些什么人？」

警察拿出紙筆一邊寫一邊問到。

「昨天晚上我在環市路的那家天鵝賓館，大約五點多鍾過去的，然後就睡覺了。對了，八點半左右的時候我給了杜悅電話。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李若雯給我電話，說讓我去學校一趟。然後我就過去了，到了校門口應該是一點多鍾，隨後我就和她在校門口附近的旅店住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就……」

王小路略微想了一下，實話實說。

警察打斷了王小路的話，繼續問：「你昨天是一個人去天鵝賓館的嗎？多少號房？李若雯為什么那么晚了叫你去學校？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王小路想了想，還是按照實際情況說：「我是和一個朋友一起過去的，八點多的時候她離開了，我給了杜悅個電話就睡覺了。李若雯給我電話說和她爸爸吵架了，很難受，所以叫我過去。因為前幾天她自殺過，所以我擔心她再做出什么傻事，就過去了。我和她以前談過一陣子朋友，李穆一直不同意我們來往，覺得我身份不配他女兒。後來我覺得也是，所以就分手了。」

「和你一起去賓館的人叫什么名字？男的還是女的？和李若雯分手以後你們還有來往嗎？」

警察停下了筆，注視著王小路問到。

王小路猶豫了起來，一直沒有考慮到和粉粉的事，究竟是照實說還是隱瞞一下？

警察見王小路不說話，笑了一下問：「怎么，是心虛還是不方便說？這個我們必須要知道，所以你還是照實說的好。

「說就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個朋友叫王粉粉，因為同是鄉下人，所以認識了。她母親在醫院住院，我昨天去看過她。後來我就請王粉粉吃飯，吃完飯就回賓館和她說了一會話，八點多的時候她走了，我就睡覺了。要是你們不相信我說的可以找王粉粉問問，看她說的和我說的是不是一樣。我和李若雯分手以後就很少來往了，直到前天李穆找我說李若雯割腕自殺，我才去醫院看了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歡我。昨天晚上和李穆吵架也是因為我，李穆打了她，她覺得很委屈，所以想找我說說。我安慰了她一個晚上，本以為沒事了，誰知道……」

王小路雖然掩蓋掉了和粉粉的床上交易，但還真怕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做去找粉粉調查。而李若雯這邊可就有些沒底了，雖然人不是他殺的，可知情不報也是有醉的呀。

「昨天晚上你和李若雯都談了些什么？她當時有沒有對你說特別的話？有沒有提到和他父親分手以後都做了些什么事？」

警察想了一會，又問了一句。

王小路裝做是在想事情，過了好一會才說：「一個晚上她都在哭，很激動，說她父親居然打她，還說不許我和她來往，否則要派人殺了我。其他的也沒有再說什么。」

警察一怔，加重了語氣問：「殺你？」

「哦，是李穆嚇唬我的，他也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和李若雯來往，否則就殺了我。我想他是隨便說說，應該不會真動手。」

王小路就是想引出大蔡，他可是個危險人物，沒准還和李若雯爭家產呢，要是能趁這個機會把他給除了，以後再也不擔心小命的問題。「我想這事李穆應該跟大蔡有講過，畢竟他們關系有些特殊！而且，我早上去醫院的時候，大蔡還叫著要殺了我為李穆報仇呢！他認為人是我殺的，我覺得很好笑，我為什么要去殺人呢，這不是很可笑嗎？」

「大蔡和李穆有什么特殊的關系？他為什么覺得人是你殺的？」

警察警惕地追問到。

王小路嘿嘿笑了幾聲，看了一眼門口小聲說：「其實，其實也沒什么。現在人都死了，再說人家的事，好像有點那個了。」

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說：「快說吧，到底是什么關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才能盡快抓住凶手。再說，人家不是懷疑你是凶手嗎？難道你不想真凶早日落網？」

「那我就說了，這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李穆和大蔡是戀人關系。正是因為這樣，李穆把公司的錢都交給了大蔡去支配，這才弄的資金周轉不過來，要杜悅投資水龍灣的事情。所以，我個人認為，大蔡的可能倒是比較大，聽說他，他開地下錢庄！他一定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所以才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而且李穆在說殺我的時候也曾說過，殺我根本不用他動手，有的是人來解決。這事，呵呵，不好說啊！」

王小路往前拉了下椅子，神秘地說到。

「王小路，這事情李若雯知道嗎？可不能亂說，你現在說的話可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關於大蔡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警察快速地紀錄著，小聲提醒到。

王小路點了點頭，緊張地說：「我當然知道了，要不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李若雯那邊我側面說過一點，但還不確定她知道。關於大蔡，其實我也了解不多，更別說誰還知道他的事情的。不過，我覺得我現在的處境真的有些危險。他要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沒准還真把我給殺了呢！所以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保護我，我還不想死！關於我是不是凶手，你們可以調查啊，我殺李穆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什么要殺他？」

警察呵呵一笑，看著王小路說：「他說要殺你就能把你殺了嗎？你王小路可也是個人物啊，哪能讓人隨便殺了呀！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一並說了，免得來回的跑。你說李穆和大蔡是同志關系，那他太太知道這事嗎？你是不是和他太太也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