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遲疑了一下，端起碗來慢慢移到嘴唇邊。

「媽，你不能喝！」

鈴鐺猛地拽住了阿珍的胳膊，急急地回頭看著王小路，有些發怒地叫到：「王小路，你媽的靠說誰給你戴了綠帽子？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真不是你的種，我，我自己死了算了！你今天不把這話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王小路笑了一下，看著發怒的鈴鐺說：「很好，這才是我的鈴鐺，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表現！不過在讓我說清楚之前，你先把這酒給我喝了！」

阿珍推開了鈴鐺的胳膊，哽咽著說：「行，我喝，我喝總行了吧？」

「大姐……」

粉粉有些擔心地叫了一聲，但王小路的一個眼神就讓她閉上了嘴巴。

阿珍端起碗幾下就將酒喝完，抹了一下嘴巴說：「你，你說，說！」

鈴鐺呆了片刻，也端起酒杯喝完，冷笑一聲說：「說吧，我們都聽著。」

王小路啪啪啪鼓了幾下掌，高興地說：「很好，都表現的很好！鈴鐺，去把你今天檢查了身體的單子拿過來，我好好看看，醫生是怎么寫的。」

「不用去取，就在我身上！」

鈴鐺掏出揉成一團的檢查結果放在桌上攤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確實懷孕了！」

王小路看著檢查結果點了點頭，手指指著上面的時間說：「二十九天，是二十九天沒錯！可二十九天之前我好象沒有碰過你，難道是我記錯了？」

阿珍已經是滿臉通紅，額頭上冒著汗珠，搖晃地說：「你，你別說了，我們，走就是！」

王小路看了看阿珍，敲著桌子說：「大姐，我可是沒有說讓你們走啊。再說了，你們在這里住的不都好好的嗎？怎么忽然要走？而且，我還想和鈴鐺好好溝通溝通，看看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怎么辦！我可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孩子，更何況，這個孩子應該不是我的吧？」

小妮叫了起來：「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對，是不是你的，這樣你滿意了吧？是我跟別的男人的，我全部告訴你，是別人的種！你以為你很厲害？可你始終是沒有種的混蛋！我就是想讓自己成為這個家的主人，就是想過上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去借種了，怎么樣？我還真沒想到你消息會這么靈通，原以為你跟那個護士已經沒聯系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把事情告訴了你！知道我為什么不馬上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你嗎？我就是怕你懷疑，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唉，算了，天生就不是當少奶奶的命，這次真是虧大了，我還是收拾東西回家吧。」

鈴鐺眼睛有很多的不服氣，可又無可奈何。要不是她自做主張地去找王夢帶她檢查，要不是回家以後就以為大功告成，對其他幾個女人指手畫腳，事情也不會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不愧是我的鈴鐺啊，說起話來就是干脆！不管孩子是誰的，你現在都是我的是不是？今天晚上我想和你溫存一下，可以嗎？或許我能讓你當上少奶奶呢，你敢不敢試一試？」

王小路伸手捏住了鈴鐺的下巴，眼睛里透出一股邪氣。

鈴鐺全身一顫，挺了挺胸脯假裝鎮定地說：「有什么不敢的？我心里清楚，我永遠也成不了你的少奶奶……過了今天晚上，咱各過各的，互不相干！」

「鈴鐺，你，你瘋了！」

阿珍大叫了一聲，沖王小路說：「求求你放過她，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我是教她這樣做的，她還只是個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王小路看著阿珍的目光又冷了幾分：「是你教她這樣做的？那給她播種的男人也是你找的？你可一直都是我的好大姐，沒想到連傳宗接代的事情都給我包辦了，我可真是佩服你的能力！鈴鐺能懷孕就說明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么樣！而且，過了今天晚上你們要是想離開，我會給你們一筆費用，算是今天晚上的酬勞！但今天晚上就要乖乖聽我的，尤其是鈴鐺，我可是想她想了很久！要是你真的不放心，那你就和她一起陪我，我會給你們意想不到的驚喜的！」

「媽，你別求他！當初做這些事的時候你不都想到了後果嗎？陪就陪，不就一個晚上嗎，咱又不是沒有陪過！」

鈴鐺口氣倒是堅硬，剛才的膽怯已經消失，有的盡是張揚。

「很好，哈哈，母女兩個一起陪我可是有獎賞的哦！哦，不對，應該是三個人，你肚子里的雜種也算上一個。但願他是個女的，祖孫三人，祖孫三人啊，誰有這么大的福氣享受？好，來，我們把這瓶酒喝完，然後上樓去找我們的樂子去！大姐，你還是用大碗，看你喝的很痛快，我也不吝嗇這點酒！小妮、巧巧、粉粉，都別愣著啊，拿酒杯過來！」

王小路仰頭一笑，說不出是心酸還是無奈，抓起酒瓶沖眾人叫到。

粉粉有些害怕地將身子朝後挪了下，小聲說：「你，你別喝了，有話好好說，大家，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要不你們好好聊聊，說不上是，是個誤會……」

王小路猛地一拍桌子，吼叫到：「自己人？自己人給我戴綠帽子？自己人合伙來欺騙我？誤會能誤會出個野種來？對，我王小路是個沒種的混蛋，你們都聽好了，我沒有種！拿杯子來，喝！」

五個女人身子都是一震，各個露出害怕的神情來。是的，他們從來沒有見到王小路會這樣發狂，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