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擊退,芊莘顧不得繼續療傷,和洪寧一起來到了我身邊:兩人雙雙抽出了長劍,劍尖指著老者。
「你這是『昊天正氣訣』?可惜你還練得不到家。」
老者的語氣之中有些輕蔑成份。「小子,你是呂晉嶽那老頭的什么人?嶽麓劍派啥時又和我們毒龍幫有樑子了?」
「呂晉嶽是我岳父。」
感覺到口邊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著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跡,大概是剛剛那一掌受了些輕傷吧?
雖然剛剛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輕傷,但是我卻發現到,我之前所構思的,以『昊天真氣』外放當作掩飾,並內斂太陰內勁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遠比我估計的效果還要好,所以老者才會以為我練的內功是純正的『昊天正氣訣』,欣喜之下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
見到我臉上的笑容,老者登時黑起了臉,大概是認為被我給輕視了吧?「既然只把你打成輕傷,你還能笑,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來!」
怒喝聲中,老者跨步上前,無視於芊莘和洪寧手中長劍,揮掌又朝我打來。
見到老者動手,芊莘和洪寧便要揮劍阻擋,我則是同樣跨步上前,越過芊莘和洪寧,和之前一樣豎起左掌、朝著老者的鐵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聲大響,但是這次卻換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當地,而老者則是被我一掌擊得向後飛出、人在半空中時就吐了好幾口鮮血。
「教主!」
同樣是驚呼,但是芊莘和洪寧之前的驚呼聲是擔心,現在卻是驚喜。
雖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資聰穎』,但是昊天正氣訣我畢竟練不到半個月,要說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必須試驗一下,如果我將太陰內勁收歛起來、而將昊天真氣外放,要是被呂晉嶽給識破了,直接運起內力攻擊我的時候,我該如何反應?
正好現在要和老者對掌,我就照著之前構想的,以昊天真氣外放、太陰真氣內斂的方式,迎戰老者的掌力,試驗會有什么結果。
第一次和老者對掌的時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氣根本抵御不住對方雄厚的掌力,被對方的內勁逼得向內直縮。
原本依照我的估計,如果昊天真氣被對方的內勁逼回的時候,我可以立刻釋放太陰內勁來抵御對方內力的入侵:但是當我激發太陰內勁來抵抗老者的內勁時,我卻驚訝地發現,太陰真氣竟然擋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氣,而且還頂著昊天真氣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氣為外表,實際上則是我的太陰神功和老者的鐵沙掌進行對決,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氣其實只不過是中間被墊著的沙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沒有足夠的時間鼓勁應敵,再加上老者驚訝於之前芊莘的功夫,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對掌,我被老者的鐵沙掌給震得退出了幾步,還受了些小傷。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氣當『偽裝』,老者並沒有發現我的內功底子其實是太陰神功,還以為我的內功就是嶽麓劍派的『昊天正氣訣』:當然,同樣修習『昊天正氣訣』,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呂晉嶽應該是可以認出我這假裝的昊天正氣訣,不過那是另一回事。
重點在於,現在試出了我能夠以太陰神功為後盾,這樣即使呂晉嶽在試探我練功進度的時候發現我身有太陰神功,我也有把握不會當場受制於呂晉嶽了。
第二次對掌和第一次不同,我這次仍舊讓昊天真氣外放來當掩飾,但是卻鼓足了太陰神功的內勁出招:師父渡給我的數十年功力比起眼前這個老者的功力只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練』,威力非同小可:而這個老者剛剛一掌把我打『傷』,以為我內功平平,這次輕敵的下場,就是被我一掌擊飛,還受了重傷。
被我一掌擊飛,老者在半空中翻了個觔斗,落下地來的時候腳步卻顯得有些踉蹌,而且老者的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前勉力調息著,看來內傷不輕。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怒目問著,一邊大口地喘氣。「你說你是呂老兒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正氣訣怎么能練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呂老兒都不及你!」
「不是說了嗎?我是呂晉嶽的女婿啊!」
我雙手負在背後,緩步上前,雙眼瞪視著老者。「老爺子,我倒是想請教,我們蕭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們的弟兄給砍殺成那個樣子,還故意送回來?」
聽到我這么問的時候,老者突然之間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蕭家堡的正主?」
「不錯。」
「那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老者聳聳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從我的地頭上過,卻不肯給過路費,我當然是叫人把他們給做了榜樣送回去。」
「原來如此。」
我點頭,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爺子回過氣了,請允許晚輩再討教一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聲,雙掌同時並掌推出:他知道我雖然嘴上什么『討教功夫』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要尋仇報復來著,所以這兩掌老者運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關節都隱隱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
對於老者的雙掌並力推擊,我仍然是以左手單掌迎戰:不過,為了不讓初學乍練的昊天真氣干擾到太陰神功的威力,這次我並沒有外放昊天真氣來當偽裝。
三掌相交,『噗』的一聲悶響,老者原本就已經受傷,再加上這次我的『太陰神功』勁力前方可沒礙事的昊天真氣當緩沖的沙包,洶涌澎湃的內勁將老者的內力給震了回去,並順著老者的經脈直沖對方丹田,將對方經脈給震得粉碎。
「你……你這……」
這次老者終於發現了我的內勁性質和『昊天真氣』完全不同,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全身經脈俱毀的老者在吐出了幾口鮮血之後,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見幫主殞命,毒龍幫的幫眾都慌亂了起來:而我們這邊的教眾見到我將老者擊斃當地,無不歡呼起來。
「費鵬,該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
我回頭向費鵬說著。「早點完事早點收工回去了。」
「遵命!」
費鵬抱拳大聲答應著,隨即向前一揮手。「弟兄們,抄了這個萬惡的賊窩吧!」
在教眾的高聲答應以及馬蹄聲中,三百教眾騎著馬、朝著毒龍幫那些已經喪失斗志的幫眾們沖去。
清剿毒龍幫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龍幫的幫主一死之後,幫眾早已群龍無首,幾乎都是還沒開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龍幫內雖然還有幾個武功好手,但是他們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對手,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想要死戰的念頭,要嘛就是趁黑逃走,要嘛就是跪地請降,希望能夠加入太陰神教。
關於這些事情,我全都交給費鵬去處理:既然費鵬懂得那么多軍隊里面的管理方法,費鵬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這些想要投降的毒龍幫幫眾:要不然,將他們全都殺了,或是綁起來送官府治罪也是個方法,反正這些人在這里魚肉鄉民了那么久,肯定作惡多端,殺了他們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費鵬建議我就先在毒龍幫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啟程回去,我反正沒什么要緊事,也就同意了費鵬的提議。
走進毒龍幫幫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見給嚇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華的擺設,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絲棉被和枕頭、玉雕的花瓶和蹯龍鎮紙、珍珠門簾、水晶珊瑚樹……許多這輩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寶貝,現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這個毒龍幫幫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維生的,竟然能夠把黃河沿岸的農夫給勒索成這個樣子,看來剛剛一掌打死他還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記得叫費鵬把他的屍體剝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來示眾,相信被他勒索過的農夫看到他終於惡有惡報,都會非常解氣的。
不過,有點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寧和十婢她們,竟然對著滿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寶貝不感興趣,連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個人都火眼金睛地瞪著我,似乎有著滿肚子問題,卻找不到好時機能夠發問一般。
「怎么了?你們有什么問題嗎?」
我看著她們,好奇地問著。「有問題就問啊?不用客氣的。」
「教主,您剛才說……說您是呂晉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發問了。「可是,呂晉嶽不是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嗎?那教主為何還需要易容化裝去混入嶽麓劍派呢?」
芊莘這么一問,十婢也跟著點頭,畢竟她們都跟著我去過嶽麓山,知道我混入嶽麓劍派的事情:洪寧新來,對這件事情所知不多,睜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為,呂晉嶽本人並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聳聳肩。
「所以說,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終身的,是嗎?」
司枕立即接口發問。
「是啊。」
我又聳了聳肩,雲煙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處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來,耳際彷彿還能聽到雲煙當時的軟語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問,我已經揮了揮手阻止她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我累了,想單獨靜一下,其他的你們去問芊莘吧,她認識雲煙,一定能和你們說得更清楚。」
「什么?」
當芊莘聽到我要十婢去問她關於雲煙的事情時,芊莘驚叫了起來。「原來、原來雲煙姊姊就是……」
「教主說了他想單獨靜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說吧!」
不等芊莘驚叫完,洪寧已經推著芊莘的背,將芊莘給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從芊莘那邊問出關於雲煙這位『教主夫人』的詳情:然後洪寧將房門拉上,剩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
一頭躺倒在床上,和雲煙相遇之後的回憶有如走馬燈一般、歷歷如新地在我眼前晃過……
突然有人在床邊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嚇了一跳,凝神看去,原來是洪寧。
她什么時候回進房里來的?
「你不和她們一起去聽芊莘講故事嗎?」
「以後再聽也不遲,我關心你,你的臉色很不好呢?」
洪寧微微搖頭,滿臉關切的神色望著我。「那個名叫雲煙的姊妹,已經過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還要問?雖然我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但是面對著洪寧的美貌與溫柔的關懷,我竟然發不起脾氣來。
「你一定非常愛她,雲煙妹子過世那么久,你卻還記惦著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經過世了,仍然佔著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我出世沒多久就過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現在這個後娘,甚至沒有替我娘服喪。」
洪寧溫軟的雙手捉著我的手,輕輕嘆了口氣。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雲煙妹子地下有知,一定會感到很幸福的,因為她有你這么疼愛她、眷戀她的夫君。」
「或許吧,但是我寧可她現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種田打柴,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強過現在我當著這個勞什子教主,可是她卻不在我身邊。」
「我聽你說,呂晉嶽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劍派卧底,難道雲煙妹子的過世和你岳父有關嗎?」
洪寧挪動身子,向我身邊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現在我不想說這件事!」
我提高了聲音,洪寧問到呂晉嶽害死雲煙的來龍去脈,正好刺到了我的傷痛。
「別這樣,說給我聽嘛!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個人幫你分擔,總比你一個人獨自承受要來得輕松些,不是嗎?」
洪寧握著我的手輕輕搖晃著。「說給我聽看看,好嗎?」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洪寧發揮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長,軟語溫存地不停磨著我說雲煙的事情給她聽:最後還是拗不過洪寧的軟語要求,我把和雲煙相遇的經過說了出來。
「……然後,當我把雲煙藏起來的籤詩拿出來給她看的時候,雲煙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立刻就攻擊我,我也不敢打傷她,只是一直卸開她的攻擊:可是,她看看打不傷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斷經脈……」
越說鼻子越酸,終於,眼淚還是有如潰堤一般流了下來。
「……要不是……要不是呂晉嶽那個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雲煙不得泄露機密,雲煙又怎么會死?他要太陰神功,給他就是!但是他卻連讓我和雲煙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如果你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吧。」
洪寧低聲軟語說著。「雖然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但是這么沈重的負擔,哭一哭,讓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對明天的挑戰啊!是不是?」
被洪寧這么一勸,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終於還是哭了起來,洪寧急忙將我摟在懷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樣,輕輕撫著我的頭發。
然後,等我哭得稍微緩了一點的時候,洪寧捧起我的臉,輕輕和我接吻著。
「教主,要了我吧?」
洪寧微紅著臉,將自己身上的薄紗衣衫解開,露出鮮紅的抹胸所覆罩著的高挺胸脯,含羞帶怯地望著我。「將你沈重的悲傷釋放到我身上來,讓我替你也分擔一些,好嗎?」
啊?抬起頭來,看著洪寧那白里透紅的嬌美臉蛋,上面溢滿著關懷、害羞、期待、愛戀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竟然隱約有雲煙的影子。
我想要洪寧。
抓著洪寧裸露的雙肩將洪寧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將洪寧潔白的大腿向兩側分開,洪寧千依百順地任我擺佈,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著我強勁的突入。
將怒挺的肉杵對准了洪寧的花徑,我一挺下身,蠻橫粗暴地讓肉杵踐踏過洪寧那仍有些乾澀的祕徑,肉和肉強烈地摩擦著,讓洪寧痛得皺起了眉頭。
但是,洪寧緊咬牙關,一聲不出,任由我蹂躪著她的嬌軀。
沒有溫柔的前戲,狂風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寧體內抽動著肉杵,每一下都重擊著洪寧的痛覺、撕扯著洪寧的理智:但是洪寧只是蹙著柳眉、忍受著我帶給她的陣陣痛苦,還不忘用她的雙手環抱著我的頸子,勉強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風暴雨很快地濕潤了乾燥的土地,洪寧的花徑之中迅速地濕潤了起來,讓我的挺進變得更加順暢,也不像之前硬沖的時候會造成疼痛:洪寧緊蹙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愉快的微笑開始在嘴角浮現,櫻口半張,任由我將一聲又一聲愉悅的呻吟從她喉嚨深處撞擊出來。
「啊……嗯……好頂哦……」
洪寧的身軀開始火燙起來,雙腿勾上了我的腰,嬌聲膩哼著。「教主……啊……舒服……」
洪寧的嬌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沖刺,肉杵撞鍾般地一下又一下朝著洪寧的肉體撞去,撞得洪寧胸前兩座高聳的肉鍾晃個不住,悅耳的鍾聲不停地傳出來。
「啊~~!教主~~!再、再快些~~將教主的悲傷~~哦~~灌注到寧兒身上來~~呀~~!讓寧兒~~嗯~~替教主分憂~~哦~~!」
被我一下接著一下的沖撞給推上極樂的臨界點時,洪寧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直起了喉嚨哼叫著。
「相公~~!給寧兒……給寧兒~~!郎君~~!啊~~!」
在洪寧忘情地呼喊聲中,肉杵開始一顫一顫地收縮起來,噴吐著灼熱濃稠的陽精,深深地澆灌在洪寧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覺好些了嗎?」
雲雨過後,剛剛被我給灌溉得紅暈滿面的洪寧摟著我,低聲軟語問著。
說也奇怪,在洪寧身上發泄了這么一次,雖然雲煙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但是卻已經不會讓我感到之前那種失去雲煙的沈重悲傷,彷彿雲煙真的活在我心中一般。
「呵,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我親了洪寧一下。「不過,麻煩你去叫芊莘她們進來?」
「不是吧?」
洪寧有些驚訝。「你還要啊?」
「當然要啰!為了替雲煙復仇,我不加強自己的功力怎么行?當然要抓緊時間努力練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們進來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過,既然你已經在這里了,當然就從你先開始……」
「啊!你這壞人!」
洪寧紅了臉,嬌嗔著,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許你再對人家使壞!剛剛你折騰得人家還不夠嗎?」
「永遠不會夠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寧的驚呼聲中,重新將肉杵撞入洪寧那兀自潮濕的花徑之中去,並且開始運起了『陰陽訣』,在洪寧體內掀起能夠令人瘋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們可以過來預備接替寧兒了!」
打垮了毒龍幫之後,有許多毒龍幫的幫眾都希望能加入我們太陰神教,不過,有鑑於之前在漢水碰到青蛇幫的經驗,對於這種不良幫派出來的人我都心有戒懼,不敢讓他們隨便加入太陰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個烏煙瘴氣的。
我要費鵬去將那些教眾給篩選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惡極的人就直接送官府查辦,如果是被裹脅加入毒龍幫、還沒染上惡習的,就讓他們加入太陰神教:至於剩下助紂為虐、但是卻沒啥真正重大過犯的傢伙,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了刑,讓他們加入太陰神教又怕是禍害,最後費鵬提議將這些人收為奴工,讓這些人去服粗重勞役,如果表現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釋放。
對於費鵬的建議,我是完全同意,反正這些人雖然說沒干過什么太大的壞事,但是魚肉鄉里的事情肯定沒少做過,讓他們去當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對費鵬有信心,知道他有辦法駕馭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議了。
除此之外,毒龍幫也有幾個『武功好手』,雖然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陰神教目前緊缺會武的人才,所以我讓費鵬留用了這些『武功好手』。
不過,為了方便駕馭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陰蝕魂蠱』,並『說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這樣除非他們想要嚐嚐毒發時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然他們就只能乖乖聽命於費鵬,而我則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葯過來,讓這些人免於毒發身亡。
當然,空口說白話是無法讓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性的『太陰蝕魂蠱』,找了一個作惡多端的毒龍幫幫眾來當榜樣,而當那些服了『太陰蝕魂蠱』的人看到那個幫眾因為毒發而在地上輾轉哀嚎、鮮血慢慢從眼、耳、口、鼻等地方流出來的時候,個個都嚇破了膽。
相信在看到那個毒龍幫的惡徒幫眾毒發身亡的樣子之後,這些人應該是沒有那個膽子敢背叛太陰神教了。
打垮毒龍幫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銀財寶和土地房契之類的東西,我對於學毒龍幫那樣『收水費』沒啥興趣,所以我要費鵬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龍幫地盤上的農民:「以後這一帶由太陰神教掌管,太陰神教不收『水費』,所以請他們以後也不用繳『水費』」,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陰神教的名頭去招搖撞騙、敗壞太陰神教的名聲。
而對於那些原本『繳付高額地租向毒龍幫佃租土地』的農夫,如果他們的土地是被毒龍幫給強占的,那么就把土地歸還給他們:如果真的是向毒龍幫佃租的,那么比照在黃花山總壇的慣例,願意入教者給予免費耕種,不願入教者就每畝地收二分銀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該回嶽麓山的時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的,這次我重新帶上春夏秋冬四婢隨行。
黃昏時分,我踏著夕陽,有些懶散地來到嶽麓劍派的大門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趕上山來的,但是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來,不但見不到慧卿,還要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對著呂晉嶽,我就意興闌珊。
明明我兩天前就已經抵達了嶽麓山腳下的小屋,但是卻怎么也鼓不起興致提早回到嶽麓劍派去,特別是一想到回去以後,又要整天閉關習劍、根本見不到女人,我就會忍不住摟住四婢,將她們剝成白羊兒一般赤裸裸地,然後和她們盡情地親熱,就這樣整整瘋狂了兩天,直到呂晉嶽給我的『探親假』最後一天的下午,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別之中,無奈地朝向嶽麓劍派出發。
行近嶽麓劍派的大門前,可以看到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師兄』們正坐在台階上聊天著見到我走近,每個人都同時朝我看來。
「喂!『破褲』師弟!」
其中一個『師兄』認出了我,立刻大聲叫喊著。「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師父已經問過你好幾次了!」
自從那次在練武場上撐破褲子的事件之後,我這『破褲師弟』的外號就已經偷偷在其他輩分比較小的師兄們之間傳開了:不過,敢在我面前這么喊的,這位『師兄』可還是第一人。
沒辦法,長幼有序,誰叫他們比我早進師門?為了我的卧底復仇計畫,忍!
「師父問過我好幾次了?師父問我啥?」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耐著想要痛打這個年紀還比我小的『師兄』一頓的沖動,問著。
「我哪知道呢?只是聽師父的口氣似乎不太高興,你還不快點去找師父?」
那個小『師兄』的臉上有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吧!」
假裝沒看到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我跨進了嶽麓劍派的大門,朝著後院呂晉嶽的住所前去。
在呂晉嶽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從屋子里推門出來的慧卿:不過,慧卿見到我的時候,並不像以前那樣興奮,反而是臉上流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情,然後『哼』的一聲別過了頭去,看也不看我一眼,逕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嗎?怎么慧卿對我的態度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轉變?
「外面的是蕭顥嗎?」
正當我看著慧卿的背影發愣時,呂晉嶽的聲音卻從屋內傳了出來。「進來吧。」
「是,師父。」
推門入房,看到的是呂晉嶽正盤腿端坐在室內的蒲團上,呂晉嶽面前還有另一個空的蒲團:不過,呂晉嶽臉上帶著微笑,連望向我的眼神也相當地『和藹可親』,和之前幾個小師兄說的、呂晉嶽問起我的時候『口氣不善』,怎么也連不到一處。
難道說……其實我的真正身分已經被呂晉嶽給識破了?所以呂晉嶽在其他弟子面前問起我的時候才會口氣不善?所以剛剛見到慧卿的時候、慧卿才會扭頭就走?而呂晉嶽現在的『和藹可親』其實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呂晉嶽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團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著呂晉嶽的可能突襲,緩緩來到呂晉嶽面前的蒲團上坐下:幸好的是,呂晉嶽現在手上無劍,身邊也沒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來我也未必就會輸了。
在蒲團上盤腿坐下,突然感覺一陣微風從呂晉嶽的方向朝我撲到,身上的『昊天真氣』竟然被這股微風給壓得向內縮了進去,撞在了也是被這股微風所激發的太陰真氣上,這才以太陰真氣為後盾、抵擋住了微風的侵襲。
即使如此,我的身體仍然是被這股微風給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除了對學習劍術很有天份,連修習內功都相當有慧根。」
呂晉嶽臉上喜色更濃。「你修煉『昊天正氣訣』的進展遠超過我的期望,很好,很好!」
好險,原來剛剛那股微風竟然是呂晉嶽以內勁隔空試探我的內功修習進度,幸好我這些日子來想的練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氣來掩飾我的太陰神功,因此一直保持著昊天真氣外放的狀態,所以呂晉嶽剛剛試探我的內勁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真氣,而不是太陰內勁。
也幸好呂晉嶽是隔空發勁在試探我的內功,所以沒發現我的昊天真氣其實是以太陰神功在當後盾的:要是呂晉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後送內勁過來試探的話,絕對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之處,從而發現我身有異種內功,並不像我當初拜師的時候自稱的是『不會武功的書生』,那時呂晉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也肯定會懷疑我的身分。
不過,不管如何,至少我現在是過關了。
「既然你回來了,就順便參加這次的比武較藝吧!」
呂晉嶽滿臉欣喜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早在幾天前,就該舉行同門師兄弟之間的比武較藝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的練功進度如何,還有看看你學劍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來了再進行比武較藝……」
原來如此,難怪大門口那些『小師兄』們會說呂晉嶽問起我的時候臉色不好看,慧卿看到我的時候更是扭頭就走:慧卿最討厭的肯定就是參加比武較藝,但是身為派中三師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參加,正好這次呂晉嶽因為想要讓我一起參加比武較藝的緣故而推遲了比武較藝的舉行,能夠『暫時』躲過一劫的慧卿只怕會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去參加比武較藝了。
難怪慧卿剛剛在門口碰到我的時候,會擺出一張臭臉給我看,因為我既然回來了,就表示呂晉嶽很快就會舉行比武較藝,而慧卿也只好參加這個她最不想參加的比試了。
由於天色已晚,呂晉嶽又堅持要立即進行比武較藝,所以練武場周圍點滿了火把,而呂晉嶽還嫌火把的數量不夠,所以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全體出動,每個人手持一根火把充當人肉燈台,團團圍繞在練武場周圍,將練武場照耀得有如白晝一般。
按照規矩,比試仍舊是從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的對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