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多少辜魂鑄俠名(二)(1 / 2)

逆俠 閑來無事 6856 字 2021-01-02

「寧兒,你聽見了嗎?」

問過了錢真外的住處之後,走出老婆婆那半傾頹的屋子,我向洪寧說著。「我變成大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為大俠了!」

洪寧抿嘴輕笑。

「不過,我總覺得這『大俠』的稱呼來得未免太過簡單。」

我歪著頭自書自語。「要是我沒能救出張老漢的女兒,不知道我這個『大俠』的頭銜會不會立刻被拔掉?」

「嗯,說到救出張老漢的女兒,夫君有沒有什么計劃呢?」

洪寧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那當然是先去踩踩盤子,探探錢真外的底細,總比一頭撞進去卻踢了個鐵板好。」

我聳聳肩。「你看你們夫君這個酸秀才都是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了,誰知道那個錢真外是不是個江洋大盜?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

「哦?那救出來之後呢?」

不過,洪寧對於我的「救人計劃」似乎不怎么感興趣,反而追問著我救出人來以後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送回去給張老漢了……」

「教主難道不想自己收下嗎?那個女孩真的很美喲!」

沒想到洪寧和侍琴竟然在這個時候又一次異口同聲地問了這句讓我猛翻白眼的話。

「如果你們兩個不努力陪我修煉『陰陽訣』,那我就考慮開除你們兩個,去收那個女孩來當新的『太陰聖女』協助我練功!」

我沒好氣地回答著,伸出雙手,一手一個同時搭上了洪寧和侍琴的屁股,隨即在洪寧和侍琴的同聲輕呼中展開輕功,雙手托著洪寧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疾奔。

「還是讓咱們先去踩盤子探消息,走吧!」

錢真外的住處是一間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異常豪華的庄院,我們尾隨著那些豪奴的馬車一路來到庄院,並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樹上,看著那些豪奴們將張老漢的女兒帶到一間由石磚砌得異常密實、連一扇小窗都沒有的小屋子前,打開了鐵制的屋門,一把將張老漢的女兒推進屋內去,然後就關上了鐵門,並用大鎖將門鎖上。

看起來錢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話這些豪奴應該會先帶著張老漢的女兒去找錢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張老漢的女兒關在這間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還從外面給上了大鎖:我實在很難想像哪個有錢的真外會有這種把自己給關在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說小屋之中也只隱隱傳出了女孩子的低聲飲泣,聽起來也不像是張老漢的女兒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錢真外不在家,那些豪奴們就先把張老漢的女兒給拘禁起來,等著錢真外回來的時候再行發落。

雖然說我要救出張老漢的女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決這個錢真外的問題,即使我們救出了張老漢的女兒也沒用,錢真外還是可以再派人去將張老漢的女兒抓來,還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兒也會被錢真外給捉來,我們可沒有辦法天天在這邊專門救人女兒。

反正都是要等待錢真外回來,我索性先帶著洪寧和侍琴將整個庄院的地形給探查了一遍:錢真外的這個庄院看起來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沒啥不同,我們在探查地形的時候沒發現有陷阱還是機關之類的奇怪東西,庄院的建築也只是很常見的三進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會造得有如迷宮一樣,讓人走進去了就暈頭轉向地走不出來。

不過,這間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練過武功,雖然武藝都不是很高、只能算是三腳貓的程度,而且也都沒練內功,我帶著洪寧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頂上飛檐走壁,底下沒有一個奴仆能夠發現到我們的行跡。

就在天色昏暗下來、我也已經等待到有些不耐煩、幾乎想要先將張老漢的女兒救出去、再回來找這個錢真外算帳的時候,庄院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有好幾個舉著火把的人騎著快馬,正朝著庄院而來。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兩乘馬上是兩個勁裝漢子,舉著火把照耀著入夜後的道路,而從那兩個人舉著火把,只以單手控馬還能穩穩騎在快馬上、連火把的火光都沒有絲毫上下晃動,就可以知道這兩個勁裝大漢身手不凡。

跟在這兩個勁裝大漢之後的則是一對穿著華貴服飾的中年男女,看起來似乎就是錢真外夫婦: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騎在快馬上的錢真外夫婦身形凝穩,沒有隨著快馬奔馳而上下顛簸,看起來不但練過武,而且身手還相當不弱。

「看來錢真外還真的是個江洋大盜呢!」

我低聲向著洪寧和侍琴說著。「你們看他騎馬的身手,那可是有練過武的,而且只怕武藝還不錯呢!」

洪寧和侍琴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注視著朝著庄院馳馬而來的一行人:錢真外一行人到達庄院前,紛紛跳下馬背,並將馬匹交給迎接出來的豪奴,然後錢真外領頭就朝著庄院內進來。

當錢真外經過點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錢真外的臉型時,我身邊的洪寧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寧兒,怎么了?」

我急忙問著。

「那……那是……」

洪寧指著錢真外和旁邊的女人。「……那是賀伯伯和賀嬸嬸啊!」

「賀伯伯和賀嬸嬸?」

我追問著。

「就是賀鵬展伯伯啊!我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他有來替我做過生日,所以我認得他!」

沒想到洪寧給了我一個令我驚訝無比的答覆。「但是賀伯伯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靠近點瞧瞧!」

我立即帶著洪寧和侍琴從藏身的大樹上躍下,施展「凌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沿著房舍的屋頂快速朝著洪寧所說的「賀鵬展」夫婦位置移動過去。

但是,我們還沒能靠得夠近,已經先聽到了賀鵬展和那些豪奴的對話。

「張老漢的女兒弄到手沒有?」

賀鵬展粗聲問著旁邊的豪奴。

「啟稟老爺,已經帶回來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稟告著。「我們先把她鎖在暗室里,等著老爺您回來再發落呢!」

「很好,把張老漢的女兒帶來我房里見我。」

賀鵬展說著,掉轉方向朝著他的卧房前進。

聽到賀鵬展和豪奴的對話,我驚訝地停下了腳步:這些豪奴稱呼賀鵬展為「老爺」?這些豪奴不是「錢真外」的手下嗎?難道「錢真外」就是「賀鵬展」?

「鵬展,那個張老漢的女兒是怎么回事?」

跟在賀鵬展身邊的中年貴婦顯得相當不高興。「你是不是又想弄個野女人回家來?」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別啰唆!」

賀鵬展很不耐煩地揮手阻止賀夫人繼續說下去。「你到書房去等我!」

賀夫人停下了腳步,很不高興地看著賀鵬展朝著卧房走去:等到賀鵬展穿過一個月洞小從賀夫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後,賀夫人這才招手叫過旁邊一個奴仆來。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來的豪奴恭敬地問著「等老爺睡了以後,你們把那個張老漢的女兒帶去窯子賣掉!」

賀夫人以怨毒的語氣吩咐著。「要是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那個張老漢的女兒還沒離開山東地界,你們幾個就自己割了卵蛋來請罪吧!」

說完,賀夫人也不理會豪奴們畢恭畢敬地應諾,自己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掉了。

嘖,這個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去妓院?為什么不直接把張老漢的女兒放回家去算了,這樣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寧似乎是被她所見所聞的事實給嚇壞了,呆了好一陣子。「賀伯伯和賀嬸嬸……他們兩個在山東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們之前來替我做生日的時候,也對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這樣……」

「你確定你沒看錯人嗎?」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對不知道是「賀大俠」還是「錢真外」的夫婦脫罪,但是這樣問洪寧,也許能夠讓洪寧感覺好過一點。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個人長得相似,那還有可能是我看錯:但兩個人都長得那么相似,應該是不太可能……」

洪寧發呆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而且,剛剛賀夫人也叫了賀伯伯的名字,總不可能那個『錢真外』長得既像賀伯伯、又娶了一個很像賀嬸嬸的妻子,然後連名字都和賀伯伯一樣吧?」

「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我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出來的機會要更大些。」

我聳聳肩。「好吧,不管那個『錢真外』是不是你認識的『賀伯伯』,總之他恃強凌弱、為了滿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張老漢的女兒來:那個真外夫人也是心腸惡毒到寧可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到窯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親團圓……沒錯吧?」

「嗯……」

洪寧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教主,現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把人救出來,順便把這對黑心的『錢真外』夫婦給處理一下,免得他們以後繼續危害鄉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銀劍秀才』的名號來行俠仗義?要知道賀伯伯在山東這一帶可是頗有名望的,要是你們起了沖突、到時候各執一詞,大家只怕會選擇相信賀伯伯的說詞,而不是相信你『銀劍秀才』的解釋呢!」

沒想到洪寧突然這么說,我本來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銀劍去宰了賀鵬展,從此在白道闖出「銀劍秀才」的名號:但是被洪寧一提醒,我馬上停住了腳步:是啊,要是我和賀鵬展起了沖突,大家只怕寧願相信成名已久的賀鵬展、也不會相信我這個連茅廬都還沒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賀鵬展為非作歹的事實拿出來放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實來?賀鵬展既然能夠以「錢真外」的身份在這附近魚肉鄉民這么久而不被人發現,這就表示賀鵬展能夠將他的身份隱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惡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為「大俠」的人給揪出來、當成邁向「大俠」之路的墊腳石了,要拿出事實來談何容易。

或者說,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來見證賀鵬展的惡行、好替我「行俠仗義」的行為作證?就算我真的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來的時候,張老漢的女兒早就被賀鵬展給糟蹋完、又被賀夫人給賣去妓女戶了。

見死不救,算啥大俠?

「看起來這次似乎不是『銀劍秀才』出面的好機會。」

我聳了聳肩。「算了,我還是用太陰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決這次事情好了,這樣殺起人來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釋的口舌麻煩。」

「可是,教主,這樣子的話,武林中的人會知道我們是為了救人除害,這才殺了賀伯伯他們嗎?」

洪寧和侍琴都以擔心的眼神注視著我。「會不會我們為了要解救這些農民、殺了賀伯伯他們,反而引來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對我們的敵視呢?」

「是對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別人認同了才去做:如果殺了賀鵬展夫妻能夠讓這些佃農們脫離被壓榨的生活、能夠把張老漢的女兒救出來,那我就去殺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們太陰神教的敵人難道還少得了嗎?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敵人啦!」

我聳聳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來認同我的所作所為,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迅速朝著禁閉張老漢女兒的暗室前去,但是當我們到達暗室附近的時候,卻看到暗室的門早已打開,暗室里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張老漢的女兒已經被那些豪奴給帶去見賀鵬展了。

正在發愁著不知道賀鵬展的卧室是哪一間的時候,從四合院最里進的一間屋子之中隱隱傳出了女孩的驚惶呼叫聲,以及男人的猥褻笑聲,我立刻就帶著洪寧和侍琴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遠遠地就看到之前那兩個手持火把替賀鵬展夫婦開路的勁裝保鏢,其中一個人正把眼睛貼在門縫上朝內看著,還不時興高采烈地搖著屁股:另外一個人則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聽著屋內傳出來的女孩驚叫聲和男人淫笑聲。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等我。」

由於我這次沒辦法亮出「銀劍秀才」的身份來「行俠仗義」,再加上柔軟的銀劍也真的不適合拿來對付不知道實力深淺的敵人,所以我跟侍琴換了一把百煉精鋼劍,拔劍出鞘,施展「凌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從屋頂上飛躍院子、直撲那兩個保鏢身旁。

那個側耳貼在門板上偷聽屋內情形的保鏢從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現,急忙想要出聲示警,但是我已經先用劍尖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迷過去:而另外一個正在看著屋內上演春宮大戲的保鏢,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出現在他背後,輕輕伸手在他後頸上一斬,就讓他和另外一個保鏢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鏢,這時屋內又傳出了一聲女孩驚叫,還伴隨著衣帛破裂聲,接著是男人的淫笑:我學著剛剛那個偷窺的保鏢、湊眼在門縫上往內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半邊玲瓏身軀都已經曝光在外的張老漢女兒,以及手上還拿著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著緩步朝張老漢女兒走去的賀鵬展。

「錢老爺,求求你,放過我!不要這樣!」

張老漢的女兒跌坐在地上,一邊哭著哀求,一邊還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來遮蔽著自己的身軀。「我……我會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樣?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既然你父親繳不起地租,我只好捉你來抵數。」

賀鵬展淫笑著將手上的半幅布往牆角一丟,和其他早先扯下來的碎布丟在一起,一副餓狼張牙舞爪的態勢慢慢地朝著張老漢的女兒走去。「你想叫就盡管叫,這個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嚨破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要,錢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貓捉住老鼠之後必先戲弄一番一樣,賀鵬展故意放慢了動作朝著張老漢的女兒撲上去,嚇得張老漢的女兒尖叫著連滾帶爬地逃開,而賀鵬展則是又順勢一扯,嗤啦一聲衣帛撕裂聲,張老漢女兒的褲子整個被賀鵬展給扯破,渾圓豐滿的臀部就這樣露在外面,隨著張老漢女兒驚慌爬行的動作而左右搖曳著。

雖然很想多看一下張老漢女兒的玲瓏身材,但是張老漢的女兒現在下身已經沒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賀鵬展決定在這個時候來個餓虎撲羊,那下次會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張老漢女兒身上的衣服,而是處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聲將兩扇門板震開,我隨即緩步踏入房中。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巨響的賀鵬展嚇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張老漢的女兒,轉身朝著破門而入的我,擺出了警戒姿勢。

「閣下哪位?來此何事?」

看著我緩步入屋,賀鵬展低沉著嗓子,很不愉快地質問著我。

「在下……」

侯龍破『!「我急中生智,隨便掰了個假名,倒轉長劍,抱拳向賀鵬展問好。」

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你說啥?『喉嚨破』?」

聽到我報出來的名字,賀鵬展黑起了臉,他聽出來我是在戲弄他。

「年輕人,不要以為我是好戲耍的:報上你的真正名號來,要是我和你家的長輩有些交情,那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則……」

「哦,這點賀大俠可以不用擔心。」

不等賀鵬展說完,我就插嘴打斷了賀鵬展的話。「在下的師尊和賀大俠一點交情也沒有:就算有,賀大俠也可以當作沒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長輩真的有交情,現在我也會當作沒有交情了。」

賀鵬展走到牆邊,取下了牆上的一幅荷花掛圖,握著掛軸的一端轉了幾轉,隨即從掛軸之中抽出了一柄細身短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出我是賀鵬展,但是既然被你看見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雖然說『恭敬不如從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著回去,而且還想攜美而歸。」

我指了指趁著賀鵬展分心在和我說話時、慌忙逃上了床、拉過棉被遮住全身的張老漢女兒。「所以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從命』了,賀大俠,請。」

「好。」

賀鵬展點了點頭,手持短劍擺了一個起手式,但是卻不向著我發動進攻: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卻聽到屋外有非常輕微的腳步聲,而且是兩男一女三個人分別從屋子的三個方向進行包圍的聲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賀鵬展必定是在等救兵,屋外那三個人之中,兩個男的多半是賀鵬展的保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我打昏過去的那兩個:剩下的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賀夫人。

想來個四面夾擊?只怕沒那么容易。

不過,賀鵬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這里出事了的?窗外兩個保鏢已經被我打昏過去,賀鵬展也沒有離開這間屋子,更沒吐氣送聲示警……難道是那幅荷花掛圖?既然荷花掛圖的掛軸之中藏有短劍,那么再多藏個示警的消息機關也不會太讓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傳來輕微的撲通一聲,似乎是顆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聲響起的同時,賀鵬展突然大喝一聲,劍光霍霍,揮劍朝著我殺來:而在賀鵬展朝我發動攻勢之時,左右和後方同時響起木頭碎裂的聲音,有三個人同時破窗而入,朝著我殺來,四個人剛好以四面包圍的態勢將我圍在中央。

運起「茅廁劍法」,將賀鵬展手中細劍的劍尖當成蒼蠅,長劍閃電般刺出,正好劍尖對著劍尖刺中了賀鵬展的細劍劍尖,「太陰神功」的勁力隨即透過手上長劍直朝著賀鵬展攻去:雙方的內勁在賀鵬展的細劍上僵持著,很快就讓細劍從中拱起、彎成了一個弧形,隨即「啪」的一聲脆響,承受不住兩股內力交迸的細劍從中斷折成了兩截。

手中短劍斷折,沒了兵器的賀鵬展急忙後退數步防我追擊。

打退了賀鵬展,我立刻原地一個高躍,跳起來的時候雙腳分踢左右,兩股勁風隨著我雙腳踢出、朝著來襲之人臉上襲去:雖然從我左右兩側攻來的敵人離我還有一點距離,我的腳踢不到他們,但是被踢腳所帶起的勁風給掃到的話,也夠那兩個人頭破血流的,那兩個人立即坐馬沉腰,仰頭向後,躲開朝著面門襲來的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