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激情過後 樓采凝 未知 5741 字 2021-01-02

那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准備一下,然後趕快趕到醫院。

她沖著他一笑。

隨後,便由小李開車前往紐奧良醫療中心,經過一連串手術前的准備工作,展漠倫終於在十點整被推進了手術室。

史蘭也換上一身無菌袍,在醫院的特別通融下陪他一塊兒進入。

自始至終她都緊握著展漠倫的手,雖然他已全身麻醉,但史蘭相信他一定能感覺得出她對他的愛……她的焦慮……

好不容易漫長的等待終於過去,當她得知手術結果非常成功時,幾乎是欣喜若狂,只差沒抱著醫生,獻上一記香吻。

小李,你快撥通電話回去,告訴林管家和張嫂,少爺的手術很成功,請他們別擔心。待展漠倫被推進病房後,她終於抽出空,找到小李傳遞喜訊。

當她再回到病房的時候,他已悠悠轉醒。

蘭蘭……蘭蘭……你在哪里?他一醒來,就立刻像發了瘋似的找尋著她。

她馬上沖了過去,抓住他的手,我在這兒,你需要什么嗎?

展漠倫聽到她的聲音,摸到她的體溫,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我作了一個夢,夢到你不告而別,連一聲招呼也沒打,就這樣不見了。

史蘭聽了一愣,一時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為,她確實有這種打算,只是沒見到他完全復明,她還無法放心的離開。

不會的,我怎么會離開呢?你一定要放寬心,好好的休息,這段期間是最關鍵的日子,千萬別出差錯。她只好說善意的謊言了。

展漠倫聞言,這才有心情笑說:醫生有沒有說我幾時拆紗布呢?

他說如果一切沒有問題,眼睛也沒有受到感染,大概再十天左右你就可以重見光明了。史蘭緊握住他的手,開心地說道。

雖然才不過十天,我卻已經快等不及了。你知道嗎?我希望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你。他略帶沙啞的聲調里充滿了感情。

聽他這么說,史蘭垂下臉,隱忍住欲奪眶的淚,她真的好感動……感動他對她的好,也明白他對她的愛。

會的,無論如何,我一定會陪著你拆綳帶。她抹去滴落頰上的淚,漾出一抹甜笑,但哽咽的嗓音仍逃不過他的耳朵。

你怎么哭了?有心事嗎?還是你隱瞞了我什么事?他毫無安全感地抓著她,不經意弄疼了她的雙臂。

你輕一點,你抓得我好痛啊!她皺著眉說。

呃!對不起,有沒有怎么樣?我實在是太心急了,所以亂了分寸。由於眼睛看不見,他整個人也因而急躁了起來。

他多想明白她的心事啊!他對她的了解至今仍是一知半解,但他不以為意,因為他只要她一個人,無論她是誰他都要!

我沒事,你放心。早點休息吧!話不能講太多,過了今天,我再推車帶你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她揉了揉雙肩,只能軟語誘哄著他,人家常說:病人就像小孩,這話一點也沒錯。

我要你在這陪我。他順著她的意思躺了下來,並讓她替他蓋好被褥。

好,我就留在你身邊,一直等你睡著。

我還要聽搖籃曲,你唱給我聽。他想靠聲音來感覺她的存在,因為潛意識他總覺得很不安……深怕剛才那個夢魔實現!

好好……唱給你聽,不過,你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催眠曲從我口里唱出來或許會變成魔音穿腦喔!史蘭突然俏皮道。

那最好,我要把你的魔音深深地刻在我的腦子里,這樣,睜開眼時就可以一把把你給抱牢。他哈哈大笑,卻看不見史蘭逐漸優慮的表情……

今天,展漠倫的病房里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出現不禁令史蘭深顰秀眉,窮於應付。

劉小姐,漠倫才剛睡著,有話我們出去談好嗎?

劉敏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展漠倫,抬高下巴,趾高氣昂地說:無所謂,反正我今天來這兒,是專門來找你的。

史蘭點點頭,帶領她到病房後面的草坪上。

有什么話你說吧!史蘭似乎早有預感她會說些什么,因此,她強作鎮定以對,心中卻害怕自己再堅強的偽裝都會有崩潰的時候。

我要你立刻離開漠倫。

我憑什么要依你的意思去做?她明知展漠倫身邊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但是一股傲氣使然,使她不願在劉敏瑩面前屈服。

況且,她已答應他要陪著他拆綳帶,陪著他度過這一段最難捱的時光,她怎能說走就走呢?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守在他身邊?沒名沒份的,你就這么死皮賴臉的跟著他,你還要不要臉啊?劉敏瑩出口成臟,早已失去大家閨秀的風范。

劉小姐,你想得太復雜了,我是他的看護,看護照顧病人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你又何必小題大作?史蘭以非常明理的姿態說道。

以目前這種情況,她只求占住理字,別畏懼於劉敏瑩的惡勢力就行了。

你還想以他的看護自居?那你可曾問過我這個展太太准了沒?

劉敏瑩的臉龐掠過一絲抽搐,看來是她小看了這個女人,看著史蘭眼神中對展漠倫的關切,令她深感壓力重重。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當初聘請我的人是漠倫,你沒有資格辭退我。史蘭自有她的一套說法。

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根本就是白搭?他的父親早已認定我這個兒媳婦,為了解決遠陽的危機,他已向我爺爺調了不少頭寸,無論如何他是娶定我了,到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還賴在這里不走干嘛?

劉敏瑩蓄意地展現了一下她手指上那顆閃亮的大鑽戒,這只鑽戒就是以前我和漠倫的訂情之物,也是他親手為我戴上的,想不到它現在又回到我手上了。

劉敏瑩得意的道,事實上,這只戒指當初是由展慶祥收了起來,如今又轉送給她。

你放心,我會走的,我根本沒有打算在他身邊久留。史蘭冷著聲說道。

既然如此,你還留戀什么?難道你還想等著他親口允諾你當他的情婦?

劉敏瑩完全沒了形象,凈挑些沒營養的話說。

若不是史蘭忍住氣,早就想卯起來揍人了。

你放心,我沒有你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求能等到他眼睛拆下綳帶,看著他如願的復明,之後我自然會離開他。史蘭的呼吸不自覺地粗重了起來,一向冷靜的她難得像今天這般情緒失控。

她開始懷疑,像劉敏瑩這種特意以金錢堆砌而成的婚姻能夠持久、美滿嗎?

你說的?等確認他的眼睛完全復明後就會離開?

劉敏瑩再一次求證,只怕她會出爾反爾。她擔心史蘭一天不走,自己就一天甭想坐上展夫人的位子,雖然展慶祥已承認了她的地位,但重點是,展漠倫肯不肯與她簽下一紙婚證書呢?

對,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史蘭嘆了一口氣,忍氣吞聲地說:能不能到時讓我看看他,也讓他看看我,這樣我才能安心的離開。

不行!這怎么成?他若見了你,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以後我們的日子還怎么過?劉敏瑩激動的一口杏決。

可是……可是我答應過他了,我答應讓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史蘭梗著聲,她已經委屈至此,劉敏瑩為什么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成全她?

什么?是他說的,第一眼想看見的人是你?劉敏瑩聞言,心中簡直難以忍受。她輕蔑地斜睨史蘭,暗諷的冷笑,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我面前說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話!

她口無遮攔,完全不給人留退路,似乎別有用心。

這么說,你是不同意了?史蘭突然覺得她的心好痛,這……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如果漠倫堅持呢?她不放棄地問道。

這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倘若你沒有依我的話去做,我立刻叫我爺爺抽回贊助遠陽的資金,讓他們的股價一落千丈,再也翻不了身。她咬牙切齒地說。

為什么?你不是要嫁給他嗎?你怎么能這么做?

他心里既然沒有我,我又何必對他搖尾乞憐呢?若不是我爺爺硬要我嫁給展漠倫才肯拿出一筆資金,我早就把錢拿去幫助薛耀文了,干嘛淪落到這種地步?

原來……原來你嫁給他只是為了錢?史蘭難以置信地問。

當然也不是,漠倫長得一表人才,有才干又有智慧,比起薛耀文可是好上了千萬倍。但間題是他心里根本沒有我,還好嫁給他至少有個好處,在朋友面前我還算是個能讓人羨慕的女人。

她驕縱的一笑,深深的自得流盪在她絕艷的容顏上。

史蘭乍聽之下猛搖頭,讓她心酸得痛徹心扉,一股股的心疼俘虜了她的感官,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婚姻很可悲嗎?既然得不到真愛,為何還要強求?

劉敏瑩突然放聲大笑,這或許就是所謂得不到的更好吧!好了,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但願你我後會無期。

劉敏瑩略微牽動唇角,在自滿中舉步離開。

你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嗎?不知何時,展漠倫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史蘭一驚,連忙回頭,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這樣是很危險的。

你別跟我顧左右而言它,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己打算要離開我?

展漠倫的神情嚴肅,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氣。

她渾身一顫,知道他已經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內容,我……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只是不想影響你。

是不想影響我,還是嫌我是個瞎子?他的憤怒夾帶著強大的火焰,並未意會到自己的話有多傷人。

史蘭如遭電擊般地愣在當場,腦海里陷人一片混亂,她強迫自己重新築好心牆,漠視那如絞的心痛。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難道你一點也不了解我?她的表面持平,但是內心已不斷翻騰,掀起萬丈波濤。

她光看他那懷著憎恨和鄙視的面容,就足以教她嘗到千刀萬剮的痛苦……

你答應過我,要留下來陪我,陪我度過今生今世,難道這些全都是謊言?

展漠倫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y奔騰不已,心在他胸口熾烈地狂跳著。

那是一種被欺騙的無奈……

我……我也不想騙你,可是我……

別說了,咱們出院回家吧!他面無表情地說。

可是你的眼睛?

一切都沒問題了,只需要聽從醫生的命令,十天後再來拆綳帶。他冷硬的說,不帶任何表情。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幫你去辦出院手續。史蘭想找機會逃開。

當她走過展漠倫身側時,他突然一把抱緊她,神情顯得十分急躁,我希望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不是真心的。

他真的真的好怕她離開……這輩子他不曾因會失去某樣東西而感到如此心驚膽跳。

就算是他眼睛被毀的時候,那股疼痛也沒有比現在聽到她要舍他而去的恐懼深濃。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不會的,你放心,我會讓你牽著我的手拆綳帶,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見展漠倫吁了一口氣的神情,史蘭這才愁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第九章

自從返回家以後,展漠倫一直緘默不語,表情似乎蒙上一層黑影。

這種巨大的改變讓史蘭坐立難安,就連林管家他們也都察覺得出來。

他們不禁納悶,手術不是很成功嗎?為何少爺還是郁郁寡歡的,究竟是誰招惹他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推你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為了舒緩這種尷尬的氣氛,史蘭只好故意找話說。

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守著你。自醫院回來後,他的心情就變得冷僻乖戾,他仿佛隨時隨地都想抓緊史蘭,深怕他一個不留意,她就會離他遠去。

你別這樣,相信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和敏瑩所說的話我全聽見了,你的去意已堅,我留得住你嗎?

展漠倫咬著牙根,收緊拳頭,他理不平胸口無處可發的郁氣,那是一種由恐懼所堆砌而成的偏執情緒。

對!我是要離開,但那是等你復元後,等一切都可以讓我安心後,我才會離開。現實是很可怕的,你們家的事業不能沒有劉小姐的幫忙,而我更不能成為你的阻礙。史蘭梗著聲,心忖,有誰能了解她的痛楚呢!

展摸倫揚起濃眉,淺淺一蹙,你不是我的阻礙,遠陽與你根本無法做任何比較,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堅決道,嘴角浮起y郁的弧度。

他的真摯和憐惜早已侵入史蘭的心頭,然而,他對她愈好,她就愈於心不忍,不忍他們展家千辛萬苦打下的天下就這樣拱手讓人。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要我,等哪天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那時候我在你心目中又曾變成什么?是包袱,還是累贅?史蘭的胸口脹滿了疼痛,沙啞濃濁地說。

蘭蘭,無論以後將變得如何,盡管我一無所有,我最愛的人還是你啊!他毫不遲疑地道。

難道你沒聽說過貧賤夫妻百事哀嗎?你真的能忍受困的日子嗎?她試探的問。

我可以,除非稱不願意。現在換我反問你,你願意跟我做一對貧賤夫妻嗎?他雙手攀住她的肩,急促地問道。

事實上,他並不如他們所想像的那么不濟,他早有自己的事業,遠陽的難關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解決,因此,劉家的資助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無。

他不說清楚,是認為這些根本就不必說,因為事情到了盡頭,必然就會真相大白了。

而他現在所需要的是史蘭的信任,是她全部的支持。

我……我不願意。史蘭昧著良心說。

她不得不讓他誤以為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如此他不會放棄她。於是,她更狠下心說: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當你的看護?那是因為你有錢、你有地位,而你如今就快要成為一無所有的男人,落人一敗塗地的下場,那我再跟著你就沒意思了。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他聽得渾身打顫……

沒錯,所以我希望你去娶劉敏瑩,接受她的資助,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可以當你的情婦,我們一樣可以在一塊兒啊!

史蘭為了達到勸慰的目的,開始不經大腦思索的說出更語無倫次的謊言來了。

她明白這話會傷了他,但暫時的傷害能挽救他一輩子,算是值得了。

你當真這么以為?展漠倫摸索到她的手,一把將她抓近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對……我說的是真的,你放開我!她哭嚷著,因為他抓得她好疼啊!

我不放!我也不准你離開,如果你一聲不響地走了,我會立刻拆掉自己眼睛的紗布,讓自己一輩子也看不見。他厲聲威脅她,定要讓她屈服。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眼睛開玩笑!

你在意的不就是我的錢嗎?我瞎了關你p事?

突然,他將她往床上一擲,臉色灰白地抓住她的雙臂,既然你那么愛錢,又那么想離開,那就再陪我一夜,我曾給你應得的報償,然後你就給我滾!

他俯身啃嚙著她的頸部,附在她的耳畔說道:從此你我不再有交集,我的眼睛是否復元也與你毫不相干。

他狂鷙的怒火,在史蘭的心底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震撼。

不!你為什么要那么偏執,為什么不肯接納我的意見?她胸口漲滿了失望,極力想掙脫他霸道的占有欲。

別對我假惺惺,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你喜歡錢,或許你也貪戀著我的身體吧!他強力箝制住她揮舞的小手,喪失理智的他猛然將她的衣領一扯,瞬間露出白腴豐盈的肌膚。

她羞怯又倔強地撇過臉,但下一秒展漠倫已緊緊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的臉扳向他。他的力道鷙猛無比,使得她脆弱的下巴都出現了痕印。

她咬著唇忍著痛,以致下唇都泛出了血絲……

展漠倫復蓋上她的唇,驀然感到一絲血腥味,他霍然惱火地怒罵,你這是在干嘛?以虐待自己來報復我嗎?

他心里充滿了心疼與不舍,以舌尖輕輕撫觸她的傷口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他對她愈好、愈溫柔,愈讓她離不開他。

告訴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後不准你再自虐,聽到了沒?他的吻沿著她的唇來到她的胸前,隔著胸罩輕嚙她挺立如花的r尖。

不……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既然他將娶別人,她不想當第三者啊!

他仿若未聞般,撩高她的胸衣,張大嘴含住她整個茹暈,舌頭更蠻橫地撩撥著她,帶給她既害怕又興奮的感覺。

呃……

他的大手更膽大妄為地探索入她兩股間的甜蜜,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掉,令她的心跳猛然加劇。

此刻,他就像是一個跋扈的海盜,硬是要索求她所有的溫柔,熱情和甜美……

張開嘴,我要你回吻我……他強制的命令道,嗓音低沉暗啞。

史蘭意亂情迷地張開唇,他的舌立刻竄進,流連在她齒內每一處的敏感點,瓦解她所有的自持,帶給她一次比一次還狂野的撩動……

突然,一陣熟悉的熱源在她體內蔓延開來,在她還來不及吶喊出聲時,她的聲音已被他攫住,細細品嘗著她將要逸出口的激情。

他非常溫柔地以舌尖撫慰她已經淤血的下唇,單手陡地伸進她兩腿間,輕輕揉捻摩擦著她溫柔的女性地帶。

一陣陣劇烈的快感慢慢征服、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