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激情過後 樓采凝 未知 3904 字 2021-01-02

威廉醫師用力壓下他,勸他心平氣和下來,他不希望這一切的努力都因為剛才的刺激而前功盡棄。

展漠倫聽從威廉醫師的指示盡量放松心情,漸漸地,他眼前模糊的影像也變得清晰了。約莫三分鍾過後,他已能清楚地看見眼前的一切,可惜他第一眼所看見的並不是史蘭。

我已經能看見了,我現在就要去找她。他急切地沖向大門。

你千萬別急躁,你的眼睛雖然已復元,但還要經過一段適應期,你就這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很容易遭到感染,到時候舊疾復發就難醫了。威廉醫生擋住他的去路。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被人帶走,她剛才一直呼喚著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他激動地抓著威廉醫生的雙臂,緊張的心情己是無以名狀。

冷靜點,如果你的眼睛正常了,想找個人還會困難嗎?怕只怕你因一時沖動,讓病情惡化就糟了,聽我一次好嗎?

威廉醫師認識展漠倫兩年多了,尤其這陣子他與史蘭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對展漠倫的重要性。

展漠倫泄氣的坐回椅子上,氣虛地問:依你看,我還得忍多久才能去找她?

再等個十兒天吧!相信那個時候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第十章

史蘭就這么被方子明強迫帶回了台灣。

他騙她她的父親病重,急著要見她一面。

史蘭幾次打電話回去全是方玉華接的電話,還說她父親已病得無法起來接聽電話,在這種情況下,她怎能再安心待在紐奧良呢?

但一回到台灣,她就知道自己被騙了,雖然她早己有預感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看見方子明和方玉華兩人得意的嘴臉,她就恨不得再次離家,這次她一定要跑到他們怎樣也找不到的地方。

當然,回家後遭到父親的一頓數落,他口氣不佳地詢問她究競是在胡搞些什么?而她卻矢口不提有關展漠倫的事。

但方子明愛嚼舌根的劣根性著實讓她受不了,他不斷的搬弄是非,把她說成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不過,反正她也懶得理會,這樣最好,仿如惡女的她,他還會想娶嗎?

這陣子她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想著展漠倫,擔心他眼睛復明的情形。

好幾次她都想撥個電話去詢間他的近況,但事後想想,她既然己答應劉敏瑩與他劃清界線,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不過,思念他的心情卻是一天比一天深刻,她已不知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可言了。

她煩悶不已地走出房間,打算出去走走,才剛下樓,就看見父親和方玉華兩人不知為了何事正在激烈爭吵著。

父親急喘著氣,指著方玉華大聲怒罵道:虧我這么信任他,這些年來把公司業務漸漸交給他管理,就連一些財務我都讓他經手,想不到他把我這一生的心血全都給卷走了,他還是不是個人啊!

你這么說我根本就不公平,他拿了你的錢跑了,我可是一毛錢也沒分到啊!你干嘛這么冷冷的恥笑我、指責我?

方玉華兩肩一縮,委屈的淚就這么撲簌簌的流下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爸,您們別吵了,說給我聽聽。史蘭走了過去,擋在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暫時當起了和事佬。

史達夫瞪了一眼方玉華,白花花的眉毛狠狠的打了個結,她那個好侄兒,竟然把我公司那些向銀行借來周轉的錢全給卷跑了,這下可怎么辦啊?

史達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冷冽的眼神始終瞪著方玉華。

那報警了沒?或許還可以抓到他。史蘭也急切地問道。

我們早已報警了,可是警方說他已經逃到國外,這下要抓他可就難了。

方玉華無力地又說:本來他以為把你帶回來,就有希望把你娶到手。想不到你一意反抗,寧死不屈!可能是他認為再這么下去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就狠下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爸爸給出賣了。

方玉華看著史達夫眼底又重新燃起憤懣之火,頭一低,趕忙躲到史蘭背後輕啜了起來。

史蘭嘆了一口氣,看著父親把這股怨恨全都遷怒到方玉華身上,覺得也不完全合理,雖然她一向看不慣方玉華的驕傲跋扈,可是,她現在那副畏縮可憐的德行不也是報應嗎?

爸,看在您們夫妻一場,而且錯也不完全在方阿姨,您就原諒她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么把方子明找回來,還有,積欠銀行的那筆錢該怎么償還才是重點。

史達夫揉了揉眉心,只好說: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司看看,想想看有什么補救的方法。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展漠倫的眼睛已經完全康復了。這段期間他派林管家不斷打聽史蘭的消息,終於從陸陸續續得回來的消息里,對她有了全盤的了解。

史蘭是史氏企業董事長史達夫的獨生女,芳齡二十五歲,t大三年級肄業,於三年前……

以下這些資料他大都明白。

不過,接下來的消息可就令他憂焚不已—史氏企業已於日前被代理董事方子明卷款兩億元潛逃,現在不知去向,如今史達夫陷入一籌莫展、狼狽不堪的處境,已到了被銀行查封資產、清算公司的地步。

看到這兒,展漠倫立刻下了決定,他拿起話筒撥了一通電話給銀行,找到副理交代了幾句話,這才安心地掛了電話。

林管家,你馬上幫我買一張回台灣的機票,另外幫我做些事情。

少爺你盡管吩咐。

他由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給林管家,照里面的指示去做,千萬別出差錯。

是的,我馬上就去辦。

展漠倫這才揚起許久不見的笑意,重見光明的雙眸中熠熠生輝地閃爍著魔魅之光,性感的唇瓣也彎成一道迷人的弧度,這回他可是勢在必得。

自從公司出事後,史蘭便隨父親在公司里忙上忙下,忙得幾乎是焦頭爛額、灰頭土臉。

她纖細的小手不停地按著電話鍵,向幾家熟識的公司與財團請求資助。可是,大家都在現實的考量下予以拒絕了,這對她而言真是個重大的打擊。

想不到以往交情甚篤的叔伯、稱兄道弟的朋友,一碰到錢的緊要關頭,全都變得六親不認,老死不相往來。

這真是人情的悲哀啊!

她輕揉著眉心,正在捉襟見肘之際,史達夫突然推門而人,咧著嘴告訴她,小蘭,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爸,究竟是怎么了?她已好幾天不曾見父親這么笑過了,難道他已找到願意慷慨解囊的朋友了?

你知道嗎?我們公司的戶頭上突然多出了兩億元,也不知是誰匯來的,還真是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不知道是誰匯來的?她皺著眉,直覺事情不單純。

雖然說這世界上不乏善心人士,但是,兩億元可不是筆小數目,誰會以隱姓埋名的方式把錢匯給不相干的人呢?

對方未留姓名和各種線索。

史達夫想了老半天,卻怎么也想不出他認識的朋友里會有這種好心人。但無論如何,這筆錢真的幫了他們天大的忙,若知對方是誰,他一定曾竭盡心力回報對方。

那種來路不明的錢我們不能收啊!史蘭義正辭嚴的說。

丫頭,你說的是什么蠢話?咱們四處借都借不到,人家平日無故送上門你還拒絕,這說得過去嗎?我們不過是向他借來一用,日後還是會還給人家的。

他根本不肯接納史蘭的意見。

可是,爸—

你別可是了,我已經決定先拿來應急,等那個人肯現身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答謝他。丟下這句話,史達夫就興高采烈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史蘭虛乏地坐回椅子上,整個太陽x都在隱隱作疼.她怎么也理不清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或許是辦公室里的冷氣吹久了,她只覺得頭昏腦漲。再看看外頭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她突然想出去曬曬太陽,把這陣子的郁悶煩躁,以及思念他的心情全都曬干蒸發掉,或許會好過些。

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她走出辦公大樓,先到繁華的東區繞了一圈,然後沿著忠孝東路往西邊走……就這么漫無目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

正在她覺得腳酸酷熱之際,突然,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她身側。

從駕駛座里走出一位陌生的男人,年約四十來歲,非常恭謹的對史蘭說道:請問,你是史蘭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她客氣地反間。

我們家主人想請史小姐去個地方,希望你能光臨。那人答道。

史蘭一陣仿徨,因而又間:你們主人是誰?我認識嗎?

那男子鞠了個躬,以歉然的嗓音回答,史小姐,很抱歉,我們主人要我別說出他的名字,只要史小姐隨我前往就行了。

她秀眉緊蹙,眼神揚起了一抹警覺和防備,你不告訴我對方是誰,我又怎么能信任你隨你前去?

她怎么也想不通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看來她最近遇上的意外還真不少。

我們絕無惡意,史小姐若無法光臨,我們主人會非常失望的。

史蘭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反正她現在也處於無聊狀態,這人看來端庄正直,應該不是什么壞人吧!

如果他對她真有什么歹念和企圖,老早就可以把她架上車,不用征詢她的意見了。於是她回道:好吧!我跟你去。

史蘭上了車,看著他轉了個方向直往北上。半個小時後,她發現車子已開進基隆,往基隆港的方向邁進。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她不禁緊張了起來。

史小姐,請你放心,就快到了。那人還是原來那副面無表情的淡漠,只是必恭必敬地回答間題。

果然,不久後,車子緩緩開進基隆港,突然,她的視線被眼前一幅壯觀又意外的景象給震懾住了!這股好心情已完全取代了她方才的惴惴不安。

好熟悉的畫面啊!

眼前是一艘游輪,上面懸掛著各色的彩球,而且煙火四s,就像那天她在密西西比河畔所見的一模一樣。差別就在於當時她看到的不過是一艘游艇,而這艘卻是大了百倍以上的游輪啊!

史小姐,請!鬼使神差似的,她隨著方才那男子上了游輪,上面雖空無一人,但布置得極溫馨典雅又精致。

心底不知怎地,她已有了幾許期待……似乎已預知了什么……

繞過二樓甲板,她被帶到一間頭等艙,這時那男人才退下。依常理,她該防范、她該逃,但她心底極欲知道這艙內究竟是誰在等著她?

以顫抖的手扭開門鎖,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人,第一眼見到的是個身著白色亞曼尼西服,背對著她的男人!

他站在窗邊,遙望遠力飛翔的海鳥……

她怎能忘了他,即使是背影,即使他燒成灰,她都認得啊!

漠倫……她以微顫的聲調喊出了口。

這時,那背對著他的白衣男人終於轉身,眼光黝深如火,嘴邊劃出一朵笑弧,你來遲了,你讓我等了好久好久,兩年前將第一次委身給我的蘭蘭。

史蘭一震,心悸道:你知道?

就在你我重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重見光明的眼中含帶著濃烈的深情,讓她心動不已。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一步步走近他。

待會兒再告訴你。他一個箭步走向她,把她抱個滿懷,緊得像是要將她揉人他體內,深深嵌人。

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想死我了!原諒我在紐奧良對你的出言不遜,對你的輕蔑之語,那全不是真心的,我是因為生氣,所以才—

他迫不及待地以灼熱的唇印上她的,一雙幾乎要吞噬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此刻他那雙炯利深邃的眼眸仿佛充滿了魔咒,一寸寸將史蘭堅韌的心給融化了,那狂野的吻也如有太陽般的熱能,霸氣地攻占她嬌柔豐潤的舌尖,不停地與她纏繞糾結,把他壓抑多日的狂烈欲望灌注進她體內,這種熾烈又霸氣的需索,幾乎令史蘭癱倒在他身上,在顫抖的激情中酥軟如棉。

漠倫……你……她雙頰微醺,嬌喘連連地說不出話來。

我愛你,蘭蘭——他再次緊緊地擁住她,兩人間不留絲毫空隙,是如此地親昵接近。

她輕輕推開他,顫著聲問:你什么時候來台灣的?你怎么找到我?又—

他立即以吻來堵住她一連串如連珠炮的問句,綻放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你提出一大堆問題,要我怎么回答你?

那就一個一個回答啊!她眼底閃著黠光。

我昨天晚上就到台灣了。我一直期待著與你相聚,我甚至還派人跟蹤你,硬是要人把你帶來這里。他咧開嘴俊逸的一笑,你的事當然逃不過我的調查了,既然有心,你又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

史蘭甜甜的一笑,回視著他那雙燦爛又深黝的雙眸,你的眼睛全好了?

他點點頭,為了你,我天天警告它得趕快好起來,你想它敢不快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