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妞妞 未知 6017 字 2021-01-02

農村的文化生活短缺,像我這大山里的家鄉更是極度貧乏,看一場電影如同過年,收音機因為山高而成一種擺設,電視大部分人不知是何物。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間,有條件的早早上床,重復千古不變的娛樂,沒條件的就湊到一起滿口d啊x啊意y一番,但要認真的討論性的問題,大家又如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知識的缺乏還導致當年鬧出一個趣事:一家因為超生太多,男人被通知去縣里結扎,那家的老婆帶著j蛋和一些農產品跑到縣計生辦,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領導:「咱鄉里不像您們城里這么多玩的,晚上就這么一點事好玩,您們要把他的那個割了,今後的日子怎么過啊?」搞的縣計生辦領導面面相覷,摸頭不是腦。

也就是在這種原始粗曠和諱莫如深的認識中,產生了許多扭曲的規矩和畸形的道德觀,當然也出現了很多荒唐的事

在我逐漸的了解中,鄉政府的領導們幾乎個個都有自己的風流賬。於是,和這些人進城開會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當幾個重量級的領導先後和我進縣城開過會後,漸漸地也沒有人說我生意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看有這商店,大家多方便?他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做生意,還要拉扯妞,太辛苦了,太難為他了。」就連在鄉政府的稱呼。

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大家開口就是:「老曹啊……」小曹變老曹,我的行情看漲了。

我的商店行情也看漲了,農閑下來了,大家只是喂養一下家禽牲畜,或者在自己屋附近種點小菜,大包的飼料和化肥無人問津,我就拆分成一斤半斤的小袋,生意反而意外的好,利潤也是成倍增加。

妞的行情也在看漲,白天我再也沒有訓斥過她了,上班清閑的時候,也抽幾次空過去陪她幾分鍾,說上幾句話。下午吃完飯再也不是她一個人收拾,我也和她一起洗洗涮涮。只是偶爾在晚上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不要在外面說睡在我這邊的。

晚上的她主動出擊了,上床就撓我癢癢,一雙小手在我腰間和胳肢窩不停地s擾,我也裝模作樣的抵抗或者求饒,有時候也學我的樣子對著我臉上吹氣,我也會對她做鬼臉,有時候她也提要求,由當初怯生生到現在命令式地:「爹,我騎馬。」我也會趴在床上,任由她越來越有彈性的小p股在我的腰間頓挫,有時趁她不注意,突然一聳腰,她就「啊」的一身趴在我的背上,但馬上又直起腰身,在我p股上「啪啪」拍兩巴掌,口里還得意地喊道:「叫你不聽話,駕駕」。

我哈哈大笑,妞也咯咯笑著。

既然是游戲,當然就應該有支配的權利,也應該有選擇的權利,更應該在游戲中有勝利的權利,這樣的游戲才;會令人向往,倘若是單純地逆來順受,永遠都是失敗者,那再好的游戲也沒有趣味了。

妞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我要讓她覺得在這種歡樂的時候我並不是她爹,而是她的兄長或者是同齡的玩伴。

妞在我身上興奮地翻騰著,我的欲望在一點一點擴大,小弟弟早就怒目圓睜了,我依然在等待,這種和欲火抗爭的感覺是值得玩味的,等待得越久,期望得越大,得到的滿足越強烈。

我覺得背上有絲絲發涼,弄不清是妞開始有愛y的分泌還是事先擠進去的潤滑劑,我不得而知,也不想去弄清楚。潤滑劑事先就放進去了,我不想等憋得情緒高漲的時候,還要去做潤滑工作,這種到喉唔到肺的事情豈不是大煞風景?

yj不安地跳了跳,似乎在告訴我他早已經做好了准備。

手反過去扶著妞的腰,身子一側,妞「啊」的一聲,滾落下馬。我翻過身去,分開妞的兩條細嫩的腿,讓我那一直渴望沖鋒陷陣的小弟弟擠進妞紅嫩的d中。

yj如魚得水一般在妞的體內歡快地游淌著,兩個蛋蛋也不甘寂寞地敲打著那小小的門戶,仿佛在急切地說:「讓我也進去,讓我也進去。」

我看看妞,妞臉上通紅,胸口一起一伏地喘著氣,嘴角帶著調皮的笑意,兩眼直溜溜地看著我。

這個時候,妞只有寧靜下來,也許不是她想寧靜,而是她還不知道如何不寧靜著yj的進進出出而翩翩起舞,兩個小瓣交匯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顆隨著舞蹈而微微顫抖的小r芽

我忍不住用手去輕輕地揉動那個才綠豆大小的小r芽。

間或深處,妞的p股忽然扭了幾扭,兩條嫩腿在我腰間夾了幾下,好像要閉攏的樣子,莫不是弄疼了?我趕緊抬頭看看妞,好像沒有什么不適的表情,妞看到我在看她,立刻使勁得皺著鼻子,舌頭伸得長長的,我好喜歡她伸舌頭做鬼臉的樣子,童頑之心頓起,伸手就去抓她的舌頭。

舌頭縮得很快,只抓住了她的嘴唇。

我笑了,如孩童那樣滿面春風。

妞笑了,像花兒一般嫣然燦爛。

小弟弟在幽d深處也偷偷地笑了,傻不拉唧地咧著嘴,口水流得滿d都是。

妞對我的身體已經產生了興趣,清洗的時候,她已沒有以前的扭捏,而是捏著低垂著腦袋的小弟弟左右端詳,眼睛閃著異樣的光彩。

_「骨頭呢?」忽然間,妞冒出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骨頭?什么骨頭?」

妞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還在他手中的小弟弟。哦,原來他指的這個東西。我說:「你上來睡吧,睡到床上爹跟你說。」

上得床來,妞枕在我的手臂上,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我忽然發現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難道要我給她上生理課?什么海綿體啊勃起啊,這些詞沒准更讓她一頭霧水。

沉默了一會,妞又小聲地問了一句:「爹,你……你那里怎么還會長頭發?」;

我一怔,馬上明白她指的什么,就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妞還小,妞長大了也要長頭發的。」

妞搖搖頭,說:「真的啊?我不想要,難看死了。」+

「哦,怎么難看啊?」我問她。

「卷卷的,一點也不整齊。」妞用她的審美觀評判著。一邊還用手捋了捋她自己那柔順的頭發。!

「哦,那是沒有梳好的,你給我梳梳吧?」我仍舊逗著她。

妞聞言起身下床,拿起她梳頭的小木梳,坐在我的腰旁邊,仔細地梳攏起來,先是往上邊梳,梳完歪著頭看了一會,仿佛不滿意,又刷刷往下梳,一邊梳一邊用另一只手幫著打理,過了一會,好像覺得還是不行,又開始往兩邊梳,忙碌了半天,似乎總是覺得不得要領,於是抬起頭來,鼓鼓腮幫,很認真地說:「梳不整齊呢,爹。」

「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妞看到我笑,知道她搞錯了,但又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只好握著梳子坐著,沖著我「嘿嘿」傻笑。我伸手一把拉過妞,在她艷似桃花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妞,你真是天真得要命啊!」

第十章:

晨起一看,滿庭都是落葉。舉目仰望,楓樹露出枯瘦的枝頭,遍地如彩錦,樹梢上還剩下被北風留下的兩三片或三四片葉子,在朝陽里閃光。白樺樹直到昨天還是一片金色的雲,今晨卻骨瘦形銷了,那殘葉好像晚春的黃蝶,這里那里點綴著。

白天,湛藍的天空高爽,明凈;陽光清澄,美麗。但清晨的霧,傍晚的風,都明確地告訴人們,晚秋已然離去,初冬正在悄然來臨。

也許人們都適應了清閑的日子,也許是找到了新的宣泄精力的辦法,鄉政府漸漸地恢復了往日的清靜,偶爾能碰到兩個在辦公室聊天喝茶看報紙的人,我也開始適應這種無所事事的工作,偶爾在辦公室轉轉就回來了,閑暇時坐在小店的場壩里,曬曬太陽看百~萬\小!說,反正辦公室就在馬路對面,有事也能很快過去。

枝枝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包袱。

「曹叔。」枝枝喊了一聲,把包袱遞給我。妞蹭蹭蹭地跑進屋拿點心去了,我打開包袱一看,是一些j蛋,j蛋顯然經過挑選的,個兒一般大小,都是紅皮的,家鄉的人們一直都認為紅皮j蛋營養很高。

枝枝又開口了:「曹叔,這是我媽要我拿來的,說上次您買我的東西吃了虧,這是謝謝您的。」

我立刻又遞了過去,說:「回去跟你媽說,不用謝了,這么點小事,謝什么?」

聽支書他們幾個人說過,枝枝爸死了以後就只有她們孤兒寡母兩個人,除了種田,靠枝枝幫人放牛打柴增加點;收入,眼下這農閑了,這些事情也沒有了,這些j蛋可是她們重要的經濟來源,我怎么能要呢?枝枝堅決不肯:「我媽說了,這個是謝謝您的,一定要給您。」

收下就收下吧,等她回去再帶點東西回去就是,我回頭叫妞和枝枝一塊去玩,自己在店門口坐著百~萬\小!說,偶爾有過路的行人,我也會打量一下他們,或者在他們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應答一聲。

遠處看到一個小紅點,好像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在這灰蒙蒙的初冬景色里,如同一朵嬌艷的鮮花格外引人注目。在這鄉下穿這種紅色的人可不多,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紅點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是個漂亮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頭發在後扎成一個馬尾巴,長的很俊俏,沒有經過修飾的面部皮膚光潔發亮,天然的美麗帶著純朴和野性,勻稱的身姿和矯健的步伐顯得很有活力。「漂亮。」我心底贊美了一聲。

女孩徑直走到我的面前:「買包糖。」聲音黃鶯出谷一般好聽。

我趕緊走到櫃台後面,拿出糖給她,她低著頭給我錢,急匆匆地轉身走了,留下一絲淡淡的茉莉清香。這女孩還灑香水!這在鄉下不多,由此看來她家應該比較富裕。

妞她們回來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了,枝枝臨走時,我硬塞給她兩包點心和一壺食用油。

自從和妞在一起以後,我對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有了新的感覺,我也漸漸喜歡上了前面的嬉鬧,嬉鬧可以使我在心情上達到一個愉快的頂峰,愉快的心情做什么事都會覺得有趣,更何況是做a呢。嬉鬧之後帶著歡欣和疲憊,再

慢慢地親密接觸,就如同剛在黃河壺口的驚濤駭浪中一下轉到西子湖畔的粼粼波光之中令人回味,和上床就親吻抱相比,少一份激情多一份清馨,但這份清馨卻悄然地為即將到來的更大激情慢慢積蓄能量。

妞終於玩累了,躺在我的手臂上,靜靜地等待我的侵犯。

我側過身去,手伸向她的臉,她的嬌軀。|

「爹,姐說你真好。」妞無不得意地說。

「哦?」我一邊摸著她小腹,一邊饒有興趣地問:「爹對你好還是對她好?」

「當然是對我好啊。」妞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

我的手又往下滑,妞把腿分開了一些。

那天情濃之時無心地撥玩了妞的小r芽,發現妞似乎有了反應。記得在以前書中看到,未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同樣有快感,只是沒有成熟女性那么強烈,既然有,那就應該讓妞也感受到,孟子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我手指在她的y蒂周圍輕輕轉著,很輕很輕,一邊問妞:「妞,猜猜爹摸到哪里了?」

以前說話是為了讓她分心,既然發現她有所反應,那現在就讓她把注意力回到這方面來,心理歡娛已經共享了,r體滿足的交流應該擺上桌面了,單有一碗熟米飯已經不夠了,要把這碗飯演變成一頓大餐,後面的事還很多很多。妞撇撇嘴,沒有作聲。

「以前有人摸過這里沒有?」我又問她,一邊看著她,以期有所發現。

果然,妞有點不自在起來。我是這土生土長的,家鄉孩童的游戲就那么幾種,她要說沒被摸過,那才叫奇怪呢。

嘿嘿,妞不回答也就算了,每次一個新的項目在她面前,最先不都是這樣的?慢慢地她會習慣的。

我又往下滑過溪谷,來到d口,圍著d口打圈。

「妞,猜猜爹現在又在摸哪里?」我繼續引導她的主意力,妞仍不作聲。

「妞這里有一間漂亮的小房子,小房子就像公主居住的山d那樣,小房子兩邊啊,是兩扇象花瓣一樣漂亮的小門。」說到這,我用手捏捏她的小y唇,然後接著說:「小門一打開啊,里面也是粉紅粉紅,d上面也是紅的,還有漂亮的鍾r石,左邊的牆和右邊的的牆都長著青苔,不過這青苔也是粉紅的,又光滑又暖和,地上還鋪著粉紅的地毯,走在上面很軟和……」

_我一邊胡編亂造著一個美麗的「童話」,一邊慢慢地把手指伸進去,說到什么地方,手指就按壓在什么地方。d內潮濕溫和,今天有意沒有放潤滑劑,潮濕是妞自己產生的,我心里暗暗驚喜起來,手指彎彎曲曲在里面活躍,像個小泥鰍在泥潭里翻滾。

我忽然感嘆起來:要是人的yj也能象手指一樣彎曲,那該多好!看來造物主也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

d里越來越濕潤,我也越來越興奮,今天可是個不同的日子,將靠著妞自己的潤滑來完成一切。

當我把yj抵到d口的時候,心里不免還是感覺到有點緊張,所以只在d口做准備工作,伺機而動。

「一天,一個王子騎著馬來了,因為他聽說這個房子里住著一個可愛的小公主,所以王子就來找她了,王子在門口先敲敲門,然後又就進去了……」隨著話語,我握著王子在她的花瓣門上敲了幾下,慢慢地c了進去。

「王子到了屋里面啊,走在溫暖的地毯上,到處找公主,但他沒有看到公主,於是他就開始找啊找啊,一會看看左邊,沒有,又看看右邊,也沒有,是不是躲在上面了啊?王子又往上找,找啊找啊……」

yj在里面進進出出,左沖右突,妞的臉緋紅緋紅,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明亮地看著我,似乎有些迷離,不知道是沉浸在童話里還是陶醉在身心上。

我又逐步地深入:「王子找不到公主,很著急,於是他就往最里面找去,終於看到公主了,公主小小的,像個豌豆,名字叫『碗豆公主』,王子一見到公主,就高興地去親她,公主也很開心,於是兩個人在里面捉迷藏,王子跑出來又跑進去,進去的時候總要親一下公主,王子……王子……」

啊,天啊,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創造的這個偉大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能不能打動妞的春心,但在我身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才進去一會我渾身就燥熱起來,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控制,火山就爆發了,王子、公主和小房子統統淹沒在滾熱的岩漿中……

紅衣女孩常來買東西,一來二去,也漸漸熟悉了,但是話沒敢和她說,萬一被人誤會,以為我在打她的主意,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家鄉人們對事情的判斷都無法捉摸,同樣漂亮的兩個女人,一個可能被大家供為天仙,人人稱贊羨慕,一個可能被當作妖精,走路時都會被一盆洗腳水從頭淋到腳,沒什么道理可言,完全是第六感起作用。加上男女之間的事更是容易讓人捕風捉影,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的好。她來的時候要是正好碰巧在店里,我只對她點點頭,也算打過招呼了,然後趕緊離她遠遠的,或干脆跑辦公室坐著。

妞倒是和她越來越近乎,她好像也和妞談得攏,我走開後,她買完東西還停留一會,有時候還把買的點心打開分給妞一些,一邊吃一邊和妞說說話。這樣也好,枝枝不常來,這個女孩倒也能陪陪妞。

轉眼到了年底,我拿出一部分利潤跑到鄉政府交給支書和村長,說小店得到了領導的關心,這些錢就增加一點辦公用具,兩個領導沒想到有這好事,笑眯眯地接過錢,還裝模作樣要打收據,哼,打收據也是白條,到時候還不是悄悄用了?既然送人情就大方些,於是我說:「算了,打收據要進財政帳,這點錢算鄉里創收,免得以後用的時候又要向上級打報告,麻煩。哪個辦公室差什么就安置一點,您倆做主就行了。」言下之意要他倆做主分了。兩個領導會心地笑了,異口同聲地說:「好好,還是你老曹想得周全。

臘月二十九,我叫人帶話把勝娃叫來,把妞的工錢交給他,又交給他一些瓜果糕點,叫過妞來,對勝娃說:「過年了,這些東西就你拿回去嘗嘗。」又當著勝娃的面,給了妞一個紅包,說:「這是給妞的壓歲錢,初三過後你才能拿去。不准叫妞空著口袋過年,還有,妞回去不准打,不准罵,不准叫她做重活,要是打了罵了或者累了,到我這里干不好活,我就扣工錢。」

勝娃諾諾連聲,笑眯著眼,伸手拉過妞,說:「妞,快給爹說再見,跟爸回去過年。」

看著她父女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我才有點若有所失地轉回店中,拿著給家里人帶的禮物,踏上回家之路。這天黑得也越來越早,大山區顯得更甚,當那些居住在平原地帶的人們贊美「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黃昏美景時,我們這里的太陽已經一骨碌栽到山谷里去了。再不走,天黑就到不了家了。

第十一章

大年初三,難得的大晴天,正在外面拜年,小侄子跑來告訴我,要我早點回家,有急事,我當時就要走,被主人家留住,非要吃了飯才放行,沒辦法,匆匆吃完飯告辭。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黑了,進屋就看到飯桌已經擺好,二老哥嫂還有表姐都在屋里,我進去和他們打招呼問候,然後一起圍坐在桌子周圍,鄉下的規矩,成年女性一般是不能上桌的,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表姐和嫂子才坐了上來。媽到廚房炒菜去了。

寒暄了幾句,我問:「爸,叫我回來有啥事啊?」

老爸瞪了我一眼,「叫你回來肯定有事撒,啥事,問你姐。」

「牛兒啊,」表姐不等我問就開了口,還是直呼我的小名:「這家兄弟三個人,那都是很有本事的,為人又仗義,和他們結成親戚,這個鄉只怕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別說你在鄉政府做事就了不起,在這鄉里,好多事情還是要靠這些人才好做呢。」

「慢著慢著,姐,到底是啥事,我怎么越聽越糊塗呢。」我打斷了表姐話。

兩個嫂子咯咯笑成一團:「姐在給你找媳婦呢。」

「啊?」我大腦頓時短路了,那感覺就像妞突然認我做爹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家姑娘我也見過,模樣兒俊俏得很,才十七歲,我請王瞎子算過了,你倆八字很配,也不知我家牛兒是哪點吸引了人家,人家硬是要相一相你呢,後天日子好,我們就過去看看,哈?」表姐說到這里,一臉的喜色。

「後天?不去,我還……」相親,我沒這想法,得推辭掉。

「還,還什么還?你以為你年輕?你看看你小時候那些玩伴兒子都滿山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老子不能丟臉,你姐一直忙前忙後給你跑這事呢,後天就去!」老爸放下已端在嘴邊的酒杯,粗暴地打斷我的話,幫我做了決定。

我知道鄉下還是有早婚的習俗,像我這樣二十多歲的人大都結婚了,沒結婚都是家境條件不好的人,剛回家鄉不久,提親說媒的就上門了,那時候正為返鄉而苦惱,加上大學的女友聽說我要回家鄉,義無反顧地和我拜拜了,對女人有著較強的抗拒心理,所以一概回絕,,像我這條件還不願意找老婆,可能會被人認為有生理缺陷,老爸可容忍不下去了。

「去就去,相不上不能怪我。」我無法違拗老爸的意思,也不好拂表姐的面。

「誰說一去就要成啊?姻緣是老天爺定的,去相一相再說。」表姐看我答應了,很高興地開導我。

吃完飯,兩個哥哥和老爸玩撲克,嫂子們都各自照顧調皮的侄兒去了,表姐幫著媽收拾,我百無聊趣地看了一會牌局,一個人來到屋外場壩里。

月光靜靜地灑在地上,遠處的樹上也淡淡地蒙上一層薄紗,空中有層層清雲,如煙似霧,彌蒙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