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肉鴿 未知 6056 字 2021-01-02

功能 和功能!陽在哪里,小雁看不到。

放學後,閔小雁依舊重復著自己的路線,坐jr線到蒲生車站,然後捧起書晃盪在回家的路上,那條路已經走了一個多月,蒲生的車又少,閔小雁專心地背著單詞而沒有一點顧及,因為她閉著眼睛都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忽然一輛黑色的凌志靠了過來,嚇了小雁一跳。

剛要發作,那窗戶慢慢地搖了下來,一個灰白的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抬起來的時候,一對小眼睛翻了出來,要不是那對眼珠賊賊地轉了轉,小雁還以為是殯儀館的靈車拉著死屍去趕路呢。

「閔,是你嗎?」

大江健司拉開了車門,又往里坐了坐:「去哪里?我送你吧。」

「我……不……」突然出現的大江健司嚇得小雁節節後退,在見到這個齷齪的男人的第一天,小雁就立刻把他劃進了要遠離的那部分里。她本能地想拒絕,然而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就住在他的家里。

大江健司友善地看著小雁,日本男人平時都是一身正裝,大熱的天,那么大的年紀也依舊裹著一身厚厚的西服。那張臉看起來倒是慈祥得很,讓閔小雁想起了剛到日本的佐佐木。她雖然放不下警惕,可是面對熱誠的邀請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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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是住在他的家里,總得打個招呼,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閔小雁坐上了車,關門的時候她有意地靠在了門邊上,大江似乎沒有理會小雁刻意保持開的距離,他揮了揮手,司機啟動了車子。

面對大江健司的突然歸來,喬娜明顯比小雁更出乎意料,雖然她很快地擠出了滿臉的笑容,可小雁在那一瞬間還是感覺到了。

喬娜害怕了,這個男人讓她害怕了。

小雁也害怕了,之前有關這個男人的禽獸行為一樁樁地鑽進腦袋里,讓她更深信不疑地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小雁大口地喘著粗氣。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小雁驚悚地跳開。門外,喬娜親熱地挽著大江健司的胳膊站在門前。

「小雁,今天我們出去吃。」

晚飯進行得還算順利,大江健司幾杯清酒下肚,話又多了起來,閔小雁從他的嘴里知道了他認識老王的整個過程。

「閔,我的女人漂亮嗎?」大江健司一把摟過喬娜,「王說她的女人很年輕,很漂亮,我不相信,在中國的日子里,他食言了,我沒有看到。哈哈。」

大江放肆地笑著,閔小雁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好在話題轉換得很快,剛剛回到日本的大江健司很快地又扯出了別的話題。喬娜一直挽著他,那份做作的親熱在小雁眼里很是別扭,說是喬娜攙扶著一個垂危的病人倒還蠻像。

回家的路上,已經有些爛醉的大江倒在了後座上,喬娜開著車,一言不發。

「娜姐,我……」

「你打算搬走是吧。」

「嗯……我覺得不太方便。」

喬娜不說話了,她狠狠地踩了油門。

「雁子。」把大江健司送進房間,下樓的時候喬娜特意囑咐著小雁,「一會兒你早點睡吧,就別刷牙洗臉了,記得,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也不要開門。」

「娜姐,怎么?」

小雁剛要問為什么,喬娜的目光猛然打住了自己的話,她重重地把小雁推回了房間,拉上了門。

關上燈,四面黑了下來,小雁坐在門邊瑟瑟發抖。她一直都是個恐懼黑夜的女孩,於是又站起來把燈點亮。門外似乎有影子在晃動,驚慌中,小雁把被子抱出來,裹住身子,靠著門躺了下來。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濃重的喘息聲,跟著好像有廝打的聲音,小雁把耳朵貼在了門上,突然聽到了喬娜撕心裂肺的喊聲。

那個聲音仿佛痛苦到了極點,小雁慌忙中忘記了喬娜的囑咐,匆忙地拉開了門。

走廊盡頭的拉門開著,喬娜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渾身一絲不掛,一只手正捂著下t,痛苦地咧著嘴。

小雁剛要跑過去,突然一只手從身後揪住了自己的胳膊,濃濃的酒氣噴在了臉上。大江健司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這個看似干癟的老頭力氣竟然大得出奇。小雁還沒來得及喊出一聲,已經被他一把摔在地上。

大江一臉y笑地走了過來,右手里有個東西在晃來晃去,小雁驚恐地往後挪著,她看清了,那是根碩大的塑料陽具。

「小雁,快跑……」喬娜的聲音小得可憐。

閔小雁慶幸自己沒有換上睡衣,在大江撲上來的一剎那,她用盡力氣掄起了右腳。

大江健司撲通一聲跌了出去。小雁爬起身,飛快地跑了出去。

穿過走廊,穿過院子,穿過馬路,蒲生的夜色很重,小雁埋頭狂奔,直到沒有了最後一點力氣才停了下來。

「我……我這是在哪里?」抬起頭的時候,閔小雁知道自己迷路了。路邊有幾個小屋亮著燈,很紅很暗的小燈,小雁不敢去靠近,她摸了摸口袋,手機落在了房間里,連錢包也沒帶出來。

在東京的第二次迷路,卻足以給閔小雁帶來一生難忘的恐懼。

行屍走r般地游盪在午夜的東京,小雁已經找不到蒲生車站,她想哭,但卻擠不出一點眼淚。說不上是委屈還是被侮辱後的心痛,抑或是對喬娜的擔心。腿已經像灌了鉛似的邁不出一步,小雁的膝頭一軟,跪在了地上。

「岳童,你這個王八蛋,你在哪里?」

喊聲在夜色下傳出很遠很遠,似乎還有些小小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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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面一束燈光打在了臉上,小雁忙用手遮住,隱約地,一輛白色的小面包車慢慢地開了過來。

小雁想逃開,可是她沒有力氣了。

「小雁,小雁!!!真的是你嗎?」

閔小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千真萬確。

劉蒙帶著一臉的驚訝,站在自己面前。而從車後緩緩探出頭來的那個女孩,雖然頭發長了些,小雁卻看得清清楚楚。

竟然是se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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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蒙似乎有意把車開得很慢,但車里依舊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selina一個人藏在最後排的座位里,把臉壓得很低。小雁偶然瞥過去一眼,會和selina不經意抬起的目光撞在一起,但兩個人都會很快地躲開對方的視線,好像怕電到一樣。

車子停下了,小雁看了看外面,混沌的夜里,閃亮的霓虹拼湊著東京喧鬧的夜生活。「新宿」的字眼搶鏡頭似的蹦了進來。

「我下車了。」selina豎起衣領,跳下了車。

「一會兒我送她回家,先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劉蒙看了看selina,小雁詫異地看著selina從那件皺皺巴巴的夾克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錢。劉蒙飛快地接了過來,順手塞在了方向盤後面的儀表盤上。

「閔……小雁……」在車子啟動的一剎那,selina突然和小雁說話了,「再見……」

閔小雁已經來不及去拉開車門,當她搖下車窗的時候,劉蒙已經把車甩開了二三十米,selina小小的身影早已消失,街道上一片空寂。

那聲很微弱的再見讓小雁想起了她和selina的最後一次見面,那時候氣若游絲的她和現在好像沒什么分別,一樣沒有血色的細瘦的臉,一樣孤獨無助彷徨的目光,一樣沒有一點力氣,掙扎似的聲音。閔小雁下意識地摸了摸衣服,那個海豚發卡她一直都別在上衣的口袋沿兒上,冰冰涼涼,讓她想起了在悉尼和岳童一起留過影的那只叫做fenny的海豚,她認為那是自然界里最有靈氣的生物,可是selina丟棄了她的海豚,她就像一條被困在污染了的河流里的小魚,得不到應該得到的,卻一直在失去不該失去的。

「劉蒙,selina現在在做什么?」

「你怎么不說話?」

「你啞巴啦?」

一輛又一輛車擦身而過,打過來的大燈把劉蒙的背影刻成了剪紙,那長長的頭發依舊邋遢地耷著。小雁連珠炮似的疑問被擋駕回來,劉蒙悶頭開著車,速度越來越快,仿佛想甩開小雁的一言一語。

東京的夜景被飛快地拋在了身後,小雁帶著一腦袋問號,直到劉蒙把車停下,戛然而止的一剎那,小雁的思緒也在那一瞬間被切斷。

「媽的,你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小雁剛剛站起身,車門被刷地拉開了,岳童的嘴巴張得老大,閔小雁一手扶著車門,剛剛踏出去的一只腳懸在半空中,又慢慢地縮了回去。

「小雁……」岳童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住在這里嗎?」

「租的房子?」

「你……」

從閔小雁進屋後,岳童似乎一直在有意地回避著她,他拿了把椅子給小雁坐下,然後就溜出去,過了一會拎了一個電水壺進來,燒上水,又跑出去找了一罐茶葉進來,然後又開始四下翻著杯子,找出來後又要拎出去洗。

「岳童,你不要忙了。」閔小雁攔住了他,「我有事情要問你。」

岳童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杯子。

「你不是該住在新小岩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這是哪里?」

「中野。」岳童低著頭,嘴里只冒出兩個字。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呢?怎么不在原來那里住了?」

「雁子,我們分手吧。」岳童長出了一口氣,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完話後他站起了身,從桌上抓起一頂棒球帽扣在腦袋上。小雁想攔住他,可分手兩個字像一把劍一樣把她的心劃了道長長的口子,她能感覺到血慢慢地流了出來,滴在五臟六腑上。

「怎么了?」停好車走進來的劉蒙看出了屋子里尷尬的氣氛。岳童沒有說話,把他推在一旁,走了出去。劉蒙想勸小雁,又想拉岳童回來,他前後看了看,六神無主地杵在了原地。

「岳童,你不是人。」閔小雁哭著大喊了出來,可回應她的只有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閔小雁膝頭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你沒錯,岳童也沒錯,是我錯了。」

劉蒙耷拉著腦袋,小雁躺在床上,頭還有些疼,她才知道自己剛剛暈過去了。

「我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劉蒙,到底怎么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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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雁輕輕地問了一句,把這句話從嗓子里擠出去後,她再沒有力氣多說一句了。看著小雁直直的眼睛,在夜色下,里面幾滴晶瑩在滾來滾去,劉蒙狠狠地抽了口煙。

「好吧,我告訴你吧……」

剛剛來到東京的時候,劉蒙和岳童都是兩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小子,在一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花世界著實大開了一把眼界,可是開眼界的代價就是錢包。隨著日子一天天的緊湊起來,他們便琢磨開始打工彌補一下開銷。

可是這兩個粗糙的男生怎么會意識到在東京,賺錢遠遠比花錢難太多了。開始的日子里,岳童在一個福建料理打工,刷了幾天盤子,就直不起身了,早上睡過頭又要耽誤功課,被記了幾次過後便不敢再去了。而劉蒙則選擇了送報紙,這個看似報酬奇高的工作,做起來卻是苦不堪言。沒過幾天,兩個人又湊到一起的時候,依舊兩手空空。

做店長是劉蒙最先知道的事情。色情服務在日本幾乎遍地都是,連報紙上都有招攬顧客的廣告。而按摩院的小姐多了很難控制,而且有的客人電話打來了,還得有人負責把小姐送到客人住的地方去。所以按摩院就會招聘一些人來管這些妓女。因為妓女大多數是中國人,所以店長多會選擇中國人,在留學生里做這個的人很多,劉蒙在新宿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月薪10萬,負責11個女孩。岳童剛開始很猶豫,因為這個活雖然不累,但都要晚上去做,對睡眠很有影響,所以他開始只是偶爾幫劉蒙替幾天。

隨著生活日益艱難,岳童最終也做了店長,這樣兩個人才擺脫了生活上的困境,還存了不少積蓄。

自從認識了小雁,岳童愈發厭惡起這個骯臟的工作,劉蒙和他也吵過幾次架,但他最終還是執意退出了,他不希望小雁知道自己賺來的錢上,帶著娼妓的腐味。

從澳大利亞回來後,劉蒙知道岳童這一趟沒少花錢,於是他又重新鼓動岳童做回本行,可完全勸不動,正好這個時候劉蒙認識了一個上海人要出兌房子。在東京到處都有這種小按摩院,可是中國人是沒辦法經營的。那個上海人的店地盤還好,生意也不錯,劉蒙架不住躥掇,於是決定接下來。

做老板的誘惑是沒人能擋得住的,兌下來整個店合人民幣要20萬。於是劉蒙找到了岳童,正好岳童也在為錢的事情犯愁,劉蒙許諾店盤下來後他來經營,岳童只需要分紅就行。幾年的兄弟做下來了,岳童也沒多想,就把錢給了劉蒙。

沒有想到那個老j巨猾的上海人竟然沒告訴劉蒙那個店被警察沖過。在東京,做非法娼妓警察雖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偶爾抓到了哪個也不會輕易放過。被沖過的意思就是以前警察光顧過這里,自然以後被盯的日子也就多了,所以所有想做按摩院的人都最忌諱這個。劉蒙賺錢心切,拿到錢就簽了合同,隨便找了兩個上海女孩就開了業。

知道沖店的事情是當天晚上,劉蒙數著手上的錢正在得意,一樓的ktv的老板娘也是中國人,兩人聊天的時候偷偷地告訴了他。劉蒙當時就蒙了,趕緊給岳童打了電話。

岳童是學法律的,他知道在東京,中國人私下簽訂的合同是不具法律效應的,可畢竟錢已經進了人家的口袋,要回來也不是個容易事。最後兩個人鋌而走險,把那個上海人騙了出來,准備先禮後兵。

人家也是在東京混了10多年的人,算得了半個地頭蛇了,自然不把兩個毛孩子放在眼里,最後岳童和劉蒙一咬牙,把他堵在了牆角里准備拳腳說話。對方先軟了,但只答應退一半。雖然不心甘,可也沒有再多辦法,岳童知道多少就是這一把了,如果對方就是不給,說實話他和劉蒙還真沒別的辦法。

10萬塊錢,一夜之間成了泡影,劉蒙想把錢都給岳童,但是岳童很干脆,只拿了3萬,因為他知道劉蒙還有柳思琪要照顧,而他只是孑然一人。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步之遙,昨天還西服筆挺的老板,第二天就成了鬼鬼祟祟的店長。劉蒙很快在新宿找到了一家名叫虹的按摩院,又c起了老本行,岳童在不遠的中野租了這套房子,也徹底地過起了貧民的生活。

「租到房子的那天,他哭了。」劉蒙用手擦了擦眼睛,「他說他曾經答應你要一直在你身邊,可他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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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雁咬著嘴唇聽完了這個不算精彩的故事,她抬起手的時候,才發現眼角已經干了,那些鼓足勇氣憋著的眼淚,早就不知不覺地流掉了。

「selina……她也……」

「沒辦法。」劉蒙搖了搖頭,「小雁,岳童還不知道,我答應過selina不告訴他。」

「嗯。」小雁點了點頭,又有新的淚水流了下來。

喬娜第二天給閔小雁打了電話,在蒲生的真鍋咖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小心地回避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喬娜雖然精心地打扮了一下,但小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憔悴。

「小雁,這個是給你的。」喬娜拿出一個信封。小雁把它打開,里面是兩把鑰匙。

「看到對面那個樓了嗎?」喬娜指了指窗外,小雁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她每天放學回家都會路過的朝日廣場,「2單元的207,你的行李都搬過去了。」

「娜姐,我不能……」

「拿著吧,錢是你們的。還記得那30萬嗎?岳童後來又還給了我。」喬娜從兜里掏了掏,「還有這個,是你的。」

那只金色的zippo,在喬娜細長的手指間跳著舞。

岳童的電話很長時間才接通,小雁好像看到了對面那張帶著興奮但卻遲疑不定的臉。

「岳童,劉蒙告訴我你的事情了,你答應過我,會一直在我身邊,你還會繼續愛我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小聲的抽泣。

「岳童,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午後的朝日廣場,小雁看到噴水池里跳動著金色的水花,那顏色,一點一滴地在眼前跳著,變成了眼淚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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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雁從前一直很難理解姐姐和姐夫為什么可以擁有一段完美的愛情,卻不能擁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在朝日廣場和岳童相濡以沫的日子里,她明白了,戀愛中的男女都是被浪漫沖昏了頭腦的動物。愛情是不需要付出現實就可以收獲快樂的。而真正的生活,留給愛情的滋潤實在太少了,激情貧瘠後自然剩下的只是干枯的回憶。

放學回來的小雁一進門就一頭栽倒在床上,頭剛一挨枕頭就聞到了一股讓人崩潰的臭味。她把枕頭翻開,果然,早上叫岳童去洗的襪子,竟然被他塞在了枕頭下面。

「岳童,你想熏死我啊。」閔小雁把襪子甩了出去,正好砸在聞聲進屋的岳童的臉上。

「你能不能少嚷嚷兩句,我們馬上就考試了,一天到晚都要復習,哪有時間管那個。」

「那你就不能打盆水然後泡上。」

「有那工夫我就把它洗出來了。」岳童一臉不在乎地坐在了床上。

「你給我滾下去。」小雁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岳童沒有防備,一p股蹲在了地上。

「你……」

「你什么你,一身臭烘烘的,洗了澡再上床。」閔小雁撅著嘴巴,強硬地看著岳童。

「好吧,好吧。」岳童死死皺著的眉頭擰了半天還是松了下來,「洗就洗……」

看著岳童不情願地出了門,閔小雁趴在了床上,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夜里老了十幾歲,總是會為些j毛蒜皮的小事發脾氣。其實岳童對自己一直都很好,這個男孩從來沒有沖自己發過脾氣,就算自己蠻不講理的時候,她也能感覺到,怒火從岳童的肚子里都燒到嗓子尖了,卻還是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愛情總是要有人付出的,閔小雁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負責享受的年代了,不過岳童的付出似乎也太多了些。

小雁抓起地上的襪子,也走進了洗澡間。

「干凈了嗎?」岳童用鼻子輕輕地擦著小雁的茹房,閔小雁能夠感覺到那個光滑而又年輕的身體的每一寸肌r。她知道是因為她太熟悉它們了,以至於能夠讓它們像楔子一樣地契合在自己的身體里。岳童的激情順著他的身體流了進來,膨脹速度之快讓人忘乎所以。

「明天是星期六,你們沒課吧。」小雁像只貓似的依偎在岳童的懷里。

「沒有啊。」

「那我們去逛街吧,好長時間沒出去了。」

「呵呵。」岳童壞壞地笑著,「好啊,不過……」

「不過什么。」

「要是咱倆都有空,我看還不如一天都花在床上呢。」

「你真流氓。」

岳童靈巧地抓住了小雁掄過去的拳頭,又一次壓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已經入秋,可秋葉原的溫度依然沒有降低一點點,這里總是人滿為患,每一個商場里都擠滿了大堆大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