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的臉紅到了耳根伸手狠狠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假意呼痛心里卻樂開了花。
她這一動手不管她的本意是什么造成的實質效果都等同於打情罵俏。
班花大概也驚覺此舉不妥當即住手不再理睬我了掏出手機胡亂的劃動屏幕以此掩飾她的尷尬。
我微微一笑正想另找話題打破尷尬她卻忽然雙眉微蹙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原來是她老公發送了語音信息給她叫她不要再呆在樓下苦挨風雨了這種天氣絕對不會有的士出來載客的趕緊上樓回家。
由於音量開的比較大這兩句話我聽的一清二楚。
班花面露無聲的冷笑用語音回答:「我已經坐上車了你繼續玩你的游戲吧。
」
幾秒鍾後她的手機又收到一條語音信息。
這次她沒有再收聽切換到朋友圈界面看起了各種jī湯文。
我瞥眼見到這個情形心中更是喜不自勝。
她老公顯然過於自信了以為能穩穩吃定老婆寸步難行殊不知就是這種態度令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就算賭一口氣也都非找到車不可。
風雨越來越猛烈了轎車的車身微微晃動了起來。
沿路上多了好幾棵倒下的樹木、橫七豎八的各種雜物我不敢再分神跟班花說話全神貫注的駕駛車子逐一避過障礙物艱難的向前行駛。
十五分鍾後車子到達了門衛室。
老頭打開門讓我把車開了進去。
那扇窗玻璃已經全部碎裂了bào雨被狂風吹的橫掃而來就像花灑般將水箭不斷噴射進去。
我們披著雨衣下車用最快速度來到三樓的課室。
班花用鑰匙打開門只見牆邊那些盆景大致保持完整但都被雨水打濕了許多花朵在風中劇烈搖擺隨時都有可能吹落下來。
她十分心疼奔過去搬起一個盆景挪到了課室里面較干燥的方。
我也趕緊幫忙將其他盆景逐一挪走然後裝模作樣的去找木板說要把窗戶擋住。
結果當然是找不到風雨繼續山呼海嘯般刮進來吹的我們的臉頰隱隱作痛。
我對班花說可能有更多的窗玻璃會被砸爛這些作品放在課室里還是不安全最好搬回家去保管。
班花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但她家沒有那么多空間而且一定會遭到她老公的反對。
她期期艾艾的問我:「能不能……暫時先搬到你家?」
我假裝皺起眉頭露出為難之色在她用懇求的眼光望著我時我才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你的心肝寶貝我責無旁貸!我公司有幾間員工宿舍還空著就搬到那里吧。
」
「太好了。
」
班花剛露出喜色我卻又話鋒一轉。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
「什么條件?」她警惕的問。
「所有的盆景必須由我來搬。
你只能旁觀不許動手幫忙。
」
「啊你一個人搬太辛苦了……」
「不辛苦!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沒的商量!」
我深情的凝視她:「你的任務就是盡快坐進車里別被雨淋到別讓我擔心。
」
「你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林黛玉啦!」
她撅起嘴抗議表情就像小女孩般可愛。
呵呵抗議無效。
我溫柔而又強硬的拒絕了體驗了一把霸道總裁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的四十分鍾老天也讓我充分品嘗到自討苦吃的後果。
班花恨不得把所有盆景都帶走好在她自己也知道不現實所以總共只挑選了五個最珍愛的作品我來回跑了五趟搬下樓放進車子的行李廂。
由於每個盆景的份量都不輕我必須用雙手捧在xiōng前這樣就沒法披上雨衣了。
等我全部搬完了坐進駕駛位新換的衣服基本又被淋濕了。
然後開車來到員工宿舍也是來回跑了五趟運進門。
吃力倒不算特別吃力但被bào雨淋的夠嗆整個人變成了落湯jī就跟剛從游泳池里撈出來似的狼狽。
班花看的不忍好幾次提出要幫忙都被我堅決制止了。
這個宿舍距離我公司很近是給其他省市員工來本市出差時居住的長年處於空置狀態。
它的條件雖然不如酒店那么好但打掃的很干凈很整潔。
我還jīng心置了一番從桌椅到床鋪從窗簾到床單都是班花喜歡的類型。
五個盆景搬進來放在板上造型難免被弄亂了些。
我蹲在班花身邊和她一起整理突然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你別管這些了!」班花嗔怪的推了我一把「快去洗澡
換衣服別感冒了。
」
我聳聳肩站起身先脫光衣褲再走進浴室。
雖然我脫的時候背對著她她也不是正面對著我但我敢肯定這一切她都瞧在了眼里。
如果她對此反感趁我洗澡時離去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我決定要賭一賭賭她會懷著矛盾的心情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