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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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

蕭峰見冒然闖入一個沒有禮數,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心中不悅,聲音y柔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蕭峰?我日!楚江南心中郁悶,就這人妖不y不陽,白白嫩嫩的樣子也敢叫蕭峰,不能怪他,應該怪他老子,若是讓丐幫幫主,遼國南院大王蕭峰大大知道自己與他同名還不活劈了他。

呵!這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哪里來的死人妖居然敢給本少爺臉色看,楚江南笑了,眼中閃動著獵人發現獵物落入陷阱時特有的光芒。

「原來是蕭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楚江南接著話茬,很是直接坦白的自我介紹道:「在下楚江南。」

見蕭峰看向自己,張口欲言,楚江南眼中滿是狡黠之色,微笑道:「在下只是無名之輩,沒什么名氣,你就別阿諛奉承,討好諂媚了,否則r麻兮兮,聽的我難受。」

「你說什么?」

蕭峰先是一愣,接著怒哼一聲,眼中倏然閃過一道殘戾凶光,隱在衣衫下的結實肌r陡然緊綳,忍不住就要出手。

「江南,你怎么能這樣和蕭賢侄說話!」

不等蕭峰發作,單婉兒美妙如出谷黃鶯的聲音再次響起,「蕭賢侄不要見怪,我這徒弟生性頑劣,胡鬧慣了,說話沒大沒小的。」

「蕭賢侄!」

楚江南重復了兩遍,似乎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

蕭峰何時受過這種閑氣,雙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氣運全身,身體微傾,准備出手教訓出言不遜的楚江南。

「少爺,正事要緊。」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枯瘦的手臂搭在蕭峰肩膀,一道y寒真氣灌體而入,正是那一直壓低斗笠遮住模樣的老人。

「夫人,我剛才的建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蕭峰冷靜下來,心中恨不得將楚江南碎屍萬斷,但為了大局還是咬牙忍下這口惡氣。

楚江南故意惡語相向就是為了激蕭峰出手,見對方不上當,他笑了,暗道:老子看你能忍到幾時。

「蕭賢侄不用再說了,前日給你父親的書信中,我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

單婉兒回答的斬釘截鐵,語氣鏗鏘,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楚江南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當然也就無從c嘴,不過他並沒有疑惑多久,很快就明白了。

「夫人的信家父已經收到了,但是這退婚一事還請夫人給我蕭家一個交代。」

蕭峰的聲音轉冷,眼中綠茫暴閃,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蕭峰就是蕭南天的兒子,蕭家下任家主,他與單疏影本有婚約,但是單婉兒前日修書一封,說要退婚。蕭家做皇帝夢已經做了幾百年了,眼看機會就在眼前,怎能輕易放棄?只要和單家聯姻,掌握了軍政大權的兩家合力推翻尚氏王朝根本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尚仁德原本就打算鏟除東溟派,為了自保,東溟派也沒有道理不合作。

「交代!」

楚江南冷哼一聲,身上氣勢陡增,聲音沉冷如冰,道:「你要什么交代?」

開玩笑,居然想打自己未來老婆的主意,楚江南暗罵道:難怪這死人妖左看右看都不順眼。

「你是什么東西?」

蕭峰終於抓狂了,他對單婉兒心存顧及,對楚江南可沒那么多考慮。

蕭峰怒視著楚江南,仿佛一頭眼睛噴火的野獸,指著他尖聲道:「本少爺說話,哪里輪得到你來c嘴!」

「抱歉,我是人,你才是東西。」

楚江南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不冷不熱道:「死人妖,你要搞清楚,這里是東溟山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但就字面上看也絕對不是誇自己,蕭峰大聲喝道:「本少爺不是東西。」

「你的確不是東西。」

楚江南樂了,向拼命板著臉忍著笑,怒力維系著清雅姿容的單婉兒飛快地眨了眨眼,轉而笑道:「既然你不是東西,那請問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蕭峰真的瘋了,被楚江南氣瘋了,眼前這可惡的小子到底是從哪里迸出來的?

至始至終單婉兒都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楚江南對此事的處理,單家無故退婚,別有用心的蕭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即使不為爭權奪利,覬覦單疏影的美麗蕭峰也會放棄這門婚事。

蕭峰是單婉兒完輩,礙於身份,她不便出手,所以楚江南是處理此事最適合的人選,再說他是個男人,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女人拼命嗎?

既然已撕破臉皮,蕭峰露出猙獰霸道的一面,他冷冷道:「臭小子,今天就讓知道天底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楚江南暗忖舌頭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拳頭,說來說去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不過這小子怎么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慢慢站起身來,楚江南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兵,眼神沉斂,天威含而不露,狂傲道:「不要和我狂,就你那點本事,我空手就能打贏你。」

第079章邪少出手

「鏘!」

怒急攻心的蕭峰暴喝一聲,反手抽出女婢手中長劍,離鞘長劍化作漫天青芒,疾取楚江南胸前要害,提氣、拔劍、縱身,動作一氣呵成,殺伐凌厲。

蕭峰一直看不透楚江南深淺,要么對手是武功超凡入聖的絕世高手,要么就是不諳武功的白痴。

楚江南怎么看也和絕世高手不搭調沾邊,但要說他不懂武功蕭峰卻也不信,所以他搶先出手,毫不留情,獅子搏兔,不管對手是虛是實,務求一擊必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死人妖看來還有兩把刷子,楚江南絲毫不為所動,脣角飄出一絲笑意,長發無風自動,忽然間蕭峰感到攻擊的目標竟然模糊起來,強大的氣勢的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滯。

蕭峰心中一凜,不退反進,咬牙施展精奧玄妙的劍法,如影隨形地殺向楚江南。

「蓬!蓬!蓬!」

勁氣交擊坐,震響連天,蕭峰長劍每前進一分,劍上壓力便增大一分,一重重若有實質的氣浪朝他狂猛的沖來,每一重氣浪仿佛一道鋪天蓋地的巨浪當頭擊落,令他前進受阻,身法滯歇,沖勢漸緩,銳氣全消。

氣浪之強之猛,蕭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哼!」

蕭峰悶哼一聲,長劍攻勢依舊犀利,但落在楚江南眼中,只是表面聲勢洶洶的紙老虎,嚇唬嚇唬人還可以。

楚江南雙目如電,一瞥之間,蕭峰的尷尬狀況已了然於胸,他此時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候。

井中月並未帶在身上,但這根本不影響楚江南的戰斗力,他冷然一笑,並指成劍,指出如風,劍影橫空,往蕭峰擊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發蕭峰不願被楚江南一招迫退,弱了威勢,矮身錯步,長劍旋轉著狠狠刺向楚江南。

劍指交擊,發出金鐵撞擊的聲響,蕭峰的身體仿若被千斤重錘擊在胸口,嗓子一甜,滿口血腥。

受此一擊,蕭峰長劍差點脫手飛出,身體痛楚不堪,出道以來首次受此重挫。

雙目泛起微微的綠茫,蕭峰勉力強提一口真氣,長劍擎天,氣化長虹,布下嚴密的防御網。

楚江南神態輕松,心中對蕭峰武功已經有了大概了解,體內氣旋分出一股真氣,身子騰空而起,大鵬展翅般飛臨蕭峰頭上,以指帶劍,東溟劍法全力展開,如水銀泄地,無孔不入的往他狂攻猛打。

蕭峰眼中綠茫狂燒,喉間發出不似人類的低吼,以攻對攻,身體疾旋,避過楚江南泰山壓頂般強猛氣勢,趁勢反擊。

「鏗、鏘、鏗、鏘」劍指相碰,仿佛電子打擊樂般清鳴顫音不絕於耳。

楚江南身在空中,一口真氣凝而不散,穿花蝴蝶一樣在大廳中不斷起落,蕭峰則施盡百般手段,應付楚江南無跡可尋的劍招。

蕭峰對東溟劍法素有研習,但楚江南以指帶劍,忽輕忽重,變化無方,排山倒海的劍招殺的他疲於奔命,狼狽不堪。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蕭峰在楚江南天馬行空的東溟劍招下便汗流浹背,攻防捉襟見肘,敗相已呈。

突然,漫天劍影散去,楚江南穩穩將蕭峰劍刃夾住,丹田一熱,一股無可抗御的強大勁力順著狂轉的氣旋侵襲而出,通過劍身傳入蕭峰體內。

慘呼一聲,蕭峰踉蹌跌退,楚江南並沒有殺人之心,見挫了對方銳氣,一個漂亮的騰身,從半空落下,坐回自己的位置,身姿瀟灑飄逸,說不出的輕松愜意。

蕭峰一連後撤了十多步才穩住身行,一絲殷紅的y體順著嘴角流下,顫抖的手臂抓著長劍,遙指對手。

在楚江南不屑的目光中,長劍倏然寸寸而裂,「叮叮咚咚」落了一地,聲音脆清,恰如落盤玉珠。

剛才比斗的時候,楚江南有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那帶著斗笠的老人身上,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但是對方卻始終未曾出手。

三名艷婢搶身上前,扶住蕭峰,看他怨毒的眼神,楚江南後悔了,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他暗怪自己是不是心腸太軟了,剛才一招殺了,不是一了百了。

由於楚江南刻意留手,蕭峰根本沒受什么實質性傷害,但性格y險毒辣,剛愎自負的他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與楚江南武功上的巨大差距,准備施展未曾使用的殺招。

「好,東溟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那位下人打扮,頭帶斗笠的老人安然踱步而出,聲音沙啞低沉,衣衫拂動之中,人已在楚江南和蕭峰中間站定。

此人似乎有點道行,他剛往大廳這么一站,一股如同實質的殺氣迅速彌漫四散。

嘿嘿,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我就說嘛,打了狗主人怎么都要為狗出頭的,何況這還不是一般的狗,楚江南暗中做好准備,他知道馬上又要開打了。

單婉兒光滑如玉的俏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看著禁受不住對方狂猛殺氣侵襲而被退到牆邊的侍女丫鬟,冷聲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臉上神色傲然,沙啞著嗓子道:「我只是蕭府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

瞧他那神氣活現,趾高氣揚的模樣,哪有這樣囂張的下人?楚江南見單婉兒眉宇間隱現一股怒意,心中也跟著郁悶,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居然惹我女人不高興。

「好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

楚江南冷冷一曬,臉上神色冷俊,擺足了架子,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沉聲說道:「既然你是個下人,就該知道下人的本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給少爺一邊涼快去。」

老人強壓下心頭怒火,聲音刺耳,暗含不屑道:「東溟夫人真是好手段,令徒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學造詣,實在是可喜可賀。」

「那是當然,我姑姑本事大著呢!當然我這徒弟也不差,勉強能稱得上諸葛轉世,溫侯再生,才高八斗,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

似是聽不出對方語言中的諷刺之意,楚江南看向蕭峰,沒臉沒皮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下來就和別人不一樣,這是羨慕不來的,但是勤能補拙,蕭「瘋」兄也不用氣餒,依我看你若是勤學苦練個百八十年差不多就有我一半的一半水平了。」

「年輕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

瞥了一眼被三名艷婢扶回座位的蕭峰,老人向前走了兩步,楚江南看到他走過的地方,堅硬的石板上印著的兩只深約半寸的腳印。

想恐嚇我?本少爺可是被嚇大的,楚江南一點也不為對方氣勢所動,反而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笑道:「算了,今日是本少爺心情好,平常我一般是不和藏頭露尾的人說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楚江南剛采摘了一朵花苞綻放,嬌艷無雙的鮮花,他能不高興嗎?

「好狂妄的小子,今日就讓老夫代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下你。」

老人身上殺氣越發凌厲,似是有意激怒楚江南,詞鋒犀利,辱其家人。

日!想管教我,除了我老婆誰還管得了我?

楚江南突然伸手指向對方,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惜表情,正氣凜然道:「損壞的事物照價賠償,不過看你年紀一大把了,估計也是無心之過,就給你打個八折,你隨隨便便賠百八十「萬」兩銀子就行了。本少爺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這功夫還沒練到家,以後還是小心點好,走火入魔沒人管你,但下次的賠償金可就不是這么一點了。」

「東溟夫人,多所無益,老夫想和你這徒弟切磋一下武藝。」

老人看來神經還比較大條,沒有如楚江南預料的那樣當場暴走。

這里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地頭,楚江南想當然的已經將東溟山庄歸為自己的私人領地了。對方若是冒然動手,落了把柄口實,即使被圍殺了也沒個喊冤的地方,何況楚江南殺他何需圍殺,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而已,只可惜對方卻不上當。

「我這人天生命苦,最不喜在人前張揚,以為這樣別人就注意不到我了,但卻一點用也沒有,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像黑夜中的星辰,夠閃亮、夠鮮明、夠出眾。」

楚江南長長的嘆了口氣息,無限感慨道:「我憂郁的眼神,神乎其神的話語,還有那英俊的樣貌,高貴的氣質,一切的一切都徹底的將我出賣。你想要挑戰我是吧!行,先交挑戰費,然後預約時間,看我哪天比較空閑。」

老人不與楚江南做口舌之爭,爭不過還有什么好爭的,眼睛看著單婉兒,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都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居然還用學蠟筆小心,用這種r麻兮兮的眼神看我姑姑,日行一善,本少爺就當做好事了,和你過兩招。」

在楚江南一口鐵牙銅牙之下,死人都能被說活了。

兩人依足江湖規矩在廳中站定,拉開架勢,准備動手。

老人取下纏在腰間的一根長鞭,神色冷冷的看著兩手空空的楚江南,傲然道:「老夫縱橫江湖二十載,豈會占你便宜,你速取兵刃。」

見到對方的兵器,單婉兒秀氣的柳眉微蹙,似想說什么,但終是沒有開口。

既然你急著去閻王爺那里報道,我就好心送你一程。楚江南微微「y」笑,也不客氣,和敵人有什么好客氣的,讓人去房中取來寶刀井中月。

片刻工夫,芸香將井中月送到楚江南手中,而他在接刀的時候還在小妮子的玉手壞壞地摸了一下。

寶刀在手,即使刀未出鞘,但是卻已殺氣四溢,這殺氣淡無可淡,但偏偏在廳中狂暴的殺氣面前凝而不散,聚而不分。

「你用刀?」

老人眉頭緊蹙,剛才見楚江南以指代劍,以為他是劍術高手,沒有想到他慣用兵刃卻是一把不起眼的黑刀。

第080章魔相y魂

老子用刀你難道還有什么意見不成?楚江南下意識地想到了《大話西游》里唐僧有這樣一句精彩的對白,有樣學樣道:「你有意見?你有意見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有意見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有意見的。你真的有意見嗎?那你就說吧!你不是真的有意見吧?難道你真的有意見嗎?……」

老人隨手一抖,長鞭「啪」的一聲在光潔的地面抽出一道彎折的鞭痕,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

「錚!」

黃茫微閃,井中月躍入手中,伸手輕撫刀聲,楚江南豪情萬丈:「好兄弟,我們一起上陣殺敵。」

井中月不愧是通靈寶刀,似乎感應到主人高漲的戰意,刀體微震,發出一聲龍吟,楚江南仰天一笑,看著被破壞的地板,道:「老人家,賠償費我們打完再議。」

話沒說完,楚江南身體一晃已消失在原地,只聽大廳之中隱約響起風雷之聲,老者心中暗驚,身體迅疾做出反應,以最快的速度斜退了一步。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老人身沖體剛有所動作的時候,驚覺眼前一花,一條白色人影陡然出現在他面前。

老人心中震駭無以復加,好在他臨敵經驗豐富,身體本能的向左橫移開去,然後竭盡全力劈出一掌。

「你不是要教訓我嗎?來啊!」

楚江南渾身上下透散出一股怒濤海嘯般不可抵御的威勢,仿佛一尊地獄煞神。

根本不理對方開山裂石的一掌,楚江南腳步一錯,身形奇異的消失在老人眼前,繞到對方身後,只見虛空中亮起一道刺目而燦爛的弧光。

井中月刀鋒還未及體,但狂襲而來的凜凜殺氣已經罩住老人全身,使他肌膚僵硬,仿佛身墜冰窖,冰寒刺骨。

老人縱橫半生,生平御敵無數,卻從沒見過如此翩若驚鴻的一刀,他這時方才明白蕭峰敗在楚江南手中著實不冤,因為兩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蕭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向楚江南的眼中s出怨毒神色,心中殺他之心越發堅定,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人一定不能活在世上。

雖然震驚於楚江南的武學修為,但他並非沒有一拼之力,蕭峰習有一域外秘術,名曰「魔相y魂」相傳是一天竺妖僧所創,威力驚人,中者無救。

老人沒有想到楚江南身法竟如鬼魅般飄忽無蹤,根本無從捉摸,現在更是被他欺到近處,手中長鞭幾成廢物,已無用武之地。

氣沉丹田,眼上掠過一道妖異的綠茫,老人枯瘦的身體驀起一震,瞬間恢復行動能力,接著猛一轉身,伸手向井中月抓去。

刀鋒迫至,老人突然感到對方看似不起眼的黑刀竟生出一股強大古怪的力量,退之不及,一聲慘叫,鮮血飛濺。

楚江南暗忖井中月神鋒豈是易與,就算你練有金鍾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老子照砍不誤。

老人臉色鐵青,他一身硬氣功曾連擋三名刀法高手聯手一擊而絲毫無損,沒有想到今日卻被楚江南一刀破之。

一驚之下,老人顧不得傷勢,眼前一道耀目光華亮起,頂上斗笠寸寸而裂,從中分開,跌落地面。

單婉兒美眸中閃過一絲訝色,已認出對方身份,此人竟是橫行流球二十多年,殺人無數的黑道高手王鵬,傳聞他鞭法玄奧,手段殘忍,後終因仇家太多,三年前被人設計圍殺而死,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死,還投身蕭家。

王鵬見楚江南神乎其神的驚天一刀破開自己護身氣勁,撕裂遮面斗笠後,仍然余勢為歇,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心頭一股恐懼迅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