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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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菲菲這一報名,四大惡人的臉上,全都不由自主地變了一變,錢相瑞的兩眼,更流露出無比驚懼的神色,一面向四處打量,一面干笑兩聲說道:「啊!什么,你是十惡庄主談應手的情……」一個婦字卡在喉嚨里,不敢說出來,錢相瑞急忙改口道:「你是談庄主的女人燕菲菲?」

即使燕菲菲已經離開了談應手,可是江湖上的人卻還是把她看作談應手的女人,燕菲菲眼中掠過一抹悲哀之色,面上不動聲色,冷聲道:「你們不信?」

錢相瑞連忙答道:「信!信!只不過久仰談庄主對燕女俠情有獨鍾,素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今天沒有看到談庄主在場,所以有點感到奇怪罷了!」

燕菲菲何等聰明,聞弦歌而知雅意,哪還有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所以,因此,更為感到不屑地說道:「哼!你們用不著擔心,就是他在此,對付你們這幾個跳梁小丑,大概還用不著他出手!」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地點明,談應手並沒有與她走在一起。

不錯,四大惡人剛才聽燕菲菲報名以後,所以面露驚懼的原因,確是對那十惡庄主談應手有著莫大的顧忌,決不是震攝在她燕菲菲的艷名之下。

要知道,黑榜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用無數江湖人的鮮血寫成的。

尤其是十惡庄主談應手和逍遙門主莫意閑兩人狼狽為j,為禍江湖,偏偏他們一身藝業之高,就是老一輩的名家,能勝過他的,也不太多,何況他們兩人聯手,就算是單打獨斗武功比他們高的武林名宿,也不是二人對手,照樣得吃癟,甚至丟掉性命。

最令人頭痛的事,是談應手睚眥必報,性情暴戾,喜怒無常,只要犯在他的手里,想死也是一種奢望,而燕菲菲偏偏是他的情婦,對於自己的禁臠,談應手當然是不容許誰得罪染指。

錢相瑞為了謹慎起見,又故意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嘿嘿!這可是遺憾得很,老夫兄弟久仰談庄主大名,竟然無緣拜會,莫不是看不起咱們,咱們……」

燕菲菲聞言深感不耐,猛然打斷他的話頭暍道:「少羅嗦,庄主不在,豈不正合你們的心意?難道我還用得著詐你們嗎?哼!要動手就快,否則就給我滾!」

單刀直入,一話點破老怪的心事,再皮厚的人,這時也不免窘得臉上時青時白,被打斷的話頭,自然再也繼續不下去了。

不過,他套話的目的,總算達到,既然確知談應手不在,顧忌沒有了,錢相瑞惱羞成怒之下,也就再用不著掩飾自己的心意,干脆將臉一板,獰笑了幾聲說:「嘿嘿!賤婦倒有點兒小聰明,不錯,咱們四大惡人,對於『十惡庄主』是有那么一點兒顧忌,現在既然你這娘們已經落了單,嘿嘿嘿嘿……那可就是老夫兄弟露臉的時候到啦!」

話音一轉,猛然將手一揮繼續說道:「伙計們,上,注意,要活的不要死的,只要抓到這娘們,我們哥幾個好好樂一樂。」

趙秦魯今天受辱過甚,早就恨得牙癢癢的,聞聲馬上附合地說:「黑榜高手,好大的名頭,嘿嘿嘿……,如果把這婊子給活捉的話,咱們下妨先送一頂綠帽子,給他帶帶,讓他知道,准保氣煞,你們說,是嗎?哈哈哈……」

說完後,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

這家伙的傷還沒全好,口齒又輕薄起來,就仿佛燕菲菲已就擒,不得不聽他的擺布似的,那一份得志的狂態,真叫人看了氣煞!

燕菲菲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好,艷名遠播,但是這時也不免氣得粉臉變色,當時不再答話,馬上一個幌身,朝著趙秦魯的身前,飛撲了過去,決心先把他活劈了再說。

可是,這次他們不但有了戒心,早已虎視耽耽地注意看燕菲菲的行動,而且陣勢已戍,與早先單打獨斗的情況,完全不同,她再想那么輕易得手,已不可能。

因此,當她身形一動之際,不但趙秦魯早已見機引身疾退,左右兩翼的孫鐵銘與那個矮胖子,已擎著板斧,手起鋼刀,雙搶攻而上。

如果燕菲菲繼續去追那位趙秦魯,在這種形勢之下不啻把自己的身體,自動對准這兩樣兵器的鋒刀,給湊了上去。

燕菲菲雖然恨透了趙秦魯,究竟還沒有到達拿自己的性命去硬拚的程度,微一權衡之下,只好趕緊將身形剎住,先求自保再說。

剛好這時孫鐵銘的位置,隔她最近,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那還有不找他霉氣的道理。

於是雙掌一翻,猛運全身真力,一記「翩蝶翻飛」,朝著大塊頭身上,疾襲了過去。

豈知,孫鐵銘好像算就了她會有這一招似的,當她雙手掌勢初起,還沒有來得劈出去的時候,人已疾閃而退。

這時,早先退出一邊的趙秦魯,而相對而立的錢相瑞,業已不差分毫地補了上來,一個用鉤,一個用掌,對她展開夾擊。

第678章邪少出手

本來,燕菲菲的身手,比起他們任何一個,都要高了好幾籌,不但單打獨斗,他們還不是對手,就是普通聯手合擊,想要贏她,也下容易,所以剛才她才敢那么托大,絲毫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四大惡人的陣勢,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這一輕敵托大,可就吃了大虧。因為四大惡人這一座y煞四象陣,根本就不與她硬拚,完全講究蹈隙抵擋,稍沾即退,她的功力再高,招式再狠,在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情況下,又有什么作用?更糟的是,對方這座陣勢,一經引發,自己不但打不到人,就是想停下來不打,也辦不到,如果不是自己的輕功身法,曾得談應手的指點。異常靈活輕巧的話,這會兒恐怕連自保都有了問題呢?就在燕菲菲心中懊惱萬分,自怨自責的當兒,四大惡人又來上一手最缺德的行為,不但招式愈來愈下流,盡往女人不便的地方招呼,嘴里更下干不凈,說上一些臟話。

首先開腔的,當然是趙秦魯那個小子,只見他斜著眼睛說道:「嘿嘿,小娘們,剛才那股狠勁那兒去了,是不是被我『凶神惡煞』趙秦魯的身子掏虛了,沒有辦法使你過癮,所以才那么發狠,對嗎?現在四個人侍候總痛快了吧!」

緊跟著,矮胖子李昭也y三陽四地說:「嘻嘻,還是到我這里來吧!別看我窮凶極惡李昭個子小,那玩意可不含糊呢?」

錢相瑞更趁著她向李昭攻擊的時候,故意把掌朝著她的胸前,虛虛地按了過去,嘴里y笑道:「喂!小娘們,別盡管照顧年輕的,要知道姜是老的辣,床上的功夫不說,乃子的勁道,就不一樣呢?」

本來,四大惡人的陣勢,雖然忽進匆退,忽左匆右,使得她有力無處使,傷不了人,也僅僅只能將她困住,想要把她傷在手下,也不見得容易。

但經過他們來上這么一手,燕菲菲可就沉不住氣了,又急又怒之下,不但影響到功力打了折扣,就是出手的章法,也都有點錯亂起來。

總算四大惡人存心要將她活捉,雖有j幾次已經頻臨絕境,結果仍舊有驚無險,不是四大惡人自動收招不進,就是故意弄偏准頭,讓她有一個閃躲的機會。

這種情形,燕菲菲自然看得出來,但越是這樣,她越感到難過,氣極之下,不禁起了拚命的念頭,決心拚他一個算一個,登時人像瘋了似的,朝著四大惡人展開反擊。

尤其是對於凶神惡煞錢相瑞,因為心里恨透了他的原故,更是不顧一切,只要一有機會,就忘命加以攻擊。

四大惡人倒真沒有想到燕菲菲會來這一手,一時之間,陣形大亂,可惜她這時業已氣昏了頭,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貫注到錢相瑞那家伙的身上去了,使得其余三人,得到緩氣的機會,而且y煞四象陣的變化,也並不只是目前這一點點。

結果,凶神惡煞雖然給燕菲菲追得走投無路,j幾次幾乎死在她的手下,但時機梢蹤即逝,四大惡人的陣勢,也重新穩住,又把她給困住了。

這次,四大惡人陣勢變化的方式,已不再是什么分合進退,而是圍著燕菲菲的四周,飛疾地游去,根本就不容她有看清對象的機會。同時,在游走的當兒,四人的兵器,早已收藏起來,完全改用劈空掌力,輪回不斷地朝著中間,斜劈過去,掌風激盪之下,不一會兒,就在中央形成一團氣旋,將燕菲菲硬生生的迫困在內,使得她想不顧防守,找人拚命也辦下到。

對付這種攻擊,唯一的辦法,只有運足全身真力,與之相抗,否則,勢必被那一股旋轉的力量,帶得團團亂轉,時間一久,人非被轉得兩眼金星亂冒,昏倒下去不可但運氣相抗,也只不過支持一段時間而已,一旦真力不繼,結果還不是一樣。

當然,被困的人,功力如果特高,能夠超過外圍四大惡人真力的總和,采取運氣反震的方式,一舉將四大惡人一齊震倒,事情自然另當別論。否則,那就只有束手待縛了。

再不然,就得有人從外面相助,趁著他們全神發掌的時候,對他們展開襲擊,一下子將他們的陣勢擾亂,使得氣旋不震自破,然後再里應外合,進行破陣,方可成功就功力來說,燕菲菲固然比四大惡人要高出好幾倍,但決不可能高過四大惡人功力的總和,運氣相抗倒還勉強,運氣反震簡直是一種夢想。因而,她想破陣脫困,唯一的指望,只有依靠外援了。

可是,在這廟里躲雨的人,幾乎全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當他們雙方惡斗之際,早已紛紛閃開,躲得遠遠的,連攏邊都不敢攏邊,誰能有這個膽量,這份功力,在這時對她加以援手呢?何況,暴雨早已停止,就是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紛紛起程趕路,留在廟里觀戰的,寥寥無幾,自然更不要存這份希望了。

當然,膽子大的,也不是沒有,那個一身穿得破破爛攔的小孩,不但沒有離廟他往,並且自始至終,一直都坐在老地方,緊挨著他們纏斗的地方,連躲都沒有躲,同時還神色緊張在注意他們的打斗,小手不時一捏一捏的,好像在為燕菲菲加油,那一付天真的樣子,實在令人看了喜愛。

不過這小孩的膽子,雖然大得有點離譜,但他的太陽x平平坦坦,分明沒有練過半點武功,膽子大可有什么用處呢?退一步講,就算他練過幾天把式,以他這一點年歲,充其量也不過會幾手花拳綉腿,在這種高人相拚的情況下,能濟什么事,否則趙秦魯當初向他撲過去的時候,也用不著燕菲菲出手相救了。

老實說,楊天邪留在旁邊,坐著不走,不但不能對燕菲菲有絲毫幫助,反而使得她分心不少,剛才迷失先機,固然是因為四大惡人的瘋言,瘋語把她給氣昏了頭,擔心他的安全,又何嘗不是原因之一呢?這時,燕菲菲為氣旋所困,自知已經陷入絕境,目前雖然還能勉強相抗,除非奇跡出現,落敗只不過早晚的事罷了。

與其到時被擒受辱,倒不妨趁著自己真力未盡的時候,自絕心脈以保清白的好。只是,自己一死,小孩子又怎么辦呢?還有那冤家!本來此生沒打算見你,可是為何現在生命最後一刻,卻偏偏想要見你一面。

心里這么一想,竟然死活都難,內心的焦急,真是筆墨都無法加以形容的,尤其燕菲菲看到楊天邪子在這個時,猶自坐在那里,聚精會神的觀戰時,心中更是又惱又氣,哭笑不得,忍不住恨得牙癢癢地瞪著喝罵他道:「小鬼,還不快跑,姑姑已經打不過他們了,難道你真想等死不成!」

豈知燕菲菲的喝罵,不但沒有使得楊天邪逃走,反而引起了四大惡人的注意,錢相瑞立即大喊道:「兄弟們,手底下加點勁,不是這婆娘提起,咱們還幾乎忘了正事呢?」

這一來,四大惡人掌力登時加重,氣流旋轉的速度立即加快,使得燕菲菲在里面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本來可以運氣多支持一會兒的,現在恐怕連支持兩三分鍾,都有了問題。

坐在一旁觀戰的楊天邪,彷佛一點也不知道危機瞬息即至,反而茫茫然地問道:「什么,姑姑已經打不過他們了!不會吧!」

燕菲菲聞言,簡直氣得跺腳地說:「小鬼,難道姑姑還會騙你!」

這一開口說話,真氣立顯不繼,身形登時歪歪例例的,只差還沒有被那一團氣旋,帶得團團亂轉罷了。

楊天邪這時也看出不對來了,不過他可沒有逃跑,馬上站起身來,放下手中所抱的大公j,嘴角勾起一抹邪氣十足的笑意道:「姑姑怎么不早說呢?我還當他們是被姑姑打得不敢回手,弄得在那兒團團亂轉呢?沒有關系,我幫姑姑打那些壞蛋好了。」

「還是我來吧!」

楚江南話音剛落,人影一閃之下,就不見了蹤跡,那份快捷,喻為閃電,也不為過。

說時遲,那時快,四大惡人方始警覺,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勁風已經撲體而至。

「劈拍、劈拍、劈拍……」就像正月里燃放爆竹一般,一連串的響聲,從場子里面傳了出來,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之內,四大惡人的臉上,全都挨了狠狠的一擊。

這幾下子,不但揍得他哎喲連聲地鬼喊鬼叫,而且揍得連身形部穩不下來,只聽得「蹬、蹬、蹬……」一片腳跟頓地的聲音,從燕菲菲的四周,向外擴散開來,四條歪歪倒例的影子,跟跟艙路地幾乎退出一丈以外,方始勉強停下。

這一來,陣勢不解自破,中間那一團氣旋,由於外力已去,威勢不再加強,而燕菲菲為了保持不被帶轉,業已將全身真力,全都運足,在外勢陡然轉弱之下,來不及收回,遂由相抗的情況,倏地變得成了反震。

於是,只聽得「轟隆隆……」天崩地裂的聲音,猛然從場子中央,暴響而起,氣旋所蘊風力,加上燕菲菲真氣震發的威力,直卷得地面灰沙沖霄直上,緊接著「嘩啦啦……」破舊的山神廟項,在塵柱風力沖擊之下,終於被掀得屋瓦亂飛,梁橫檢折地倒場了下來,而燕菲菲由於用力過度,也在這時脫力昏厥過去。

楊天邪不虞有此,不禁驚叫一聲,向著她的身前,飛撲了過去,他身形極快,輕功竟似不弱於蘇沁雪和冷鳳兩女,但是有一個人比他更快,楚江南輕若煙塵掠至燕菲菲身旁,伸手一攬,將她柔若無骨的纖腰摟入懷中。

這一來,倒是給了「四大惡人」那幾人喘息之機,否則的話,他們在激戰之後,功力早已不如前,臉上讓楚江南抽了一巴掌,痛得他們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如果楚江南仍舊繼續跟他們過不去,根本只有挨揍的份,就算是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第679章黃衫美婦

這一來,倒是給了「四大惡人」那幾人喘息之機,否則的話,他們在激戰之後,功力早已不如前,臉上讓楚江南抽了一巴掌,痛得他們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如果楚江南仍舊繼續跟他們過不去,根本只有挨揍的份,就算是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自然,他們早先沒有想到一個荒廟里避雨的路人會有這么厲害,同時四人也看見了蘇沁雪和冷鳳,兩女的風華絕代即使在命懸人手,隨時可能從「四大惡人」變成「四大死人」,不過現在他們倒是一點不奇怪為什么楚江南的武功如此之高了,帶著這么兩個如花似玉的絕色美女在江湖招搖過市,手里沒兩下真功夫,豈不是找死么?

說來四人也是倒霉,他們偶然發現了一頭九尾靈狐,發現這畜生的嘴里正銜著一顆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靈芝,再加上九尾靈狐生相並不凶狠,這才存心劫奪下來,加以圍捕的。

然而一追之下,九尾靈狐的行動,卻快得出奇,僅僅用它那四條毛茸茸的短腿在地面一蹬一踏,就竄出不知有多少遠,他們感到很不服氣,所以才不顧暴雨傾盆,緊追不舍,那時九尾靈狐除了逃跑以外,根本沒有回頭和他們纏斗,直到竄入廟中。他們不知道廟里除了避雨的百姓,還有楚江南這一尊大佛,否則恐怕就是殺了他們,也不敢跟到荒廟來。

現在已經嘗到了苦頭,在這種千載一時的機會,再不開溜,更待何時。武林人想要活的久,最要緊的招子放亮,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要分清楚,而眼前的楚江南明顯就是不能惹,惹不起的人,腳底抹油才是王道。

楊天邪兩次被楚江南搶先,孩子心性發作,其實不止是孩子氣,楚江南第一眼看見這個「孩子」,就發現他身上有邪性,說來有些玄妙,但是他修煉的天魔神功,有時候感覺比什么都有用,都更能說明問題。

楊天邪大發脾氣地遷怒道:「姑姑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你為什么不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哼!你不去我去。」

本來,四大惡人他們,還想在溜出廟門以後,躲了起來看看情形再說的,楊天邪這幾句話一喊,可嚇得他們三魂去了兩魂,七魄只剩下一魄了,彼此連招呼都顧不得打,拔起腿來就跑,直待看不到荒廟的影子以後,還沒有發現有什么東西追在後面,這才停身轉過頭來,眼中露出無比怨毒的神色,遙指著荒廟的方向,恨恨地罵道:「臭婊子!小雜種,還有那野漢子,總有一天,要你們知道四大惡人的厲害,哼!騎著隨兒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不必這么擔心,菲菲不過一時真力用盡,所產生的處脫現象,只要弄點提神的葯給她吃吃,馬上就會好的。」楚江南饒有興趣地看著楊天邪,那目光雖然平淡,可是他卻感覺如芒在背,渾身都別扭,不過楚江南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楊天邪博覽群書,並不是不懂醫葯常識,只不過年紀太輕,一時給急昏了而已,聞言之後,登時暗罵自己糊塗,現擺著有一顆九尾靈狐銜來的靈芝,藏在自己的懷里。

「為什么不拿出來使用呢?哭叫可不能把姑姑給叫醒來呀?」他一想到這兒,馬上愁容盡去,同時很快地從懷里把那顆靈芝,取了出來。

整本靈芝,只有三葉,楊天邪卻一點也不加以珍惜,竟然摘下那片最大的芝葉遞給楚江南。

楚江南微微一笑,接過靈芝,撥開燕菲菲的牙關,完全給塞了進去。

曠世靈葯,奇效如神,就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頻臨死境的人,有了這么一大片葉王,也能起死回生,霍然而愈,何況燕菲菲,僅不過脫力昏眩,暫時閉過氣而已。

老實說,當楊天邪將芝葉摘下,芝香由斷口外溢的時候,燕菲菲被那香味一薰,人就已經回醒過來,鳳目一睜,正好發現楚江南手持靈芝,向她嘴里塞了進去,根本來不及阻止,芝葉入口即化,早已變成一股瓊漿順喉而下,自動的給咽了進去。

當真是好心有好報,燕菲菲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因禍得福,讓楚江南給她喂了這么大一片靈芝,她是練武的人,自然懂得吃了這種曠世靈葯,必須馬上調息用功,才能把葯力完全吸收。

因此,人一翻身坐起,顧不得向楊天邪和楚江南道謝,僅僅只向他們投了感激的一瞥馬上就地盤膝用功,垂簾調息,以免失去時效。

楊天邪雖然不像練過武功的人,卻像是懂得她這樣做的用意,除了面露欣喜地望著她以外,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守在她的身旁,倒是那幾個普通老百姓,見燕菲菲沒有向楊天邪道謝,就這么大刺刺地坐下養起神來,心里不禁大為不忿,頗想對她責問一番。

豈知,他們還沒有開口,就讓楚江南用手勢阻住,不容他們對燕菲菲加以驚握,這一來,可真把他們的肚皮,給氣炸了,想不到天下居然有這種不近人情的人,不過他們都是一些素朴的老實人,既然對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討了一場沒趣以後,誰還耐煩管這一碼子閑事,一氣之下,干脆來他一個眼不見為凈,馬上離開荒廟,各自起程趕路要緊。

於是,瞬息之間,所有的人,全部走得干干凈凈,整個荒廟里,靜悄悄地,就只剩下燕菲菲、楊天邪、楚江南、蘇沁雪、冷鳳五個人。

大概是葯力太強的開系,燕菲菲這一靜坐調息,一幌就是一個時辰,當金烏西墜,暮靄重重的時候,還沒有半點收功回醒的樣子。

在這一段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過這時,燕菲菲行功已致最緊要關頭,心神已經完全進入忘我狀態,對於外界的一切,根本不聞不知。

燕菲菲打坐行功沒多久,便在此時,忽聽得屋頂上傳下來輕輕數響琴簫和鳴之聲,似是有數具瑤琴、數枝d簫同時奏鳴。

樂聲縹緲宛轉,若有若無,但人人聽得十分清楚,只是忽東忽西,不知是從屋頂的哪一方傳來。

楚江南大奇,實不知這琴簫之聲是何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