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部分(1 / 2)

.

.,.「鳳岐,我為你報仇了!但我只能用r體的武器才能殺了這幾個仇人,原諒我!我隨你來了!」

夜涼如冰,寒風刺骨,月色凄涼無言地照著地上四具赤l的屍體。

第687章殺戮祭奠

楚江南縱馬疾行,從小姑娘剛才虛脫到底狀態來看,她至少跑了十里路,而雨天路滑,就算是官道也是泥濘難行,他心里不由暗自焦急。

馬不停蹄,可是白馬雖神駿,但是奔行了如此長的時候,早已是強弩之末,楚江南不忍白馬累斃,手掌在馬背輕輕一拍,身子騰空而起,施展絕世輕功,向前縱掠。

終於,楚江南趕到了事發地,可是呈現在他眼前的卻只是四具赤l的屍體,一女三男。

翻身下馬,楚江南走到女人身邊,探指在她頸邊,片刻後輕輕搖頭。

楚江南銳目如電,略一打量,已經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慕容嬌美眸圓睜,沒有生機的瞳孔直視夜空。

楚江南輕嘆一聲,低聲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照顧女兒的。」

說也奇怪,當楚江南說完這話之後,慕容嬌的眼睛竟然已悄然閉了起來。

看著身邊三具男子l屍,楚江南只覺怒不可歇,他猛地一腳踏在桌木傑巴的頭上,「砰」的一聲,仿佛踩爛了一個西瓜,紅的白的飛濺開來,血腥恐怖。

「啊……」楚江南一聲長嘯,胸中似有無窮郁結煩悶之意。

「怎么回事?」

「大哥……」

「大當家!」

「快抄家伙……」

三十多人的匪幫,三位當家被慕容嬌給殺了,可是他們一個人卻沒有察覺,倒是被楚江南這一聲低吼給驚動了。

這一批該被人道毀滅的討厭爬蟲,楚江南眼睛虛眯著,瞳孔收縮成危險的針狀性,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呼吸均勻,仿佛與這天地融為一體,就好像是暗夜的君王。唯一可惜的是,這一群匪幫的修為,差得太遠了。

強者揮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這些人除了欺凌弱小還會做什么?楚江南笑了,邪氣而猙獰。塞外三邪被慕容嬌一擊斃殺其實是幸運的,如果他們現在還活著,能看見楚江南待會兒怎么虐殺他們的手下,他們肯定會選擇還是早早自我了結來的痛快。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塞外三邪只是為了一份地圖,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只想著慕容嬌夫婦二人武功不高,懷璧其罪,順手截殺了,地圖美人雙收,壓根兒沒想到自己從塞外追到中原,其實是正一步步走向了通往死亡的道路。

那三十多匪幫也不全是酒廊飯袋,畢竟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過活的,殺氣比普通武林中人濃烈了一倍,若是心智不堅定,就算是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不見得是這些人的對手。

楚江南垂手而立,他負在背後的金蛇劍,輕輕顫抖著,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無窮殺意,知道即將飽飲鮮血而興奮。

就在這個時候,三十多名匪幫已經完成了對楚江南的包圍之勢。

一個年紀不大的黑臉漢子冷聲問道:「扎哈,是這個小子殺了老大?」

話雖如此,但是其實這些人心里大多都認定楚江南是采取了偷襲的手法,暗殺了三位首領。畢竟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警惕性可是很低的。楚江南年紀輕輕,也不像是武功有多厲害的樣子。若是他們知道楚江南的武學修為,怕是連手里的兵刃都握不緊。

楚江南瞥了他一眼,這人雙目狹長,神色甚為冷酷,他揮動手中的奇門兵刃,一對鐵鷹爪。

黑臉漢子冷笑連連,獰笑道:「讓我去取了他的性命,幫大哥報仇。」

眼前這個容貌古拙的家伙,壓根兒就沒放在黑臉漢子的眼里,而且如果他能殺了楚江南,那就正如他說的那樣,為塞外三邪報了仇,在接下來的權利爭斗中,占了大義的名分。

「黑皮,還是讓我來吧!」扎哈想通了其中關鍵,於是冷聲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三次救我性命,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報仇。」

塞外三邪死了,那這些年打劫來的金銀就要換主人了,誰能幫他們報了仇,肯定會得到眾多弟兄的擁護,推舉成為新的大哥。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這三十幾號人如果一哄而散,就算楚江南武功再高,也不見得能把他們全部誅殺。但是他們偏偏想殺了他,得到這些年打劫聚集來的財富,而且塞外三邪追了數百里欲得之的地圖,他們也不願意就這么輕易放棄。

「……」黑皮心中暗怒,可是扎哈是除了三位首領外,武功最高的,不然剛才有疑惑,他也不會第一個問扎哈了。

突然,他眼珠一轉,大聲吼道:「大家一起上,為大哥報仇。」

「殺了他,為大哥報仇!」

「殺殺殺……」

「我要生撕了他!」

「大家並肩子上……」

其余匪幫一齊怒吼,扎哈冷冷看了黑皮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說完了沒有?」正當匪幫叫囂之際,楚江南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冷冷地問了一句。

他的聲音並不甚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扎哈身子微微一震,竟是有些吃驚。

這一手聚音成線,雖然並不甚難,但對於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青人來說,也已經屬於難得,但更讓他吃驚的,卻是楚江南接下來的話。

「我看那位黑……黑皮說的對,你們干脆一起上好了。」楚江南雖然是在笑,可是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冷冷地掃視著面前高矮胖瘦不一的匪眾,眾匪與他目光相觸,俱是心中一寒。

這小子年紀不大,怎么雙目精光卻是懾人,仿佛能將你一眼看穿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饒是這他們清清楚楚,對方只是一個人,在人數方面遠遠不如他們,但不知為何,偏偏傳達出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仿佛一言之間,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在塞外橫行慣了,見多了在他們氣勢下哭喊無助的中原人,就連武功遠遠高於他們的黃鳳岐也被追的像狗一樣,現在卻發現楚江南竟然完全不懼,殺意和氣勢竟然為之一滯。

「你們若是不來……」楚江南意興闌珊地頓了一頓,取下背後金蛇劍,「那我可要動手了,你們這些人,多活一刻便多污一刻這美好的人間。」

「你找死!」黑皮哇哇怪叫,「大哥,讓我取了這狂妄小子的小命!」

他將手一抖,手中兩桿鐵鷹爪脫手飛出,就如流星一般,斜斜地朝楚江南喉間鎖來。

楚江南雙目放出奇異的光芒,笑道:「就這點本事?」

這鐵鷹爪形狀怪異,後有鐵鏈扣住,在空中轉折如意,軌跡甚是詭異,楚江南一眼便看出這個黑皮是大漠草原甩繩索套馬的好手,這一門奇特的武學應該是他從套馬之術上琢磨出來的。

鐵鷹爪破風襲來,楚江南不避不閃,他垂下眼瞼,劍柄微微一晃,就如閃電一般在那鐵鷹爪頭上一點,只聽「啪」得一聲,黑皮手中的鷹爪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瞬時就軟軟地垂了下去。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劍之間,直指破綻之處。

黑皮一招失利,雙臂微麻,手忙腳亂收回鷹爪,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鷹爪鎖喉,如鷹博兔,一向無往而不利,這小子也不見如何動作,怎么就輕松破了這一招?黑皮是除了扎哈外,匪幫里的第二強人,現在一招無功,不由面上無光。

「有古怪!」扎哈皺起了眉頭,他看到楚江南在間不容之際,點中這鎖喉一式的破綻,招式精妙,絕非幸運所致,怕是三位首領也沒有這份巧力。

「我早就說了,你們一起出手!」楚江南垂下劍尖,閉目而立,衣衫輕拂,恍若與風相合,玄奧之極。

扎哈面色一變,咬牙道:「小子,你自己找死!」

他為人謹慎,這小子古怪,那就大伙一起上,全力殺死他,免得多生枝節。

「大家一起上,殺!」在扎哈號令身中,眾人舉刀揮劍,一起出手,也不管什么角度,什么位置,只是一擁而上,同時擊向楚江南全身各處要害。

來勢凶猛,眾匪縱橫交錯,就如一張天羅地網,要將敵人團團覆蓋,絕無逃生的余地。

「來得好!」楚江南聽得兵刃破空之聲,雙目卻是仍然沒有睜開,聽風辨音,傲然而立,腳下未曾移動半步,只是以一柄金蛇劍在身周半尺之間穿梭游動,恍若一條游龍繞身,每一次凶惡的攻擊,都在間不容之際,被他的劍尖彈開。

敵若怒濤,我如頑石,施展開來,就算是驚天海嘯撲面,也沒有一滴水能沾身,就連怒濤尚且不懼,何況是這區區眾匪?

楚江南貓戲老鼠,如今只守不攻,看似局促,卻是游刃有余。

眾匪越打越是心驚,他們的兵刃招招奪命,狠辣凶險,眼看就能將這小子抓成四分五裂,但他的劍卻每每能在千鈞一之際,以不可思議的角將必殺的攻擊彈開。

最可怕的是,斗到現在,楚江南居然還未移動過一步,他的劍圈雖小,卻是無懈可擊,沒有任何一次攻擊,能夠貼近他身周半尺之內。

這是什么劍法?他有這種本事,難道說這小子並不是靠偷襲殺了三位首領?扎哈的臉色已然慘白,他隱隱意識到,今天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硬點子,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要把他們所有人全部吞噬。

「好了,玩的差不多了。」楚江南雙目睜開,冷冷掃視眾人,手中劍依然不停,擋開連綿不斷地險惡攻擊,臉上卻是平靜從容,仿佛閑庭信步一般,「再玩下去,也沒什么意思,看清楚了,我可就要出劍了。」

扎哈心中一陣狂跳,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忽然之間,沒有了再次出手的勇氣,楚江南尚未出劍,但那冷冷的劍意,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嚙的毒蛇,已經牢牢鎖定了他的靈魂。

「不好!」他狂呼一聲,手中鷹爪暴風雨似的攻擊,「兄弟們快走……」

其余眾匪愣了愣神,尚未反應過來,卻聽楚江南聲音淡淡道:「晚了。」

話音落,劍光起!

第688章冷鳳出浴

上一刻,楚江南的劍剛剛才彈開三柄長刀、一柄長劍、兩隊鐵爪的攻擊;下一刻,那金色劍光卻已經貼近了他們的手腕。

沒有人知道這一劍是如何出手,就好像是曇花開放,毫無征兆;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出手的,就好像是流光飛過窗欞,不留痕跡。

一劍,本該命絕,可是楚江南故意沒有殺他們,一劍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劍光接連閃過,血光漫天飛起,兵刃乒乓,紛紛落地。

劍出手,情不留。

眾人一齊向後栽去,唯一的區別,是他們都是手經斷裂,鮮血飛濺,臉色驚駭,苦痛不堪,而扎哈和黑皮,只是斷了一臂,神色扭曲,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了下來。

楚江南收劍而立,扎哈和黑皮卻是驚駭之至,他們捂住自己斷臂的傷口,鮮血淋漓而下,但此時,卻完全顧不得;甚至兩人都顧不得那些被挑斷了手經這輩子再也無法握劍的兄弟。

他們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剛才楚江南的劍招凶威所懾。

「這……這是什么劍法?」兩人嘴唇顫抖,哆嗦著追問。

楚江南搖了搖頭,瞥了他倆一眼,聲音淡然道:「你們不用知道。」

「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么多的事情!」他緩緩地走上前,金蛇劍返回劍鞘,只見楚江南身體詭異的轉到了扎哈和黑皮的身後,抬手扣住了兩人的天靈蓋。

「天魔噬r」「天魔噬經」「天魔噬骨」「天魔噬魂」

「滋滋……」

從楚江南的手臂處,冒出了一團團的黑氣,將扎哈和黑皮的天靈蓋全都罩了進去。

「嗚嗚嗚……啊……」兩人很是痛苦的叫喊了出來,並不斷的扭動身體想要擺脫楚江南的掌握,但是他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了扎哈和黑皮的天靈,任憑他們怎么掙扎就是不能擺脫掉。

扎哈和黑皮的身體以r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干枯並發出了猶如被烤灼一樣的,滋滋聲響。

「這個滋味好受吧!」楚江南使出《天魔神功》中最殘忍的招式「天魔四噬」,那扎哈和黑皮的感受可想而知,他們精、氣、血、骨、r,生生被剝離,其苦痛可想而知。

「啊……哇啊……啊啊……」兩人的天靈蓋被楚江南牢牢的扣住,任憑他們怎么掙扎也無法的擺脫掉。

扎哈和黑皮身體里那微薄的內力早被抽干,然後便是血r精華飛速的從天靈蓋上沖出,流入到了楚江南的體內,成為他的力量。

楚江南就如用一個大功率的抽水機,不停的吸收著張旭東的生命精華。

「求……求你……殺……殺了我……」扎哈和黑皮這時已經不求饒了,而是讓楚江南殺了他們,兩人如今落在他的手里,對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們手上有多少無辜人命?可想過有今天?」楚江南體內天魔真氣提升到了極致。

扎哈和黑皮轉眼間,皮膚干裂,肌r萎縮變成了一副木乃伊的模樣,他們痛苦的大吼起來,可是卻無濟於事。

「有你遭罪的時候,爺們還沒有吸完呢!」楚江南的鼻孔中,呼出了兩團白煙,這是吸取兩人精氣血去除掉的雜質,而隨著白煙的呼出,他的身上的黑色煙霧更加的濃重了,這兩人功力薄弱,氣血不豐,雜質盡去,其余盡數化為精純內力。

天魔四噬本是吸取整個人的精氣血魂來為己用的一個惡毒招式,因為太過惡毒,他平日里對敵之時少有施展。今日遇見這伙強賊,目睹了小女孩的娘親慘死,出離憤怒,悍然出手。

其實的人已經嚇傻了,他們沒有想到世間有如何詭異的武功,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他們隱隱咬著牙,甚至連身體痛的痙攣了都不敢吱聲,而意志薄弱之人,已經失禁了;而更有幾個,直接駭得失魂落魄,成了傻子……

楚江南抬起頭來,眼中幽芒暗沉,嘴角一抹猙獰笑意。

滅殺了那群喪盡天良的匪幫,楚江南重新為慕容嬌穿好衣服,她是小姑娘的娘親,雖然他沒有救得她性命,但是卻不能任由她父母暴屍荒野。

騎著那些匪徒的馬,帶著慕容嬌夫妻二人的屍身,楚江南離開了血淋淋的現場。翌日血案傳開,轟動了方圓百里。其恐怖景象,更是成為許多說書人的話本,以訛傳訛,變成惡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