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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抬起頭來,那人已經去得遠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雖然面紗罩著,但女子的美貌卻早已傳開了,他為何不願見自己似的,若真不願見自己,為何又要跟著自己?

女子不再去想,她練的武功要求心如止水,方能念頭通達,直指本心,最高境界乃是「劍心通明」,所以若是心中有旁騖,武功便要大打折扣了,不過女子身兼正邪兩道之長,這次若非大意,也不會要人出手相救。

看著倒斃地上的葉志清,靳冰雲深自惕厲,下次一定要小心,可能沒有再一次的好運了。

楚江南走在回城的路上,想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發現了靳冰雲的芳蹤,心里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先前他救下的女子就是靳冰雲,楚江南很肯定,原著里,風行烈是在寺廟里和靳冰雲相遇的,但是盡信書不如無書嘛!所以楚江南在大街上遇見靳冰雲一點也不奇怪,而且他本身揚名武林就是為了釣龐斑上鉤,自然是他在哪里,靳冰雲就在哪里而不用考慮風行烈是不是會出現在什么寺廟里。

當時在街頭擦身而過,楚江南幾乎以為遇見了言靜庵,因為靳冰雲和言靜庵實在太像了,不是容貌,而是氣質。至於為什么說是靳冰雲而不是秦夢瑤,楚江南一來和她已經有了驚鴻一瞥之緣,二來她身負飛翼劍,很好認。

第714章夢瑤冰雲,雙姝絕艷

蘇州。

好像爆竹炸開來一般,突然之間,原本平靜的夜晚,便被鬧烘烘的人聲所取代。

人聲鼎沸之中,一條黑色的人影在屋瓦上疾馳,月光中只見他嘴角還浮著一絲微笑,在巷道上追著他的人雖看得出來這飛賊武功不弱,但聽到後頭已掛出了一萬兩銀子的賞格,仍是爭先恐後地追著。

嘴角笑意愈增,那黑衣人心下得意,老子「玉面郎君」鄒元兵的外號可不是假的,光憑你們這票家丁護院,和聽到聲響出來湊熱鬧的小鬼,要能抓得到我,這名字真可倒過來寫。

不過人也愈來愈多了,鄒元兵心下暗惱,雖知向縣令官聲不惡,但他那寶貝女兒著實有幾分姿色,以鄒元兵這出名的采花者而言,豈有不下手之理?只是現在雖被人追著跑,但鄒元兵心中可還回味著,向縣令那女兒方才被他破處之時,表面上是疼的又哭又叫,但從她r。體的反應,鄒元兵也感覺得出來,她到後來已經有些享受了,若非事後鄒元兵想離開之時,那女子竟開口大叫,鄒元兵可還真不想殺她呢!管她呢?殺了就殺了,也不是第一次殺,不過要躲掉後頭追兵,還真要些功夫。

突然間,鄒元兵身影急停,白老於此道的他疾馳之時,也沒忘了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才不至於被追兵堵到,但他分明沒發現有敵,眼前這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竟能瞞過自己的耳目,想來也該有幾分實力。

凝目看去,鄒元兵不由有些心動,才剛過的竟似又要升了起來,一個女子亭亭玉立於明月之下,半闕明月剛好嵌在她臉龐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里,份外強調她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猶如長居洛水中的美麗女神,興起現身水畔。

縱使在這城鎮核心處的屋瓦上頭,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那如真似幻的感覺,實動人至極點。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一雙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麻衣素服、青絲如瀑,顏色秀麗,模樣看來不過二九年華,雖是堵著自己這婬賊,神色中卻沒有半絲慍怒,衣衫裝束的一絲不苟,夜風竟似也吹不動她衣裳,尤其眸光閃現之間,隱隱透出高潔典雅的氣質,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有種天仙下凡的感覺。

不過真正令鄒元兵不敢妄動的是,此女身後一柄無穗長劍,皙白如雪的衣上既無花紋又無飾物,但她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在鄒元兵心中隱隱跳出了一個名字。

「慈航靜齋……秦夢瑤?」

連答都不答鄒元兵的話,秦夢瑤微微點頭,纖手輕輕地扶到背後長劍柄上。

這下可糟了,雖說底下追兵的聲音愈來愈大,顯然他布下誘敵的種種手段多已失效,大部份的人都追了過來,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底下的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眼前的秦夢瑤麻煩,光從她明明二九年華的年輕相貌,卻內力精深,已達劍心通明境界。

一邊暗將袖內的暗器滑到手上,以備隨時出手,鄒元兵心下冒汗,一邊在心中暗想著秦夢瑤的行事,此女初出江湖,鮮有敵手,但是奇怪的是,見過她出手的人卻沒有幾個。

許多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黑道高手,據傳都在這個秦夢瑤手上失了風,光上個月,她就在長白擒下了著名的婬賊魏遠湖魏老爺子。

關於魏遠湖被擒之事,鄒元兵雖未親眼得睹,但他的一個朋友周征明卻正在當場,聽他轉述之時,鄒元兵真有錯覺老木頭完全給唬住了,周征明神態如呆似茫,聲音中滿含敬畏,仿佛那時所見已牢牢刻在心頭。

「那女子身形纖美,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風姿優雅到無懈可擊的地步,讓人移不開眼睛的不只是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而是清逸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而且武功也高到出奇,不過十來招就把魏老爺子的長刀打了下來,魏老爺子連逃都沒得逃……」

恐怕是你被美人給唬住了吧!心中雖在暗罵,不過看秦夢瑤這樣,確實不好對付,而真正令鄒元兵頭痛的是,據說慈航靜齋中人雖是少動殺戒,但對強。j殺婦女者卻是毫不放松,若只是貪花好婬之人,聽說還只是被廢去武功,送到官府當中,可若強。j後還殺人滅口,這樣的人就沒一個能在慈航靜齋傳人手下逃生,自己才剛剛犯了這戒,要逃生可得用上看家本領了。

夜風輕吹,凝神戒備的鄒元兵突聽得風聲一變,眼前的秦夢瑤竟已消失無蹤。

雖是大吃一驚,但鄒元兵的江湖經驗何等豐富?一見便知自己在身法上絕非秦夢瑤對手,忙不迭向旁一閃,身形旋動,手中暗器已向四面八方飛s而出,腳下暗自蓄力,滿天暗器無論秦夢瑤是閃躲還是格擋,總會弄出些許風聲,此刻的鄒元兵只打算一確定秦夢瑤的位置,立刻便逃之夭夭,其他事都不管了。

只是鄒元兵怎么也沒想到,鼻子竟然比耳朵還來得快,這竟是他最後一個念頭,隨著一股如榔麝的香氣傳來,鄒元兵突覺手腕一涼,轉頭看去卻發覺秦夢瑤長劍入鞘,正抬頭望月,人早已經離開了他,兵刃墜地,自己手腕狂噴的鮮血,竟是一滴都沒沾到她身上,後面追捕之人已在發現了他……

杭州。

聽到客棧內沸沸湯湯的傳聞,原本只是清靜自食的靳冰雲。

前幾日誅殺了太y門的副門主葉志清,她原料到太y門會有報復性的攻勢,或許還會傾巢而出,因此她也不主動出擊,就在距離太y門總舵里許的小亭內等著,除了日常三餐和歇宿外,完完全全就是守株待兔的架勢。

沒想到亭中苦等了幾日,太y門卻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靳冰雲原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她可聽出來了,原來太y門並不是放棄了冤仇,但司徒傑也自知武功和葉志清不過伯仲,和靳冰雲交手怕也討不了好,因此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只是聘了幾名黑道殺手,准備來找靳冰雲的麻煩,如果能勝她最好,就算勝不了她,也能給太y門一點喘息的時間。

其中「y煞殺手」晏先甲和「屠夫」姚亮然雖是成名已久,在靳冰雲而言卻不算什么,倒是聽到連「玉面郎君」也受聘出手,讓靳冰雲不得不小心在意。

這「玉面郎君」薛明玉不是出名的殺手,卻是個邪婬之輩,出道雖然不久,江湖上也不知有多少女俠的清白毀在他手中了,神秘莫測、難以捉摸不說,最可怕的是被這個人看上的女子,絕不只受創一次而已,只要被「玉面郎君」沾上了,他一定會將女子盡情玩弄,以他邪門至極的技巧,讓r。體的春情摧破羞恥心,使得女子的身心盡被侵佔,在由恨生愛、戀j情熱之後,他才將玩過的女子狠心拋棄,使她們無論身心都受創至鉅、難以平復。

靳冰雲放下了杯子,妙目環視四周,只見上次助她一臂,讓她得免中毒的那年青人坐在另一桌,表面上雖裝著沒看見白衣似雪的靳冰雲,位置卻巧妙到極點,無論是誰想從靳冰雲背後突襲,他都可以後發先至,絕不讓佳人受襲,看得靳冰雲廟下的嘴角微揚笑意,這人可真有心呢!

「前次多謝公子了。」慢慢走近了那穿著藍色武士服的青年人,靳冰雲坐了下來,比黃鶯巧囀還要甜美溫柔的聲音滑了出來,令人聽了心下就舒服。

靳冰雲雖走得慢,但卻沒有一點空隙,完全不讓他可以走。

「若非公子相救,冰雲已中了毒,可否請公子賜告姓名,冰雲也好心中感激。」

「在下楚江南!」看著靳冰雲春蔥般的纖指拂起廟一角,將他桌前的茶杯一飲而盡,楚江南雖然知道此女特立獨行,不將世俗放在眼中,但是還有微微有些吃驚,他連忙舉杯回敬,還差點碰倒了杯子,「能幫得上姑娘,是我三生有幸……」

楚江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呢?而且他武功頗為不弱,靳冰雲感覺楚江南的武功低於自己,可是他的眼睛卻很特別,仿佛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使他動搖分毫。心智武功到了靳冰雲這個級數,容貌什么已經不那么重要,即便楚江南是她行道江湖見過的最俊逸的男子,但是靳冰雲和她同席而坐,只是因為他救過自己。其實靳冰雲在江湖游歷,並非只是單純的鋤強扶弱,更多的是尋找能夠幫助魔師龐斑練成絕世魔功的爐鼎。到時候她就會下嫁於對方,助龐斑練成邪功。當然靳冰雲並不知道,所以助其練功,是要龐斑先愛上她,然後將她送人,利用妒火焚心,練功成魔。當然如果是兩情相悅自然是最好的,因為靳冰雲現在已經愛上了魔師龐斑,若遇到能打動她芳心之人,就是說靳冰雲移情別戀了,這更能刺激龐斑的妒忌之心,練成《道心種魔大法》也更有把握。所以龐斑絕對不會讓靳冰雲出任何事情,他暗中在附近「保護」著她,一旦靳冰雲有真正的危險,他肯定會出手。其他人是不知道這點,楚江南可是一清二楚。

「冰雲孤身一人在武林行走,身邊完全無人照應,加上現在又惹上了太y門這等大敵,尤其需要有人注意身側動靜,能否請楚公子幫冰雲一個大忙,陪著冰雲一程?冰雲先謝你了。」

「冰雲小姐開口,楚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看著靳冰雲那櫻桃小嘴輕啟微張,甜美馥郁的香氛涌出,似是滿堂皆香,楚江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到她微微頷首,心才定了下來。

面巾下的靳冰雲嘴角微笑,楚江南似也感覺到了,他心里笑道:要扮豬才能吃老虎啊!

第715章琉璃坊中,紅牌清泠

翌日,一改以往被動的打法,靳冰雲這回採取出動出擊,神出鬼沒地打擊太y門各處的分舵,完全不給太y門喘息的時間。

靳冰雲武功高明,加上楚江南又有獨到的情報力(東溟派暗堂),對太y門的虛實可說是瞭若指掌,每次出擊都像打在蛇的七寸上,絕對致命,萬無一失。雖然有幾次運氣不好,剛好碰上了太y門聘來對付靳冰雲的殺手,但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若非靳冰雲不想開殺,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只怕太y門下已無倖免之人了。

雖是如此,但靳冰雲並不是完全滿意,首先她就不信太y門的實力只有這么一點,加上聽說連「玉面郎君」也要出手,她更是枕戈待旦,但那薛明玉始終沒有出現。

現在靳冰雲雖然幾乎已將太y門的分舵殲滅殆盡,只剩下現在對付的西一里分舵而已,但在太y門背後的後台還沒明朗之前,靳冰雲並不想直搗黃龍,看來還是得等太y門主動出手,若不是有楚江南在一旁陪著,知情識趣,讓靳冰雲有點兒舒緩的空間,或許她也沒這么好耐性。這個鏟除太y門的「任務」是魔師龐斑幫她安排的,否則以靳冰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管這種閑事。慈航靜齋的教育那是一切以天下為先,修身齊家平天下在她們那里要倒過來念才對。

「來了。」

調勻了呼吸,楚江南擺出了且架勢,這一仗看來不太好打,主要是他不想那么快干掉對方,不然楚江南哪里還有機會跟在靳冰雲身邊,有太y門陪著耗在這里,正如他願。

西一里分舵距離太y門的總舵不過里許之遙,以武功好手而論這距離簡直不算什么,加上此處乃是太y門外圍的精銳所在,分舵主乃是人稱「冷鋒血劍」的仇震威,武功實力和司徒傑、葉志清不相伯仲,甚至已不在四大護法之下,若不是他用劍而不用刀,不討太y門主流份子的歡心,位子應該可以再提昇一些的。

就在靳冰雲終是擊敗仇震威的當兒,從太y門總舵來的援軍也到達了,行列中卻沒有門主司徒傑的身影,其實靳冰雲也猜得到,以他的老謀深算,絕不會這么輕易出面,不過來人之中,卻有「y煞殺手」晏先甲和「屠夫」姚亮然兩大黑道高手的身形,這兩人的武功雖猶遜是仇震威和葉志清不止一籌,但y謀詭計卻猶有過之,光看他們現在隱在太y門門徒之中俟機而動,忽隱忽現,便可知不好對付。

血戰一場。

靳冰雲的功力精深,楚江南也非弱者,加上晏先甲和姚亮然只是受僱的殺手,一看情況不對就逃之夭夭,只留下拚死的太y門徒和兩人周旋,最後的勝者自然是靳冰雲這一方,沒有懸念。

杭州城是一個商賈眾多市井繁華之地,楚江南出了客棧,並不騎馬,也不駕車,只是步行,路上問了一些城內本地人,得知杭州城最著名的勾欄乃名——琉璃坊。

琉璃坊不但做著岸上的生意,還在西湖上造了四艘雕紅大樓船,分別命名為「沉魚」、「落雁」、「避月」和「羞花」,每艘樓船都有個單人的門檻花費,沉魚是一百兩銀子,落雁是三百兩,避月是八百兩,羞花是一百兩,卻是黃金。價格咂舌,但客依然絡繹不絕,更勝岸上的琉璃坊,多的是江湖豪客在樓船上一夜丟下幾百兩銀子,腰包鼓的文人墨客也高興在上面撐臉面,何況琉璃坊有個規矩,不管誰作出了上佳詩詞,都會免去一切開銷。

西湖畔,每隔一段時日,總有窮酸的寒門士子,光憑一首詩詞就登上落雁甚至是避月,如此一來,更使得大明各地出門增長閱歷的士子如潮奔來,再者,還有個規矩,哪位武夫闖出了名聲,例如單槍匹馬剿匪多少,只需報上名號,哪怕身無分文,琉璃坊照樣雙手奉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一時間,對世人而言,大有不上琉璃坊便枉到杭州的風氣。

楚江南再去銀鋪拿到手五千兩銀票,加上原先三千來兩,光是銀票,就厚厚一疊,他覺得還是不過癮,特意自個兒揣著五六顆大金錠,也不嫌重。

對穿越人士而言,尤其是功成名就那種,金銀黃白物,對於楚江南來說只是身外之物。

楚江南並沒有直奔西湖,先到了城中的琉璃坊,正門高懸著「琉璃坊」的牌匾,這牌匾據說還不一般,乃是儒家宗師自詡頭號帥荀密的親筆,將北派書法的古拙勁正與南派的疏放妍妙雜糅融匯,不僅絕無非驢非馬,而且大氣磅礴中妙趣橫生,這位經學大師荀老頭有三絕,詩詞是一絕,書法是第二絕,第三絕尤為世人津津樂道,便是調教,經他之手五年以上的女孩,詩詞書畫無所不工,吹拉彈唱無所不精,鳳州貴族,都以豢養一兩位荀老頭調教出的女孩為耀,由他題字「琉璃坊」,最是恰當,增色萬分。

一位徐娘半老的老鴇一見到楚江南,眼睛一亮。好英俊氣派的公子哥,以她的豐富閱歷,以及熬出頭不再需要親自出馬的地位,都想要勾搭一番,不花錢也願意伺候。

楚江南抽出一張銀票,動作輕佻,隨手塞進那女人領口豐大胸。脯間,笑道:「姐姐胸。脯大,瞧著舒服。要是換成小的,公子一般只會塞五十兩。」

那女人低頭輕輕一瞥,好家伙,竟是足足百兩,好大的手筆。她立即知道來了位豪客,愈發諂媚,眼前這位公子哥到了青樓,並無絲毫雛鳥的膽怯或者雀躍,神色老道自然,熟門熟路,是肯花錢也花得起錢的大爺,挽著楚江南胳膊,心底又是一喜,呦,沒料到這位公子哥見著清瘦,身體倒是強健,想必在斷然不是那類聲色犬馬多了就不太頂事的膏粱子弟。

「這位爺太俊俏,奴家見了真著迷。」美婦老鴇兩只肥鴿愈發夾。緊楚江南手臂,大膽膩聲道:「不知喜不喜歡快活時有人在旁伺候著,若不厭,姐姐倒是願意出力,絕不收雙份的錢哩!」

楚江南一巴掌拍在她肥上,大笑道:「姐姐想老牛吃嫩草,得看姐姐功夫好不好了。」

「好得很吶!」她嬌膩微喘道:「不是姐姐自誇,比起尋常清伶,姐姐手腳伶俐百倍。」

楚江南不置可否,道:「甭廢話,給爺找兩位十年前在琉璃坊混過的紅牌,年紀稍大點無妨,會伺候人嘛!」

她一臉為難,十年前能當紅牌的,如今所剩無幾,大多是二十六七的歲數,在青樓,年紀算大的了,一旦不再青嫩新鮮,很容易就被喜新厭舊的男人拋棄,除非確實姿色不俗,加上精通一兩種絕活,否則多半生意冷落,比如西湖樓船上那邊,就清一色全是琉璃坊這十年親自揀選教養出來的女子,不過這邊,倒的確還有兩三位紅了十多年的紅牌,善於清詞歌舞,但再過個幾年,若不能被贖出去,就要跟她一樣,做起老鴇的營生。

楚江南掏出一顆扎眼金錠,塞進她被衣物緊綳的肥白胸。脯間,故作驚訝道:「姐姐厲害,竟然夾。緊了。」

她得了驚人的打賞,一咬牙,給身旁小廝使了個眼色,再朝楚江南媚笑道:「先由小廝帶公子去院子,那位姑娘心高,近幾年不太願意接待陌生客人,但還算賣姐姐幾分面子。姐姐這就去給公子再喊一位紅牌姑娘。」

由一位乖巧小廝著楚江南到主樓後頭的一棟幽靜院子。

院子的主人是十年前還是位琉璃坊的清凌姬,擅長西涼舞曲,長袖飄搖,當年便頗富盛名。

她只是如釋重負,做了老鴇的好姐妹沒有給她介紹肥頭大耳的惡心客人,眼前公子哥是難得一見的俏郎君,為他一刻輕解羅裳,她並不厭惡。

清凌姬見楚江南並不急色,不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弟子,瞅著風度清雅,一到了房中就毛手毛腳,她更加歡喜,殷勤煮茶,遞給他一杯茶後,主動叫房內小清倌兒撫琴,她去內室換了一身彩裳,翩翩起舞,宛若一只炫目彩蝶。

隨後老鴇引來另一位只能在琉璃坊屈居二線的紅牌,經過老鴇解釋,發現她竟是當年大明皇朝的一名官家小姐。

十年滄桑,這位官家小姐的容顏氣質變化太多,這會兒當年的官家小姐正依偎在他身邊,神態。

楚江南應付著,將滿眼期待的老鴇給支了出去,喝著茶,看著西涼曼妙舞,享受著那位昔日大明官家小姐的肩膀,眼神平靜。

一曲畢,那位紅牌香汗淋漓,春色愈濃。

她嬌聲道:「公子,奴家除了這西涼霓裳舞,還新學了敦煌飛仙。」

楚江南搖頭打斷道:「我只看這長袖舞,什么勞什子的敦煌飛仙,不愛看。」

她神態如同初破瓜的小雛,怯生生道:「那奴家再跳一曲?」

楚江南笑了笑,善解人意道:「不必了,姐姐也歇息一會兒,我先出去走走,兩位姐姐去洗浴一下,稍後等我回來,三人一起魚水歡娛。」

他說完起身,兩位紅牌微微蹙眉,以她們的身姿地位,是不太情願與別的女子一起侍候客人的。

楚江南也不做聲,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一千兩整,分成兩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兩位紅牌眼神頓變。

離開院子,楚江南眼神清冷,稍後他會回來與兩位紅牌魚水之歡,但是現在,他先要去殺人。

第716章倩女雙雙,公子好壞

行走於琉璃坊,環境不錯,院內鶯鶯燕燕歡聲笑語。

站在一處院子門口,楚江南也未多想,做了進去,就聽樹後傳來一聲女子急促的聲音:「公子,我們還是進屋吧!人家不想在這里……」

一個男人的聲音道:「秀兒,這幾日不見,我著實想念的緊,你就從了我吧!你的院子離這兒可不近,嘿嘿,我們只稍做溫存,慰了相思情意,我立刻就走。」

女子輕啐道:「在外面怎么成,像什么樣兒,你我肌膚相親,已是有了夫妻之實,還要外面行那羞人之事么?你……你哪里有敬我愛我之意,冤家,你把人家當粉頭一般戲弄么?你可是說了要為我贖身的……」

「若不敬你愛你,怎會連回屋的點時間都忍不住,納你為妾,不也要我家那母老虎點頭才成嗎?我已經給老鴇知會過,不讓你接客,最近你都在干什么么?」

「做針線,讀佛經!」

「我的好秀兒,我身下這小和尚還要女菩薩親身點化點化,你莫要拖延,我們便來參參這歡喜禪吧!」

樹後傳來「哎喲」一聲輕呼,隨後便是口舌咂摸之聲,只聽女子嬌呼不可,隨即便連芭蕉樹都簌簌搖晃起來。

楚江南心里一樂,轉過樹去,就見一打扮得十分得體的小娘子,珠圓玉潤的柔腴身段兒,一件狐領錦綢的棉夾襖,一條八幅湘水裙,不著首飾,秀發鴉黑,那俏臉含春,就像一朵冉冉浮於水面的凈蓮,清純秀美,惹人憐惜。

此時,那女子彎腰扶著芭蕉旁一棵蔥綠的小樹,青絲散亂,杏眼微眯,一身羅裳半褪,松散了的衣襟里隱約見那一雙白透如玉的r兒搖來晃去。

一白面男子撩起了她的裙子,胯下緊緊抵在她的臀後,一雙手正在她懷中撫弄,涎臉笑道:「秀兒生得好一雙r兒,又香又滑,真是愛死我了!」

就在這時,一名教頭模樣的壯年男子注意到楚江南,走了出來,臉色不悅道:「何人?」

想必是擔心院中正行好事的公子被驚擾,這位出來攆蒼蠅的護院教頭壓低了聲音。

楚江南望著他,笑道:「客人!」

他看清來人是一位俊雅公子,收起那份其實很是心虛的傲氣,道:「這位公子,里面不方便,還請去別處。」

楚江南嘿嘿一笑,「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