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曾經的成功(2 / 2)

艷影迷情 雲的那邊 1860 字 2021-01-02

我在北5環外租了個辦公室,注冊了一個廣告公司,招了20個業務員幫我跑周邊區縣,一邊自己跑了幾趟深圳聯系到幾家大型的印刷廠,在萬眾矚目的奧運盛會開幕的前一天,我簽下了我到北京後的第一筆過10萬的單。

印刷業務在08年的時候還算有利潤,但畢竟不是穩定的資源,我每月一萬請了個離休的老干部做我的顧問,什么實際的業務也不用做,只要電話幫我聯系清河、永豐等周邊區縣的政府工作人員吃飯就行。

很快我的公關就見到了成效,在我的「重金」利誘下,我相繼拿下了幾條不是很主要的街邊路牌和刀旗廣告位的代理權。

麻雀再小,也是肉。

這些垃圾位置的戶外廣告位不足以讓我發展起來,但是,足夠讓我立足於北京這個文化大都會、祖國的大心臟了。

10年娜帶著女兒來到了北京,在經歷了兩年的艱難分別之後的重聚,更讓我下定決心要讓我的妻女不再承受異地相思之苦。

11年我成功讓公司從有限公司變成了股份公司,公司的職員增加到100多人,剛到北京認識的那個老干部的兒子在北京環保局工作,這個人幫了我很大的忙,雖然不是那種很直接的事,不過讓我節省了很多周折,少走了很多彎路,雖然zf有明文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參與經濟運作,不過我現在實際的合伙人就是他,前前後後也算為我投資了近五百萬。

娜來到北京後,催促我盡快買個房子,這樣我們一家也就安定了。

11年我的公司大踏步的發展壯大起來,我的買房計劃也終於落實了,我在回龍觀一個偏僻的小區買下了一處一百多平的二手房,雖然花了我近三百萬,但當我帶著娜和小夢拿著鑰匙推開新家的防盜門時,確實感到這么多年的拼搏努力都沒有白費,在剛剛重新裝修過寬敞的客廳里我們三口人興奮的相擁,喜極而泣。

小夢是最開心的,終於有了她自己的房間(雖然她後來基本沒有單獨去睡過)娜那段時間快樂的像回到了我們剛相識的那個年紀,整天笑的像朵綻開的牡丹花,不,牡丹花雖然雍容富貴,但哪里有我的娜那般無瑕純真。

如果時間真的能永遠定格在11年,我們該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我最最痛苦的回憶。

娜到北京後,安心的在家帶了近一年的孩子,11年7月份,我們的房子拿到之後的第二個月,她和我商量,想出去找工作。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這次找工作竟然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也是我的悲劇的一個開端。

我想,她才31歲,說不上年輕,但絕不老,孩子5歲了,可以把我媽或她媽接過來照顧,實在不行,送到小區幼兒園也沒什么問題,就這么整天把她栓在家里,不悶死,也會閑出病來,於是想都沒想就表示全力支持,同時更希望她能到公司里來幫我。

她也是學廣告設計的,在繪畫素養方面甚至比我高一大截,只是文化課不好(怨念,學藝術的人,大多是對數理化英文什么頭大的)才不得已上了我們那個學校(不是看不起我們當時的學校,只是後來接觸的人多了,才發現有個響當當的出身有多重要)如果她真能來公司幫我,不說有多大的效果,就是幫我審審設計稿什么的,我也能輕松不少。

她拒絕了,她的觀念中,即使是到我的公司里真正地做工作,別人也會那她當老板娘來對待(呃,這個是肯定的)而她不想什么事都靠我,總是想自己闖一闖。

我心里偷偷在想,你出去打工,撐死每月賺幾千塊,競爭那么大,過不了幾個月你還不是要回來做你的老板娘?

偏偏她上了倔勁,說找就找,又是上網,又是去招聘會,很快,幾家單位就給了她面試通知。

但是幾次面試下來,她自己反倒有些灰心了。

她的年齡和資歷人家一問到關鍵地方就出問題了,學歷沒什么,作品也不差,問題是,31歲(她自己說一般都說自己28的)有孩子(這個不能隱瞞,也瞞不了)而且,最主要是,根本沒有真正從事過設計行業。

我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一天她又出去面試,很早就回來了,一進屋,就把兩只走的時候精心挑選的高跟涼鞋噼里啪啦的一甩,撅著嘴跑到廚房從冰箱里捧出半個西瓜用勺子一邊挖著吃,一邊氣囊囊的陷坐進沙發里。

恰好那天我有空,帶著小夢在家。

不用問了,結果很明顯了。

小夢倒是不在乎媽媽的臉色,抱著抱抱熊撲到娜的懷里。

摟著女兒,娜瞟了一眼滿臉壞笑的我,襟著鼻子沖我嚷嚷:「笑個屁你?你開心哈?」

我反倒笑出聲音來。

沒等我說話,一只沙發墊徑直的飛了過來,正乎在我的臉上,小夢也興奮的把抱抱熊扔了過來。

「哎呀~你個臭小孩!跟你的臭媽一起欺負我?」

三口人亂成一團在寬敞的客廳地面上嘰嘰嘎嘎地廝鬧起來。

可是沒幾天,大約是8月底的樣子,她被一家培訓機構錄用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她當了那么久的老師,又是學美術的,這可不正是培訓機構需要的人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