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生意場上的磨練讓我練就了個本領,就是遇事從不過早下結論,也不過早暴露自己的用意,這回習慣性的用在了娜的身上。
我沒露聲色的的哦了一聲,囑咐她開車小心後就斷開了電話。
我的思路在放下電話的一瞬間亂作一團。
她到底在哪里?
為什么撒謊?
說話的聲音為什么這么怪?
她在干什么?
小夢在我身邊專心致志的玩著玩具,我癱坐在沙發里眉頭愈加緊綳起來。
那天她仍然很晚才回來,之前因為問多了吵過架,我也沒再細問。
隨後沒幾天,一個周三,我的車尾號是5,限行日,我還要去通縣辦事,早上就開了她的車出去,忙了一整天,晚上回來在小區車位上停好車正准備下車的時候,突然在副駕駛的座位空隙里發現了一個金屬東西,白天光線充足,我沒注意,晚上開了車里面的照明燈才注意到。
我把那東西掏出來,原來是個銀白色的zippo打火機。
我家里沒有人吸煙,自然沒有人有這東西。
也許是她的同事搭她的車掉在車里的,我順手把打火機揣在上衣的內口袋里。
隨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星期天她休息,沒出去,到中午吃過飯,她說要去買東西,要我陪她去。
我最怕的就是陪她逛街。
無聊不說,累的要死,還不能抱怨,還不能休息。
小夢也吵著要去,我給她們娘倆吵的頭大,不得不「屈從」了。
到了商場,該買的東西差不多了,我們路過一個zippo專櫃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很認真的挑選起打火機來。
我很奇怪,問:「怎么對這東西感興趣了?你要學抽煙啊?」
她搖搖頭,說:「那天謝非上課時候玩打火機,我給沒收了,不過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我得賠人家一個呀。」
我這才想起我口袋里的打火機,是這么到她車里的,原來是那孩子的。
謝非這個名字已經有些日子沒出現在我的耳朵里了,她現在很少主動和我說學校的事,也不再提謝非這個名字。
「哦?他還沒畢業嗎?」
我努力的回憶著記憶中謝非的信息,好像他已經來思括學習有4、5個月了。
「沒有呢,不過也快了,正准備找工作呢」說到謝非,我發現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的閃爍起來。
我看了下這些打火機的價格,好家伙,最便宜的也要200多。
她挑了個雕刻著一只鷹圖案的,問了下價格,598。
我咧了下嘴角,沒說什么,她連猶豫都沒一下就刷卡買下了。
給一個學生買近600塊錢的東西?
很多老師會做這樣的事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
第二天我拿著我口袋里的打火機給公司里抽煙的人看,他們說:老板,不是吧,假貨你也用呀?
我早估計到了,問他們這東西要多少錢,他們說,行貨要二、三百,這個就二、三十吧。
也許是她不懂真假,不過老師沒收他們上課無關的東西這是中國教育的慣例,就算你是個新思想新時代的老師,買那么貴的東西賠給人家也不是很合適吧?
而且,沒過幾天,娜又沒和我商量,把家里的台式機電腦也搬走借給謝非了,說是謝非要做畢業設計,原來的電腦很破爛不能用。
搬電腦那天我才第一次見到這個久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