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聞訊趕來的特警打的很慘,中關村那里是要害地帶,當街殺人,當場擒獲,他們都急著立功呢,能不賣力的招呼我嘛。
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了4天才完全清醒過來,警察只是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審問,也會扔進來一些消炎葯讓他們幫我吃下。
渾渾噩噩的在看守所里過了大概10幾天,我第一次被提審了。
不過,提審我的警察超出我想象的文明。
他們既沒打我,也沒罵我,只是詳細的詢問我當時的情況。
我知道我是在劫難逃的,索性准備連之前的兩條人命也都供認出去。
可是就在我剛准備說,我還有些事要交代的時候,提審我的一個胖警官突然打斷了我,然後低頭和另一個警察耳語了一會,另一個警察就走出去了。
審問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他小心的抬頭看了看屋頂角落里的攝像頭,背對著攝像頭在一個紙條上寫了幾個字,用身子擋著給我看了一眼。
[不要亂說,你還有救]我立刻明白了,看來一定是大鵝或我家里人進行了操作。
大鵝家里幾乎都在公安司法部門工作,不過他家的勢力都在哈爾濱,難道在北京也能派上用場?
不過不由得我遲疑,我父母和娜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機關干部,幾乎沒什么關系勢力,在哈爾濱出的問題他們都解決不了,更不用說在首都這種地方了。
在北京辦事,你光有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有人沒錢還是沒意義。
兩樣都有,也要看運氣。
有可能把這些都幫我辦到的,就只可能是大鵝這個好兄弟了。
我們上小學和初中都是同學,他老爸當時是我們那里的公安局長,這哥們長得瘦高,脖子特別長,我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鵝,實際上他姓范,我們高中畢業那年他老爸升官去了省里,他家就都搬到哈爾濱,他學習不怎么樣,但是依然進了警校,畢業就直接安排到香坊派出所工作了。
我們是近三十年的朋友和兄弟了,他和我都是獨生子,我倆的感情甚至超過了普通人家的親兄弟。
我幫他打過無數次架,他也幫我打過無數次架。
我認識娜之前還搶過他的女朋友,為那事我倆在河邊打到我倆都是頭破血流,但是沒過兩天,他就咧著嘴跑來找我喝酒。
我甚至知道他直到現在還在偷偷喜歡著我的娜,只是他從未做過任何過格的事。
他結婚比我晚好幾年,去年才有孩子,是個兒子,他說讓小夢等他兒子,他認准了小夢就是他兒媳婦兒了。
看到傳給我的信息,接下來的審問我變得從容多了。
我雖然知道我犯的錯有多可怕,可一旦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希望,求生的欲望立刻充斥了我的神經。
那個胖警官在審問我的時候,不停地暗示我往正當防衛的方向上說,也有意識的淡化了對之前在麥當勞門口追打胖林子的事,我也絕口沒提胖林子對娜所做的事。
接下來又過了一個多月左右,我被提審了無數次,案子終於移交給檢察院了。
到這個階段,我才被允許見人。
我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