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

「不要裝出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大爺不喜歡！」沈雲中冷聲喝罵。

「是！」

李瀠蘅努力讓自己擠出一個微笑，盡量讓自己顯得很放盪。

「大爺也不喜歡盪婦，把你的表情收斂一點！」

「是！」

李瀠蘅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屈辱了，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架機器人，配合著主人的命令。

「你是僵屍嗎？你不會迎合嗎？女人的本能都不會嗎？要不要讓大爺教教你？」

「不……不要，瀠蘅錯了……」

李瀠蘅的腦子有點混亂了，委屈得要命，人家本來就是第一次，自然沒有那么多經驗，你何必那么吹毛求疵呢？為什么不能寬容一點？

算了，惡魔會對自己寬容嗎？

忍著劇痛和乏力感，李瀠蘅開始了緩緩的主動，迎合著那個惡魔深深地進入自己的身體，讓兩人徹底無間地融合在一起。

「啊——」

似乎比第一次更加脹痛的感覺瞬間襲來，李瀠蘅再次忍不住發出哀羞而壓抑的痛呼，粉淚再次紛紛墜下。

「我喜歡吃女人的眼淚！」

沈雲中無恥地說著，伸出舌頭把李瀠蘅俏臉上的淚水吻個干凈，然後吻住她的眼睛，輕輕地吻著她的睫毛，她的眼皮，強迫她睜開眼睛，吻著她的眼瞳。

李瀠蘅只覺得美瞳一陣酸澀，淚腺受到莫大的刺激，眼淚好像泉水一樣汩汩滾下，被沈雲中一顆不剩地含在嘴里，但是竟不咽下。

「張嘴！」

沈雲中沒有開口，但是李瀠蘅卻聽到了他的聲音，清晰至極，差點讓她下趴下去。

剛剛張開小口，李瀠蘅就感覺到沈雲中吻了上來，然後，一股咸咸的澀澀的液體被渡進自己的小口。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咽下去！」

李瀠蘅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只得乖乖地把那一大口淚液咽下去，咸澀中帶著一些輕輕的腥味，讓李瀠蘅極其地不舒服。

「你好變態！」

李瀠蘅咽下淚水，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喜歡你這樣的，我喜歡你罵我！」

沈雲中幾乎已經恬不知恥了，「人是比變色龍更會偽裝的動物，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一個衣冠楚楚的家伙在背後可能是一只禽.獸，一個面色和藹的老頭在背後可能是一只蛀蟲，一個相貌清純的女孩在背後可能是一個妓.女，一個氣質高貴的少*婦在背後可能是別人的情婦。而我，在我愛人面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但是在你面前我就會變成一個惡魔，不能說哪個我是真的，哪個我是假的，只要不是裝出來的，都是真的，我的溫柔體貼是真的，我的殘忍邪惡也是真的。在這個意義上說，你和我的愛人是平等的，因為我都是以真面目對待你們！」

「你……」

李瀠蘅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那你為什么不對我溫柔一點，或許那樣我對你會更加死心塌地一點。」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也不能那么自私，如果我對你溫柔一點，就勢必要對另外一個女人這么殘忍，這里只有兩個女人，你希望那個人是你還是寒旎綺？」

「我……」

李瀠蘅看了寒旎綺一眼，心里忽地一軟，道，「那還是我吧，旎綺還小，希望你能對她溫柔一點。」

寒旎綺感動地淚流滿面，嘴里喃喃叫著：「師父……師父……」

沈雲中道：「事實上，我對你並不是一味的殘忍，畢竟還是對你說了這么多話呢！」

李瀠蘅陡然發現，在說剛才那番話的時候，沈雲中都沒有動，只是在輕輕地吻著她的俏臉，她的粉頸，她的酥胸，他的下面雖然還在自己體內，不過卻不像剛才那么疼痛難忍了。

原來……他也不是徹底的殘忍啊！李瀠蘅心里竟然非常荒唐地浮上來一絲感激來……感激？為什么會感激他？李瀠蘅發現了這個事實後差點抓狂了，自己會感激一個魔鬼？

可是不管李瀠蘅怎么地不解和恐惑，那種感激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甚至比劇痛的快感還要清晰。

「現在繼續吧，說話多了會很煩的！」

沈雲中好像在自言自語。

李瀠蘅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主動地活動起來，很快，她驚喜地感覺到，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在慢慢減輕，好像潮水一樣緩緩褪去，此消彼長之下，那種撩人的快感開始漸漸地膨脹了，越發地清晰起來，把她內心對這種事情的的恐懼慢慢地驅散，甚至，李瀠蘅開始期待那一次次被深入的感覺了，充實而又安心。

李瀠蘅哭了，不再是剛才那種屈辱或者疼痛的哭泣，而是一種解脫般的慶幸，苦難就要過去了嗎？

李瀠蘅又笑了，疼痛真的徹底不見了，那種比自己用手造出來的強烈了數百倍的快感逐漸蔓延並占領她全身的神經，每一個毛孔里都透出一絲歡愉之感，她口中的那一聲聲痛呼也已經演變成了愉悅的低吟淺唱，猶如絲竹，好似管弦，緲緲仙樂，盡在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