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災星(1 / 2)

</br>這架子上整整齊齊擺了七盞花燈,個個清雅細致,雕工不凡,下擺各用合適的花穗系上,說不出的賞心悅目。而每盞燈面前的正是胡廣生出的燈謎,共七張。

馬文才很是自信地緩步掠過那些花燈,每走過一個花燈,便說出一個謎底,也不問對不對,便去答下一個謎。

也不過一刻,馬文才便將那七張謎的謎底盡數說出,雙手抱臂,似嘲似諷地開口說話,「可對!」

「不錯!」胡廣生深深看了這驕傲的少年郎一眼,莫名,語氣中帶上幾分懷念,「全對!」

「那是自然。」馬文才微微抬過眼眸,看了他一眼,帶著那份理所當然的高傲,輕揚起了唇角,「馬統!把本公子的戰利品全部帶回府中。」

馬統稱了一聲是,便找了個麻袋子要把這所有的花燈全帶走。

「誒!誒!誒!臭小子,你干什么?」胡廣生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他的意思是讓馬文才選一個花燈帶走,可這小子的架勢卻是要將他全部的花燈帶走,「搶劫啊!你拿那么多干什么!又用不上!拿一個玩玩就可以了!獅子開大口啊,你也不怕被噎死!」

胡廣生護崽子一般護著他那些花燈,一臉警惕地盯著馬文才,表情就和方才看見祝英台一樣浮誇,甚至更浮誇。心里還叫苦,你以為他很容易嗎?好不容易把祝英台這個小魔星趕走,現在居然又來了個大魔頭。瞧他那副樣子,估計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他老頭渾身上下沒幾斤肉,根本打不過人家呀!

「切!就你那幾個花燈,我家公子還稀罕!」馬統冷啍一聲,話語中帶著輕蔑,還有股說不出的神氣勁兒。

「老頭!你這是想出爾反爾?」馬文才不屑地笑了笑,一雙鳳眸陰冷地望向他,滿是嘲弄與冷漠,「也罷,賤民就是賤民。本公子再給你二十兩,買下你所有的花燈。不要得寸進尺,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庶族!」

「小子!你不僅想獅子開大口,而且還想威逼利惑於我啊!」胡廣生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由氣得瞪大了眼。

馬文才輕睨了他一眼,一雙好似寒冰般的眸子中盡是漠然與不恥,「你也配?」

胡廣生看他那樣子,氣得要死。當下挽了袖子,要沖上去好好教訓這小子。他哪里出爾反爾了?分明是他獅子張大口。

「公子,胡世叔並未出爾反爾。雖說你猜出了全部的燈謎,但胡世叔有個規矩。」祝英憐見著這倆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不由失笑,開口解釋,「便是無論你猜出多少燈謎,他的花燈不賣只送,而且每人只送一盞,絕不多送。」

「所以,姑娘你故意算計在下!」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廂神色從容不迫的祝英憐,眸色微深,不過他還真不信這世界真有名利解決不了的人。

祝英連默認般輕笑一聲。

他輕揚了揚眉,居高臨下地望向胡廣生,做著世家子弟特有高傲姿態,「出個價吧!要多少才肯賣!」

「我就是不賣!」胡廣生也不甘心示弱,嘿嘿一笑,「你可以從所有花燈中選一個帶走,但是全部的話,免談!!!」

「你……」馬文才氣結,他還真沒遇上過這種情況,覺得郁悶的同時,竟還覺得新奇。

這兩人爭執不下,而遠遠的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五少爺!請您回家!」

「老爺有令!五少爺請您站住!」

「五少爺你離家已半載有余!夫人甚是想念!」

「五少爺請速速歸家!不要再為難於屬下!」

一眾侍衛一個個東躥西跳,弄得雞飛狗跳,而那罪魁獲首正是那一馬當先的玄衣公子,那玄衣公子也分外的不痛快,「我都說了不回家!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玄衣公子一挽袖子,跑得飛快,不過一片刻到了三人眼前,看見那面前一架的花燈又有了主意。一個縱身推開了邊上看戲,還沒反應過來的胡大叔,瞄准那一架架花燈,連踢七腳,七盞花燈便流星一般向那群侍衛飛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七聲,那七盞花燈爭先恐後地飛向那群侍衛們,落地散架,起到了很好的阻礙作用。

而玄衣公子趁著侍衛們躲避花燈,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而那群侍衛也不是蓋的,迅速恢復了秩序,馬上就又趕了上去,也不過一會兒,就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胡廣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系列的形勢變化,良久才反應過來,悲痛的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