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祝爭鋒(2 / 2)

「分什么飯!他們也配讓本大爺分飯!」王藍田極為不耐地瞪了梁山伯一眼,沒好氣地開口。

「王藍田,你太過分了!山伯好心提醒你,你居然如此無禮。再說你今天在課上瞌睡,自是要受罰。」祝英台見王藍田如此蠻不講理,氣得瞪圓了眼,當下指責道。

「啍!英台,跟這種人講什么理!不就仗著現在馬文才和英連不在么!」荀巨伯冷哼一聲,他和王藍田的梁子早在書院門口結下了,「按我說,直接告訴陳夫子,王藍田蔑視師長,讓夫子加倍罰他!」

「荀巨伯,你敢!」王藍田面露凶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荀巨伯,怪嚇人的。

「我敢!」荀巨伯自是絲毫不懼,當即和王藍田對上了!

「我也敢!」一聲應和聲傳來,一看,原來是劉亦東帶著幾個小弟來食堂,作為王藍用的好冤家,他當即和王藍田對上了。

再說,因為祝英憐的關系,他和梁山伯、荀巨伯二人的關系都還可以,更別說身為祝英憐的親弟弟――祝英台了!

王藍田之所以敢這么囂張,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原來,一下課,馬文才,祝英連這兩個老大就統一意見帶著大部分小弟比如秦京生,比如趙德正,去比文斗武,一較高低。

而他和王藍田因為被罰,沒辦法去看。至於祝英台三人,則是沒興趣。

劉亦東說話毫不客氣,他啍啍地不滿開口,「王藍田,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去受罰吧!我們可不是說著玩的,到時候干上十天的活,有你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好受的!」

他因為打王藍田的小報告被馬文才坑了一筆,險些坑人不成被坑,現在還要跟王藍田一同受罰。如果王藍田不吃這個虧,他不就白辛苦半天了么!

「劉亦東!你……」王藍田氣憤地瞪大了眼睛,指著劉亦東,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王藍田,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別拖踏了。」荀巨伯為人爽直,心性疏朗,在學子中人緣一向好,連劉亦東和趙德正這兩個臭毛病一堆的世家公子都可以處到一塊兒,但他和王藍田絕對八字相克。

祝英台和王藍田也早有仇怨,她之前險些被王藍田推到水里淹死,自也是沒好氣,「王藍田,你現在可是帶罪之身!你再不分飯,我祝英台便去陳夫子那告上一筆!說你不尊長者,蔑視夫子!」

「英台!」梁山伯自是知道祝英台之前受的委屈,他理解,但還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善意勸著王藍田道,「藍田兄!你還是去分飯吧!大家都餓了!」

「我說梁山伯,干嘛這么好意地勸他,他要受罰就受罰得了!」劉亦東睨了一臉不服氣的王藍田,嗤笑出聲,「他這種人,是不會識得你的好人心的!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亦東兄……」梁山伯無奈地搖了搖頭。

「哼!梁山伯,不用你假好心。分就分!你們別再來煩本少爺了!」王藍田咬了咬牙,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怒氣,來的莫名奇妙,一把將梁山伯推倒在地。

之後,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偽君子!梁山伯就是和他一樣的偽君子,我才不會再上當,混賬!

「山伯!」見梁山伯摔倒在地,祝英台有些心疼地扶起他,責怪道,「王藍田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嘛還要勸他!」

邊上的荀巨伯和劉亦東也連連應和。

「英台,既使藍田兄再壞,但是我們仍要一顆仁愛之心!」梁山伯笑著開口,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王藍田的人緣極差,沒有人不討厭他,怕也只有梁山伯才會如此一視同仁地對他了。

祝英台抿了抿唇,皺著眉點了頭。她自小跟著祝英憐從沒有什么以德報怨的觀念,一向以為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對梁山伯的行為一點也不理解。

見狀,梁山伯也不強求,轉過身,又對在一邊悠哉自得的劉亦東,開始衷心勸導,「亦東兄,你也得去分飯了,萬一夫子……」

這梁山伯話還沒說完,劉亦東便捂著耳朵直往里面奔,大呼悲哉苦兮,「梁山伯,你就別嘮叨了!我錯了!我去還不行!」

「原來山伯你的嘮叨有如此之威,以後就不怕馬文才了!」看著跑遠的劉亦東,荀巨伯促狹地用手肋捅了捅梁山伯,滿臉笑意的開口。

「巨伯,你聽……」梁山伯正欲一開口解釋,卻見荀巨伯和劉亦東一樣捂著耳朵,一溜煙地跑遠了。

荀巨伯不虧是書院里的促狹鬼,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誇張地大叫,「山伯,你就別嘮叨了,我也錯了!」

看著荀巨伯跑遠,梁山伯不由得在原地愣了一下,馬上又轉回頭,想去跟祝英台說話,「英台,巨伯他們……」

卻見祝英台也捂住了耳朵,雖然沒跑開,但也一樣調皮地來了一句,「山伯,你就別嘮叨了,英台也錯了!」

梁山伯:……我真有這么嘮叨么……

――蹴鞠場

衣袍飛揚,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在場上飛掠而過,追逐著一個小小的蹴鞠。

好似那小蹴鞠是什么無價之寶,眾學子一個個賣力搶奪著。

學子一個個汗流頰背,而偏偏有兩個人,卻是與眾不同。

他們在場上爭奪時,仍不失風雅,動作利落,瀟灑。那小小的蹴鞠被他們奪來奪去,玩出了百般花樣,叫人眼花瞭亂。

終於,在飛塵漫天之中,這場激烈的蹴鞠結束了!

「文才兄,是平局!」一位學惶恐不安地上前稟告。

「平局!」聽到這一句話,在場之人包括馬文才,祝英憐,皆是皺了皺眉頭。

「那么,再比一局,如何?」馬文才知道這對手不是泛泛之輩,眼眸一凝,望著祝英憐揚了揚下巴,問道。

「好!這局,便比棋,如何?」祝英憐緩了緩力氣,她是女子,自然體力不支,為防馬文才再提出什么有關武力的比試,她只好先下手為強提議,並恢復一□□力。

馬文才據傲地低下了頭,好似在俯視著她一般,他的鳳眸半瞌,漆如點墨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笑得志滿意得,「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