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應守禮(1 / 2)

</br>「啊!」王蘭原本走在路上好好的,唐突間便見著一條蛇伏在草從,一躥而起,一聲尖銳的叫聲便從她喉中發出。

「蘭姑娘!」梁山伯亦是沒有反應過來,慢半拍地喊了聲。

在遠處的馬文才和祝英憐更是來不及反應,王蘭便已痛呼一聲,被那蛇狠狠咬了一口,好在被梁山伯扶住。

步伐凌亂的祝英憐和馬文才也隨即趕到,「怎么了!」

「蘭姑娘被蛇咬了!」梁山伯自責地開口道。

祝英憐也來不及說些別的,「前面有塊石頭,先扶蘭姑娘去那坐!讓我看看,是不是毒蛇咬的!」

將蘭姑娘匆忙安置好,祝英憐便立馬蹲下,為王蘭察看起了傷口,可是她明顯忘了,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

『公子』溫熱白皙的手托著姑娘嬌小的蓮足細細察看,感受到『公子』指尖的溫度,姑娘悄悄紅了臉,腳上傷口的疼痛也散去了幾分,小心地想收回腳。

「別動,還……」祝英憐輕皺眉,抬頭卻見著王蘭臉上的紅暈,頓時想起了現在她的身份,不由輕咳了聲,「在下失禮了!」

「無妨,我知道九公子並非有意!」蘭姑娘羞澀地低了頭,輕道。

「小姑娘的並非是毒蛇!這是無毒的蛇,只要回去盡快包扎就好!」祝英憐自己覺得也有點尷尬,轉移話題道。

聽了這話梁山伯立馬應和,很是擔心的說道,「是啊!還是盡快下山治療比較好!蘭姑娘不如我背你下山,這樣也快點,你現在行走不便!」

「這,梁公子……」蘭姑娘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自是知道梁山伯是好心,可是男女之別,她不得不顧及。

「山伯,君子應守禮!男女有別,不如我先替姑娘包扎一下!先去找些樹枝做個架子,將蘭姑娘抬下山!」祝英憐身為女子,自是明白王蘭的為難之處,她又不是梁山伯這個呆頭鵝。

「可蘭姑娘……」梁山伯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多嘴了一句。

誰知在邊上看了半天戲的馬文才卻是突然冒出了一句打斷了他的話。只見這位貴公子極為不耐煩拋下一句話,「梁山伯,君子執禮,男女有別!你怎么還看不清楚,跟我走!去做個架子!」

說完,馬文才也不等梁山伯自個兒顧著自個兒就走了。

「馬公子!馬公子!」這下梁山伯不敢多嘴了,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你等等我!」

祝英憐頭一次覺得馬文才這么討人喜歡,現下便是二話不提,撕下衣服的一角,為王蘭姑娘包扎了起來。這些簡單的醫術,她還是比較在行的。

馬文才看上去就是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干干凈凈的貴公子,實際上這些木工活兒,還有幾手。畢竟以後是要行軍打仗的將軍身上怎么不會有幾手活命實用的手藝?

而梁山伯從小貧困慣了,這些木工活也是嫻熟的很,時常修修補補做個桌子風箏什么的。

所以這兩人的速度當真是很快,很快就做了個現代的擔架差不了多少的東西,而這布是梁山伯自己脫下的衣袍。畢竟馬文才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會脫下衣服,來做這玩意。

梁山伯當時對馬文才這手藝挺驚訝的,「不曾想馬公子竟也會這些活兒!」

馬文才眼皮也不抬地懟了回去,「平民會的,本公子自然會!但本公子會的,平民未必會!」

梁山伯語塞,原本對馬文才有所改觀,突然發現自己的思想是不對,馬文才還是那個馬文才自大驕傲。什么都可以改的,馬文才這個性子就是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這樣子。

不管怎么樣三人一陣忙碌之後,終於安妥的把王蘭姑娘送回了醫舍。

只是祝英憐不太妙覺得王蘭姑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正在她想到某個不太好的猜想,正覺得恐怖,渾身發寒的時候,馬文才湊過來了。

少年挑眉戲謔一笑,逆光而立,眉眼如畫,「原來你還不是呆瓜嗎!」

「嗯?」祝英憐不由得一愣,對上馬文才戲謔的眼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么!我和蘭姑娘清清白白的!你才是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