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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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飛把小月抱起,這個女孩已經氣若游絲,她最後斷斷續續說的一句話是:「帶我回去!」

晏飛探頭往海里看,被扔下去的三個女孩已經看不見了,估計生還的可能不大。晏飛於是對上面的六個女孩說:「不要慌,我帶你們回去。」

他把幾個死人扔下海,自己熟練地駕駛小飛艇,甩開後面的巡邏艇,急速向來的方向飛馳……

幾個小時以後,晏飛就靠了岸,幾天後,他居然帶著毒品和七個女人回到了白水河市。

游全勝親自到城外迎接晏飛。對於這次意外,對他而言絕對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3意亂情迷

晏飛一身疲倦地回家。

秦能能站在自己家門口望眼欲穿地等他。

「能能!」晏飛一把摟住她,聲音出奇的亂和虛弱:「抱我!抱緊我!」

秦能能把他抱住,,她看到一張蒼白更疲憊的臉,一雙脆弱的眼睛,一個鋼鐵一樣堅強的男人忽然表現出如此的軟弱,可以想象他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秦能能心如刀絞。

「我要睡覺!」晏飛低低地說。

「我陪你!」能能溫柔地說。

晏飛很快就睡了過去,他是枕著能能的手,把頭靠在能能的肩上。能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居然看到他的眼淚慢慢地流了出來。

一個男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流出的淚。

原來男人都是會流淚的,只要到了傷心的時候。他又傷什么心了?她不知道幾個鮮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已經黑了,能能慢慢把晏飛移開,她知道晏飛一定很餓,她悄悄出門,以最快的速度到超市買了很多食品,可是她回家後才發現晏飛居然不見了。

看看他的衣服還在,能能以為他出去不久會回來,於是做飯。可是很久也不見他回來。能能開始心慌了,晏飛,你到哪里去了呢?

現在已經是夜里十一點。

街上行人稀少。於小遇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酒鬼倚在路邊的電桿時哭時笑。她本能地避開。但是她總覺得這個酒鬼似曾相識。於是她又悄悄地回來看他。

晏飛!

居然是晏飛?

怎么會是他?

小遇什么也沒有想就跑了過去,急切地問「晏飛,你怎么醉成這個樣子?」

但是晏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含含糊糊地說:「回去,我帶你回去,跟我走,快點,快……」

「你帶我回去?」小遇並沒有甩看他的手,只是很好奇。「你帶我回哪里去?」

「回家。相信我,我帶你回家!」晏飛拖著她就走,但是他只走了幾步就軟坐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

「還是我帶你回去吧!」小遇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一邊把他攙扶起來,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到了小遇的住處。

溫暖的屋子,更溫暖的是人。

「回家了?回家了嗎?我回家了嗎?」晏飛腳步漂浮,眼朦朧,眼前一張女人美麗和溫柔的臉,他把女人拉過來,摟在懷里,就吻!

「這里是我的家!」小遇微微一笑,嘴慌亂地也吻他,她還是第一次吻一個男人,她品嘗了一個男人嘴里的甜蜜。

「也是我的家……我想要……能能!」晏飛真的已經迷醉。

「我不是能能,我是小遇!」

「小遇是誰?」

「就是我……」

「我就是要你……」

「說話要算數!」

「恩!」

意亂情迷時,晏飛把小遇當成了能能。

愛了……

很久,很久。以後。

晏飛忽然清醒了過來。

屋子里只有一點朦朧到曖昧的台燈光。

自己躺在一張柔軟和溫暖的床上,一個女人軟軟的身體緊緊地依著他,還有一種女人淡淡的身體幽香。

「能能?」晏飛警覺地問了聲。

「我不是能能……」身邊的女人把頭埋在他的胸上,在低低地笑。

「你是誰?」晏飛心一沉。

「我是你的女人,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身邊的女人緩緩把頭抬起來,就在他的眼前。

一張美麗如畫,清純如詩的臉。一雙如水一樣明澈的眼睛。

「小遇?」晏飛失聲喊了出來。

「恩!」小遇不勝嬌羞,又把頭埋了下去,不讓晏飛看到她的臉,更不讓晏飛看到她的眼睛。

晏飛沉默。

沉默。還是沉默。

小遇慢慢把嘴放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是一個好男人,我也知道你有一個女人,我是自願的,我不需要你負什么責任,該走的時候你就走,不過現在你好好休息……」

晏飛的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么,但是卻被女人用溫暖和柔軟的嘴唇堵住,什么也不讓他說出來……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4我想我應該離開

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秦能能來到大歡城,可是沒有人知道晏飛去了哪里。

這件事情也驚動了游全勝,他立刻披著衣服出來,吩咐幾十個兄弟尋找晏飛。

秦能能在樓上等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從後面把她攔腰抱起,抱進一個房間。

「美人,想死我了!」這個人居然是藍莆和:「我和許多女人上過床,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

秦能能看到這個在眾人面前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家伙在現在是多么地卑鄙下流無恥。但是她不動聲色:「原來是書記大人!」

「想我了吧!一定是想我了!」這個無恥的家伙陶醉了,欲火焚身。

「想!」能能簡單地說。

「那我們立刻來愛一回……」這個家伙激動得連聲音也在顫抖。

能能微笑不語。亭亭玉立,風情萬千。

藍莆和狂喜,他手慌腳亂地扯掉自己單薄的衣服,然後撲過來,卻萬萬沒有想到能能忽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他那罪惡多端的家伙上。

「嗷!」藍莆和立刻捂住蹲了下去。他看到了能能的憤怒,一個女人的憤怒:「姓藍的,以前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但是現在我不是了!」

能能又抓起一個茶杯扣在他半禿的頭上:「書記又怎么?你他媽的……」連能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勇敢。

當她離開的時候,藍莆和忽然失聲痛哭:「天啊!我堂堂一個書記,搶一個女人居然不如一個混混,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他不是失敗,而是很徹底地失敗……

第二天中午,能能終於看到了回家的晏飛。一個她幾乎不敢相信的晏飛。穿著筆挺的西裝,穩重的皮鞋,而且他的人完全沒有一天前的那種脆弱和疲憊,冷靜如一頭豹子,一頭勇敢的豹子……

「晏飛……」能能的眼淚在那一瞬間就無法控制了,在晏飛脆弱時她很堅強,可是在晏飛堅強是她卻是那么地軟弱。弱不禁風一樣。

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個需要男人來保護的女人而已!

晏飛把他摟入懷里,能能在他懷里失聲痛哭,所有的不快在這個時候都化成淚水。哭過後,她感到很輕松。

「對不起,昨天讓你擔心了!」晏飛輕輕地對她說。

「你什么也不要說了,只要你能回來就好!」能能不哭了,仰起臉微笑,燦如三月的挑花。

「昨天我在一個女孩家過夜,就是上次在大歡場那個,上次我們是假的,昨天我們是真的!」晏飛很平靜地對她說。

能能沉默。她不再看晏飛一眼。很久以後她慢慢地說:「我想我應該離開,離開這個地方!離開……」

「我也會離開這個地方,不用多久,你可不可以多留一些日子,到時候我們一起走!」晏飛很奇怪地對她說。

「我想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會活得很好!」能能很堅強。

「你也必須自己照顧好自己,」晏飛說:「我們還是象從前一樣,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城市,好不好?」

「我說過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能能強調自己的立場。

「我很想你聽我的話。」晏飛認真地說。

「聽你的話?有什么理由嗎?」能能輕輕地咬著唇。

「有!」晏飛冷俊的臉色如鐵。但是他沒有再說下去。

「好!」能能不懂晏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她也沒有問,如果他要說不用她問,如果他不願意說問了又有什么用?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5可以原諒我嗎

在黃老幺住院半個月後,張苗才得到消息,她來醫院看黃老幺,這個名義上曾經是自己父親的善良老人。

「孩子,為什么我還要活著?」老人老淚縱橫。

張苗已經剪去了飄飄長發,留著男生一樣的平頭:「爸,你為什么要這么傻呢?」

無語,只有淚。

然後她看見何快一雙憔悴得仿佛到了盡頭的眼睛,無助,而且有點可憐,更可悲!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何快低低地對張苗說:「謝謝你來看我爸!」

張苗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不可能說出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感情動物,特別是女人。

張苗忽然對何快不那么怨恨了。

因為她從何快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最後尚存的一絲善良。

她是一個雖然很堅強卻很善良的女人。

她無法做到心如鐵石,更何況這個男人在外面無論有多壞對自己卻真的很不錯!

有一天她決定把黃老幺接回家去照顧。何快就一直站在門外。

「我可不可以進來?」何快低下頭,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

沉默!漫長地沉默!

「可以原諒我嗎?我改!」何快誠懇地說。

張苗把門拉開,卻始終什么也沒有說。

一個多月以後,張苗決定真的原諒他。

「我們一切都從新開始……」

「張苗!」

「不要叫我張苗,叫我苗苗吧!」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6殺手

夜里十二點多鍾。熊傑和三個小弟在一家飯店大吃大喝之後掛了單摔門而去,這個是他的一貫作風,吃要最香的,喝要最好的,錢一般是掛單,他有時候也會良心發現付幾塊錢現金,但是這個時候一年不超過三次。

四個人一路禍害一路狂歌,沒有人敢多看他們一眼,他們在這個地盤上為非做歹多少年,人人見了唯恐躲之不及,還敢看?

一個鄉下人摸樣的人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這個人穿著很普通,戴著一頂草帽遮住了眼睛,半張臉很黑,穿的是解放鞋。一看就是一個民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工。

在一條沒人的小巷,那個民工忽然加快了腳步,超過了四人。

「媽媽的,誰敢走在熊大爺的前面?」熊傑心里立刻就不爽。

他心里不爽就一定有人要倒霉。

「老不死的真欠打!」三個小弟平時欺負人習慣了,立刻仗人多勢眾大呼小叫追上去,其實准確地說應該是那個民工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把他的牙全給我打掉!不要留下一顆!」熊傑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三個小弟一起出手,拳腳亂飛。可是忽然之間,這個民工拔出一樣東西,閃電般連刺,只一眨眼之間三個人全部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

好快的身手,好狠的身手!

熊傑的酒意立刻就沒有了,他也看清那個人手里的是一個讓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軍刺,上一次在茶馬古道他被越南人刺過一次。

「你」熊傑心驚膽顫,張口結舌。

「我從越南來的。」那個人淡淡地說。

「啊!」熊傑頓時魂飛魄散。

「我叫阮國輝,想問你一件事……」阮國輝慢慢地說。

熊傑的腳下開始發軟,最後再也站不住了,居然跪在了他的面前。他心里很清楚這個越南人有多狠。有多毒!

「誰殺了我弟弟?」阮國輝依然慢慢地問。

「晏飛!」熊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說。

「晏飛?」阮國輝問:「他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只是一個逃犯!」熊傑更清楚晏飛的厲害。

「現在他在哪里?」阮國輝淡淡地問。

「我帶你去……」熊傑一個孫子的樣子:「你放過我,不要我的狗命啊!」

夜里九點四十分的時候,秦能能聽到很斯文的敲門聲。

晏飛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能能很奇怪地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黑黝黝的人,很象一個在鄉下田地里勞作了很久的人來訪。

「這里是晏飛住的地方嗎?」來的人很禮貌的問。

「是,請問您找他什么事?」能能問。

「我是來殺他的,」這個人就是阮國輝:「一個多月前他殺了我弟弟,我是來替我弟弟報仇的。」他一邊說話一邊就擠了進來,並且很禮貌地對能能說:「我一般是不殺女人的,因為,女人是弱者,不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很難保證了……」

「我會聽話!」能能吃驚了幾秒,大腦飛速地運轉。

「請你坐在椅子上,不要亂動。」阮國輝淡淡地說。

能能依言老老實實地坐好。

阮國輝則坐在不遠的椅子上問她:「他一般在什么時候回來?」

「他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又喜歡喝酒,有時根本就不回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回來,什么時候回來。」秦能能平淡地說:「不過我給他打電話他也許會回來。」

「我聽說他很愛你!」阮國輝忽然轉了個話題。

「一個男人不會很愛一個女人。」秦能能表現出了女人的憤怒和無奈:「我想他會愛好多女人,而且會更愛他自己……」

「有理!」阮國輝點點頭。

「所以我恨他!」能能的眼里哀怨幽幽。

「我正好可以替你除掉他,你不心痛嗎?」阮國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更心痛我自己。」能能很委屈地噙滿了淚:「我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我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而已。」

「好現實的女人!」阮國輝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原來以為晏飛是一個什么人物,也不過是一個酒色之徒而已!」

「這種男人天底下真的很多,我就不知道為什么會遇上他,給我帶來這么多的災難!」能能抱怨自己的命運不好。

「你很快就會幸福起來,你給他打個電話。」阮國輝淡淡地說。

能能撥通了晏飛的電話,用一種幽怨的聲音問他:「今天你到底會不會回來?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如果回來給我帶些花回來吧,那些花兒有的已經枯萎了……」

放下電話能能告訴他,晏飛二十分鍾就會回來。

「好吧,我再多等二十分鍾。」阮國輝看看了表,開始等。

「看你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你是不是很厲害?」能能小心翼翼地問。

「你指的是哪個方面?」阮國輝對能能沒有惡意。

「打架,晏飛很能打,可以打好幾個人的!」能能天真地問:「你能打多少個人?」

「我不會打架的,」阮國輝不以為然:「我只會殺人!」

「殺人?」能能很吃驚地張大嘴:「你殺過人嗎?」

「不多,幾十個而已!」

「天!」能能花容失色,幾乎要暈倒的樣子:「我可不可以到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