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快的人往旁邊讓過半尺,那刀就貼著他的左胳膊砍下去,在他的刀勢用盡的時候,何快的左手抓住了他的刀背,右手已經把小刀拔了出來。一刀橫劃了過去,那個人一聲慘叫,握刀的手已經鮮血淋淋。
何快把他的開山刀奪了過來,扔在腳下,他把小刀舉在眼前,看著上面的血一滴滴地往下落,冷冷地說:「還有誰?」
其余的七個面面相對,一時沒有了語言,因為他們忽然覺得這個何快真的是有點厲害。
好夠快的一刀!
「一起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七個人一涌而上。何快狂吼一聲,如一頭被激怒的的獅子,揮刀就上,他的動作不復雜,甚至很簡單,總是一上去,一只手格開對方的兵器,自己手上的刀就已經刺中對方。出手越來越快,下手越來越重。
七個人很快就全部倒在他的腳下。
「好功夫!」老跳神居然可以叫出好來:「老子好多年沒有這么痛快地和人打過架了!」
「這不是打架!」何快的雙眼已經血紅,可以看出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這是殺人!我也殺過人!」老跳神揮動著木g開始攻擊。
何快狂吼一聲,抬起胳膊迎著飛來的g子往上一擋。那g子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胳膊上,立刻就彈了回去。反彈在老跳神的面門。
老跳神立刻老眼昏花,搖搖欲墜。
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也許真的是老了。
何快的人立刻就欺身直進,一刀刺在他的前胸,再拔了出來,又補了一刀,然後才慢慢退開。
「我老了嗎?」老跳神的g子先落下來,把自己的身子支持住。
「你也該老了……」何快冷冷地說。
老跳神轟然倒地!
何快解決了幾個人,拉著張苗往礦井里就鑽。張苗很吃驚地問:「我們不是已經安全了嗎?」
「危險才剛剛開始!」何快說。
何快說的不錯,因為,王笑已經從老跳神那里得到消息,親自帶著灰狼,毛牛和十幾個小弟飛車趕來。
毛牛已經遠遠地看見了何快,於是他忍不住問王笑:「我們來和何快打架嗎?」
「這個小子已經背叛了我,你去把他捉過來……」王笑面無表情地說。
「不行,我和他曾經是兄弟!」毛牛一口拒絕。
在他背後的灰狼對准他的後背開了一槍。毛牛中彈倒地,卻並沒有立刻斷氣:「媽的,用槍算什么好漢?」
「和何快是兄弟,和我就是敵人,是敵人就該死!」王千萬皮笑r不笑,然後他指揮所有的人去追殺何快,但是何快已經躲到礦井里,里面又深又黑,沒人敢輕易進去。
「已經是一個死人!」王千萬完全放了心,一邊叫小弟們把老跳神幾個死人也丟到礦井里,一邊叫人送來炸葯,把礦井口炸毀,把何快和張苗堵在里面……
痛不欲生第六章:礦井深深6愛在黑暗里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
在礦井的深處更黑。
黑暗里有兩雙眼睛在尋找光明。
何快和張苗就在礦井的深處,進來的礦井口已經被炸塌,這里還有沒有另外一條出口?
何快不知道,但是他卻很平靜地安慰自己的女人:「我一定會找到出口出去,你不要害怕……」
黑暗里看不到何快的眼睛。
黑暗里更看不清人的心。
「何快……」張苗只是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低低地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一頭就扎入他的懷中。
何快摟住她,很內疚地說:「對不起,苗苗,是我連累了你!」他還想說什么,卻被一個香馨的嘴唇堵住,張苗深深地吻著他……
在黑暗里燃燒起愛的火焰。
「愛我!要最好的丈夫一樣地愛……」張苗在他耳邊呢喃。
兩個人在黑暗里愛,瘋狂地愛,久久地愛,愛到絕望。
也許這是最後的愛……
「即使是死,我也不害怕,因為你在我的身邊,在我的心里……」張苗還和何快身體和心都糾纏在一起不願意分開。
「我們不會死,因為我們還沒有愛夠……」何快在黑暗里大喊,礦井的最深處回應著他的聲音:沒有愛夠,沒有愛夠……
在他們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愛過之後,一切平靜下來,很靜,張苗伏在何快的身上甜甜地睡去,黑暗里就只有她平靜的呼吸聲。
何快沒有睡去,他在黑暗里思考。
黑暗雖然很黑,但是人的眼睛是明亮的。
心更明亮。
身體忽然有了一點微微的震動,雖然很輕微很輕微,但是何快感覺到了。
這種震動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是不是來自地心的深處?
何快把自己的身體放平,他不想驚動張苗,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腦袋,把耳朵貼在地上靜靜地聽,他很清楚地聽到地的深處傳來了一種聲音:是鐵器在挖的聲音。
「有人還活著!」何快驚叫起來,伏在他身上的張苗被驚醒。何快摟著張苗翻身而起,大叫:「他們還活著……」
「他們是誰?」張苗忙問。
何快確定了一下方向,興奮地對張苗說:「跟在我後面爬!」兩個人在黑暗里爬,不停地爬,何快一邊爬一邊把嘴貼在地上喊:「有人嗎?有人嗎?」
終於,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你是誰,你是誰……」
礦井里發生了劇烈的瓦斯爆炸以後,又嚴重地透水,在礦井里活著的人慌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老人,何老頭站了出來大聲地喊:「我叫何紅軍,十八年前,這個煤礦是我的,我很熟悉這里的一切,十八年前我的十七個兄弟留在了這里,今天,我不會再讓你們留在這里,我一定把你們帶出去,相信我……」
慌亂的人們全部圍了過來,何紅軍不慌不忙地清點了人數,活著的人還有九十三人,其中有二十多人受傷。
「進來的路已經被封死,我們要出去就只能靠我們自己的雙手……」何紅軍告訴大家,當年很多人打這個煤礦的主意,許多人挖了很多井口,只有能找到任何一道,就能夠活著出去。
後來何紅軍選擇了一道井壁開挖,幾十個人分成十多組輪流休息。
「轟!」黑暗里一聲巨響。
希望的門終於被挖開。
遠處有了光明。
「我是何快,還有多少人活著?」何快激動地喊。
「何快,我的兒子,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能見到你……」一個蒼老,激動到顫抖的聲音。
是何紅軍!
「爸!」何快飛奔過去和何紅軍抱在一起,父子兩人痛哭也歡笑。
「兒子,當年是爸爸對不起你,原諒爸爸!」何紅軍老淚縱橫。
「爸,過去的事情早過去了,能和您在一起,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何快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張苗也過來見了何紅軍。
「你們怎么也在下面?」何紅軍奇怪地問。
「我們下來找你們,井口就塌了下來,不過我們有工具,再挖幾個小時就可以出去了。」何快說了一個謊言,他不能說出那殘酷的現實,而且,王笑要對付的只是自己……
何快帶領著幾十個人,在已經倒塌的井口往外挖,不停地挖……
痛不欲生第六章:礦井深深7天網(1)
在王笑竭盡全力處理礦難的時候,他的女人莎莎早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她不動聲色,在她的心中,自己是一朵美麗芳香的玫瑰,而王笑不則不扣是一堆牛糞,一朵鮮花c在牛糞上,如今,他有了很大的麻煩,憑什么要自己也來承擔責任?
離開。走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反正,這個世界上有錢的男人很多,而我莎莎又偏偏是美女一個!
趁王笑不在家。莎莎一點也不客氣地席卷了王笑放在家里的金銀細軟,心安理得,自己國色天香的美女跟了他這么久,要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這個倒霉的鄉巴佬!
車一開上大街,莎莎心情大好,男人不都是來為美女服務的嗎?居然就哼起了小曲,可是忽然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從一個拐彎處轉了出來,擋在前面,而且沒有讓路的意思。
「什么破玩意!」莎莎頓時無名火起,拉開車門跳下車,先抬起腿對准車就狠狠踢了一腳,用力過猛,反倒踢疼了腳。「王笑是我男人,姑乃乃等一下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她一邊蹲下去揉自己的腳,一邊本能地拿出電話,開始求援。
但是她卻沒有撥一個電話出去。
她不能讓王笑知道自己是不辭而別。
可是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媽的。
車上下來兩個人,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很嚴肅地問她:「你是莎莎?王笑的女人?」
「你們也知道王笑是我的男人,我警告你們小心點!」莎莎又開始揚眉吐氣,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兩個人就把她一左一右提上了車:「我們是警察,我們請你協助調查王笑組織黑社會,非法采礦,販賣毒品……」
「你們頭兒還和我男人的稱兄道弟,你們這些小警察算什么東東?」莎莎大發雌威。
「那是從前我們警界的恥辱。現在的白水河將沒有這樣的警察敗類!」
痛不欲生第六章:礦井深深7天網(2)
八點還差三分鍾,白水河市市政府大樓六樓會議室。
藍莆和急急來了,在他身後是公安局局長鄭因正,今天要開一個緊急會議,已經來了很多人,不過藍莆和很奇怪,因為很多人他居然不認識。
他剛到會議室,想找個椅子坐下,兩個他不認識的人已經站到他面前嚴肅地問他:「你是藍莆和嗎?」
「我是藍書記!」藍莆和很生氣,居然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他把聲音提高了八度,他要給這些目中無人的家伙好看。
「你被捕了?」其中一個人嚴厲地說。
「我是書記,你們憑什么。你們這些小警察算什么?」藍莆和還在打著官腔叫囂。
一副雪亮的手銬銬住他曾經指點是非的手。
「啊!」藍莆和囂張的氣焰頓時無影無蹤,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末日已經來了。人如一團稀泥一樣軟在地上,哭喪著臉:「饒了我吧,我交代,我交代一切……」
與其同時,在他不遠處的鄭因正看到五六個人快步向他圍了過來,在一秒鍾內,他已經明白了一切,他知道自己做過什么。以後會有什么結果,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的人忽然就沖了出去,撞開兩個人,一腳踢開窗子,一手拉著窗簾就往外跳。他的人一跳出去,很快面向牆壁,如壁虎一樣身體貼在牆上,呈大字型,然後人如閃電一樣貼著牆在幾秒鍾內從六樓滑到地上。
這一切讓所有的人措手不及,因為,鄭因正的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天網行動立刻開始!」有一個人在大聲命令。
與其同時,在白水河市公安局,十多名鄭因正的手下全在一分鍾內被逮捕,因為,他們已經不配做一個警察,而逮捕他們的人全是從鄰近縣市里神秘調來的警察。
大富豪娛樂城,已經昏頭轉向的王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晏飛。頓時全身一顫,這個比一顆炸彈更危險的人物。
「晏飛在哪里?怎么一夜沒有看見他人?」王笑問身邊的山豹與黑虎。兩人都搖頭說沒有看見。
「你們兩個人去找他!」王笑右手如刀狀砍在左手心:「絕對不要留情,如果他知道了何快的事情,我們都有麻煩!」
兩個人心領神會:「晏飛也是人,我們就不相信他可以擋得住子彈!」兩人下樓,卻在電梯口意外地看見了晏飛。
晏飛已經跨入了電梯。兩人相互對望一眼,一起高喊:「晏飛兄弟,等我們一下。」晏飛只是回頭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微微點點頭,人已經進了電梯。山豹與黑虎心里狂喜,也都進了電梯內。心懷鬼胎。
電梯里沉默如絕。
「咚!」一聲響,電梯門打開了。晏飛已經跨了出去,在他身後的兩人同時拔出了槍,但是他們的槍才剛剛拔出,晏飛的人忽然就退了回來,並沒有回頭,雙肘後擊,嘭。一聲悶響,
兩人立刻被重重地撞在堅硬和冰冷的電梯壁上,天旋地轉,然後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晏飛回頭冷冷一笑,把兩個人的槍拿在手里,直奔王笑的辦公室而去。在他還沒有進門的時候,王笑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只有一個字:逃!這個電話是鄭因正在忙亂中打來的。
逃!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
如果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條。王笑絕對不會等死。
這個時候上百名端著沖鋒槍的防暴警察忽然之間如從地下冒出來一樣迅速控制了大富豪娛樂城。
在王笑的辦公室門外,灰狼看見了晏飛,灰狼還不知道發生的許多事情,於是他對王笑說:「晏飛來了。」
痛不欲生第六章:礦井深深7天網(3)
「你把他擺平!」王笑淡淡一笑。
灰狼擋在門口,王笑關上門,冷笑了一聲,移開一張桌子,桌子邊靠牆的地方有一條送垃圾的通道,這是很多年前王笑就准備好的通道,為的就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逃走。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灰狼警惕地注視著晏飛,不動。
「讓開!」晏飛冷冷地道。
「我是最好的保鏢,我沒有讓路的歷史!」灰狼也冷冷地說:「除非你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給你五秒鍾活命的時間!」晏飛一字一頓地說。
「我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能在五秒鍾內結束我的生命!我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灰狼臉色鐵青,全神戒備。
兩個人冷冷對持。
五秒鍾只在轉瞬間。
出手。灰狼閃電般出手,他的人腳下一動,人如離鉉的箭,更快的還是他的手。晏飛不慌不忙,在灰狼的手距離他不到半尺的時候,他的手里已經握了把槍對准灰狼。
灰狼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攻勢。
也僅僅在那一瞬間。晏飛的槍口往下一動,砰,一聲槍響,灰狼的大腿上中了一槍,人立刻就跌在地上,破口大罵:「晏飛,你他媽算什么男人?」
「男人最需要的是智慧,不是力氣!」晏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腳踢開門,卻沒有看見王笑。
王笑居然跑了。桌上的煙頭還在燃燒。
「晏飛,你是個什么人?讓老子死得明明白白,行不?」灰狼掙扎著坐起來,雖然疼痛難忍,卻依然沒有示弱。
「警察!」晏飛威嚴地聲音。
「警察?政府給你多少錢,值得有你這么拼命?灰狼絕望地喊。
「我做警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一個信念,有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懂的!」晏飛依然淡淡地說,這個時候大隊警察已經沖了上來,晏飛就起身離開。
晏飛在下樓的時候,手機又響起,卻是雪兒打來的:「鄭因正出事了,他剛剛給我電話,要來帶我走,你快來帶我走吧!」
「你躲起來,等我,我立刻就來!」幾分鍾之後。晏飛趕到,而鄭因正也剛剛趕到,兩個人迎面相遇。
也僅僅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一瞬間。
一瞬間已經決定了生死。
鄭因正拔槍。
不過晏飛的速度比他想像的還要快。他的槍還沒有拔出一半,晏飛的槍已經對准了他。
烏黑而且冰冷到死亡的槍口。
停止,所有的動作忽然停止。
靜寂!一秒鍾。後。
「我是警察,把你的槍丟在地上。」晏飛冷冷地道。
鄭因正只好把自己的槍丟在地上。
「把你的警服脫下來!」晏飛冷如冰霜。
鄭因正猶豫了一秒鍾,脫了警服,有點意外:「你想干什么?」
「我要以一個社會混混的身份給你一個決斗的機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晏飛淡淡一笑。
痛不欲生第六章:礦井深深7天網(4)
「我很想問你個明白。」鄭因正不明白:「我有查過你的資料,晏飛的確是北幾省的一個公安部的通緝要犯,你怎么又是一個警察的身份?」
「其實我不是晏飛,我叫晏冬,不過晏飛和我是孿生兄弟,我十六歲參軍,他十歲開始當混混,去年我親手把他抓住,然後就借他的身份開始執行這次行動,這是公安部統一部署的掃黑行動,,你不可能得到一點消息,所以,你根本就想不到我的真實身份……」晏冬告訴了他真相。
「可是你的所做所為真的就完全沒有一點像警察!」鄭因正嘆了口氣。
「因為只有這樣才沒有人懷疑我是一個警察,不過現在我更願意做一個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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