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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不敢踏出家門一步。
如今,黑暗的日子已經過去,秦科的小白臉點亮了我的未來。
早在很久前,我就隔著聖誕節,元旦,我爸的生日,春節遠遠地眺望著這個美麗的日子。
二月十四日。
那一日,微風陣陣,陽光正好。
我穿著漂亮的衣服自樓梯上旋下,如同一只花蝴蝶撲入久久守候的男子懷里。
陶淵明說過,不要追究細節。
所以不要問為什么秦科同學接住我時會退後半步。
我仰頭,喲,怎么還戴頂新帽子?
他笑,露出白牙,在初春陽光下反著寒光。
他說,你說呢?
我裹了裹外衣,頓覺氣溫驟降。
拉著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
大白天的,接上就已經滿是雙雙對對了,貌似像我這樣愛顯擺的人不少。
一個賣鮮花的小女孩攔住我們的去路,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天知道我等了這句話等了多少年。
我一時間激動得恨不得自己掏錢買。
秦科蹲下來對著那小女孩笑眯眯的,你說這花怎么賣啊?
小女孩還太小,不懂他的美男計,所以叫了個血盆開口價30。
明顯宰人么。
我說,小妹妹,30可以買六盆仙人球了,要按批發價可以買八盆。你這要價這么高,我還不如買它去。
秦科笑,還都是帶刺的。
小女孩仰頭,鼻孔對著我,朗誦一般,媽媽說了,最便宜15。
我還想討價,秦科拍拍我的頭,行了。
他又蹲下來掏錢給小女孩,拿了一朵玫瑰花。
當秦科把那朵花遞到我手上的時候,那一瞬間,感動得我差點對他說,你以後的衣服都給我洗吧。
娘的個神哪!難怪有人說,鮮花是制服女人的天敵。
情人節那天的電影院放映的都是愛情劇。
我們買了兩張下午場的票。
檢票進場的時候,秦科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下,貌似按了下拒絕接聽。
我問,誰呀?不是你那伙弟兄吧?情人節找你,不是找敲么。
他笑笑,沒說話,牽著我進場了。
坐在座位上,我說,秦科秦科,快看。
然後把爆米花扔到空中,再用嘴銜住。
他說,你要是能同時接住兩個我就服了你。
我真的就開始扔兩個用嘴接。
可是拋上去的兩個就是不能一起到嘴里,有一次還被秦科接住了一個。
我在那試著,秦科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短信提示音。
秦科看都沒有看。
我問他,你不看看么。
他用手撥了撥爆米花,挑了一個放進嘴里,說,不就是那些人,沒什么好看的。
然後他又對我眨眼睛,你要是在離開這里之前能夠用嘴接到兩個,我就送你個特別禮物。
我驚奇,還特別禮物?
可是沒等我練一會兒,燈就滅了,電影開始放映。
黑暗里,我依然摸索著「一口接兩個」的方法。
終於,扔大了。
後座一男的說,靠,什么東西?
一女的說,爆米花。
那男的說,誰扔的?
那女的說,從外面售貨店爐子里直接蹦出來的。
我嚇得把頭埋在秦科懷里,他還樂得直笑。
情侶間看電影看的從來都不是電影。
直到電影放映完,我只知道是大團圓結局。
大堂的燈亮,我用手拐了拐秦科。
我把魷魚絲綁住兩顆爆米花,然後拋起,掉進嘴里。
秦科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外號?
我說,什么?
他說,江賴皮。
我搖著花,俺不管,你說有特別禮物,你不給的話俺拿花扎死你。
秦科抬頭看了一下燈,這里太亮了,禮物不適合在這里送。
我想,難道還是燈籠不成。
但馬上,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了。
秦氏kiss啊……。
我巴著他的胳膊,走走,快找個暗地兒,快。
他笑,你怎么這么色啊。
我斜他一眼,剛才爆米花吃多了,正口干呢。
隨著人流走出大堂,我問秦科,幾點了?
他掏出手機,我才發現他剛才關機了。
隨著開機音樂的響起,緊接著是一連串短信和未接來電提示音。
盡管很快,我還是看到了那個相同的號碼。
沒有署名的號碼。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3)
手機屏幕飛快地閃過了那串號碼。
秦科利落地合上手機,揣到了兜里,笑了笑對我說,這個點正好去吃晚飯。
我從八歲起就看言情劇。
三角四角五角戀,狐狸精,一腳踏兩船,第三者。
一個陌生的號碼,一個秦科不看不接聽的號碼,這意味著什么呢。
我裝作不在意地問他,到底是誰,找你找得這么急啊。
他說,是老家的一個朋友。
我說,call你這么多次,搞不好有急事,要不撥回去吧。
他說,恩,ta再打來我就接好了。
其實我還想問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到底還是憋回去了。
找了個地兒吃飯,小餐廳還滿有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