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說,那個,你是不是跟秦科鬧矛盾了?誒誒誒,你別瞪我。不過這都什么時代了?現在這世界上誰離了誰活不成啊?也就你,平時神奇囂張的不得了,現在蔫在這兒整憂郁,弄得半死半活的,真是衰。
我看著他,你懂p。
葉帆哼笑,我懂p?你連p都不懂。你要是再在我家這么沒出息,玩頹廢,你就搬出去,我可不想在我家發現女屍。
我突然把頭湊到他面前。
他臉色一變,結巴起來,你。。。你干什么啊?
我張開口,「嗝——」,一團成分復雜的熱氣脫口而出。
葉帆一下子跳起來,靠!
我踢了一下椅子,它讓你靠。
葉帆猛地坐到椅子上,手抱在椅背上,一臉大便相。
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以後你再想激勵人,千萬不要用這種方式,姐姐是心理素質好,要是弱一點的聽了你的話是要去自殺的。姐姐是什么人?吃的屎比你拉的飯還多,那些道理我會不懂?
葉帆突然笑得猥瑣,我問,你干嘛?
他說,你吃的屎比我拉的飯還多。
我想了一下,你喝多了,出現幻聽了。
他說,不是!你是這樣說的。
我說,白痴,你真的喝多了。
他說,靠!你少扯!我明明聽到你說了。
我說,靠靠!老娘沒有說!
。。。。。。。。
此後,我們的對話趨於妖魔化,從那句話到底說沒說轉而討論到底誰喝多了再轉而比拼誰的酒量大。
結果就是,兩人當天都醉死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鈴吵醒的。
這鈴聲堅持不解地響著,硬是把我從深度睡眠中喚醒。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用腳踹躺在地上的葉帆,他臉朝地趴著半天沒動靜。
我也是睡昏了,罵罵咧咧地去接電話,拿起電話才意識到不是自家電話不應該接的。
我喂了兩聲,電話那頭才有聲音,是個女孩,問,這是葉帆家嗎?
我連忙說,是的是的,你等一下。
我跑回去對著葉帆又是一頓猛踹,終於把他弄醒了。
他翻了個身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道,靠,要死啊。
我說,你才要死,你女朋友來電話了,還不去接。
他聽了慢悠悠站起來,又慢悠悠地走向電話。
我急得恨不得拿掃帚把他掃過去。
葉帆掛了電話,我問他,是女朋友吧。
他撓著亂發點點頭。
我又問,說起來你怎么沒去上學?已經開學了吧?
他無所謂撇撇嘴,怎么沒去上學?只是寢室一哥兒們腳太臭,我只好回來睡。
這就是學校在本市的好處啊。
他洗漱完,清了東西准備去學校。
臨走時他說,我回來時只要看到你像只死豬一樣躺著,我就告訴你媽你在我家。
說完後他連忙把門關上,生怕我會追過去k他一樣。
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我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
隨著開機音樂的結束,就是一長串的短信提示音。
我吸了口氣,打開了短信箱。
四十二條短信,有江晴的,有田蘭的,剩下的三十八條來自秦科。
一條條地看,再一條條地刪。等到全部刪完了,我的心又糾到了一塊兒。
他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可為什么這個「喜歡」看著會覺得傷心。
三點多鍾的時候,葉帆就回來了。
提著幾個袋子,進門就嚷嚷,喂,我買魚了,馬上讓你嘗嘗我做的水煮魚。
我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說,幸虧你回來得早。有錢嗎?我銀行卡在學校,你借我三百,回來我還你。
往廚房走的葉帆停下來,轉過身問,怎么了?你要回學校?
我點頭,恩,今天要回學校去。
他轉過去把袋子放下說,又好上了?
我說,什么又好上了?同學告訴我學校有事兒要回去,我可是以學業為重的人。
葉帆「切」了一下,走過來打開皮夾,把三百塊錢拍在我面前,然後也不說話,拎著魚進了廚房。
我拿了錢放進包里,走進廚房,葉帆正拿著刀瘋狂地剁魚。
我在邊上說,你這樣對待一具屍體,以後是會下地獄的。
葉帆看了我一眼,繼續剁剁剁。
我說,那你慢慢剁,我要走了。還有啊,這兩天謝謝你,拜拜。
他還是不說話,我拿著包看了他一眼走了
下了樓,走出小區,剛准備攔輛出租,後面響起「隆隆」的引擎聲。
我回頭說,喲,你不剁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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