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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抽大王?
我點頭說,很好,提出質疑就要做好准備,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不是那人,而是盼來盼去終於盼到的嚴晃老師。
他看著我,你想讓我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說,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會太過分的。請您走到那位小姐身邊跟她說「知道為什么我的皮膚這么白么,因為我天天都用玉蘭油」,當然您也可以選擇喝了這一杯。
嚴晃看著我笑了笑,站起身向那位美女走了過去。
回眸,微訝,淺笑,含羞,等一等,咋會出現「害羞」的表情,他都說了啥啊?
過去監工的人跑了回來,說,嚴晃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他們正在談心,他還叫我們繼續不用等他。
這樣一中斷,很多忌憚我神奇才能的人都紛紛說不玩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我拿過一個瓶啤酒,一只修長的手按住了我。
我看也不看,對那只手的主人冷冷道,請走開,請你離我遠點兒。
他不動,我說,怎么?chinese聽不懂?
他拉住我說,你跟我來。
我也不掙扎了,明知道沒用還掙扎個什么。
出了門口,涼風往腦門兒一吹,頓時清醒不少。
秦科走過來,站在我前面的風口處,擋住了風。
我看著地,你要說什么就快說。
他說,怎么會這樣?
我莫名地看著他。
他說,距離明明已經拉近了,為什么又變成了這樣?
我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說,難道不是么?這些天你坐在我身邊笑著唱著,難道這些都是假的么?你自己也有感覺的吧?現在你又是這樣冷淡的樣子,是又要把我推遠么?
他這話踩著了我的痛處,我大聲反駁,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不要在那里胡說!我們分手了!你要離我遠遠的!
他說,是我自作多情么?如果是我自作多情,當初你又怎么會妥協和我唱歌?
那些事實是我心里最隱蔽的私密,而他的話就像一把斧子,鑿開了我最不願示人的一面。
我的眼睛又紅了。
是啊,你說的都沒錯,可你一定要這樣么,一定要這樣連這最後的一點遮羞布都不給我留么?
他看到我這樣,有些慌亂地想抬起手。
我甩開他的手,朝他嚷道,你走開!走開!你走開!
他還在向我靠近,我閉著眼邊大聲叫著邊向他捶打。
那時候,大概也是酒勁上來了,竟然還拿著珍貴的腦袋去撞他。
你們在干什么呢。小兩口打架也要看地方啊?——來人這么說著。
我喘著氣瞪著嚴晃和他身邊的那位美女,不是小兩口!
轉過身就往街上走,攔車,開門,上車,關門。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剛准備踢他下去,才發現並不是秦科。
他邊坐上車邊說,你的那位還站在那兒發呆呢。司機,去中廣的肯德基。
我說,不去肯德基!
嚴晃看了看我,對司機說,去麥當勞。
我問他,你干嘛上來?
他說,現在寢室門關了,一個酒醉女人在街上亂晃很危險,我當然要管管。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么。
我說,你用這么認真的樣子說這種話感覺很邪惡。
他說,哦,是么。
車行駛後,我們都沒有再講話。
剛才秦科的話還在腦子里回轉,他很迷惑,我又何嘗不是。
從分手後,我小心翼翼,自以為控制了整個事情的走向,而直到舞台上那一吻才讓我驚覺其實不是。
當秦科忽然親向我的臉時,我的第一反應,那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想法,居然是欣喜。
這種感覺讓我很丟臉,很驚恐。
就如同用溫水煮青蛙,熱水剛來的時候很警惕,但隨著時間流逝感官逐漸遲鈍,青蛙就會慢慢的被煮死。
明明已經分手我卻一點一點放任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如同秦科所說,從剛開始的漠然到最後竟然可以安然地坐在他身邊笑,而其中的變化我絲毫不覺。就如同那只青蛙,死到臨頭猶不自知。